个时候刚刚买房子,手上有点闲钱,就喜欢有事没事到这种地方来打牙祭。不过那个时候吃的东西不太一样,大多都是曲灵本地的小吃。”
“这样。”在小吃中挑挑拣拣,沧溟最终选出一碗油炸小土豆,“那再之前呢?”
“嗯?”烤鱿鱼的边缘太大,鱿鱼上的佐料沿着他的唇角擦出一条痕迹,他不得已放下鱿鱼,开始在桌子上找餐巾纸。
不过他们选的这张桌子上并没有放纸巾盒,最后还是沧溟探身从别的桌子上抽了两张纸递了过去。
用纸擦干净脸上的油渍,蓝错举着鱿鱼,歪着头,寻找一处比较适合下嘴的地方,他有些漫不经心道:“再之前,先是战争结束后百废待兴,我又带着孩子,到处找灵气充沛的洞天福地都来不及,自然是辟谷了。不过在蓝安还没有学会辟谷之前,也是会去山上打点野味的,但那种顶多就是抹点盐巴,也不算好吃。后来蓝安长大了,刚刚承爵的时候,忙着帮他稳固政权,就一直待在封地,就跟着吃妖族那边的口味,嗯,不算难吃,但始终吃不习惯。再然后生活安定了,公司开起来了,就一直想着要攒钱买个房子,每天在家做饭,也没钱出来胡吃海喝。”
待回忆完,他也总算找到一处下嘴的地方,一口咬掉了一大块鱿鱼。
将鱿鱼咽下去,蓝错抬头:“问这些干嘛?”
“没,聊天,随便问问。”用一根新牙签插起一块小土豆递过去,沧溟道,“尝尝这个?挺好吃的。”
对着递到嘴边的小土豆,蓝错没有第一时间吃,他定定地看着对方,似乎在辨明其话中的真假。
之前一起吃饭这么多次,也没见你感兴趣啊,别告诉我说是触景生情。
面对蓝错打量的目光,沧溟表情未变,他举着小土豆的手又往前探了探,抵着对方的唇角:“真的不尝尝吗?外酥里嫩,很好吃的。”
不想让刚刚擦干净的脸又沾上佐料,蓝错微微错开头。
伸手从沧溟手中接过牙签,蓝错一口咬下半颗小土豆:“嗯,确实不错。”
……
在他们已经吃完东西,坐着小憩的时候,身边一直空着的椅子前突然来了一个人:“你好,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正叼着吸管刷手机的蓝错耳朵一动:声音好听诶。
他抬头,看向来人。
是一个穿着衬衣、外表看上去温文尔雅的男青年。
他手上托着一个放满烤好了的烧烤的金属托盘,见蓝错看向自己,便笑着解释道:“周围其他的桌子都坐满了,只有你们这里有空位了,所以想来问问。如果不愿意拼桌的话,我就再去找别的位置。”
顺着青年的话,蓝错转头往周围看了一圈,的确,不知何时,周围原本还算空荡的座位坐满了人,只剩下他们这一桌还有两个位置。
这种路边的大排档,生意好的时候拼桌是一种很常见的行为,更何况他们已经吃完马上就要走了,再加上这个青年看上去还赏心悦目,让人天然生出一股好感,因此蓝错倒是不太介意对方的请求。
不过,这种事只有他一个人同意也不行,他转头看向对面的沧溟:“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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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溟自然也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他转头向青年点头:“请便。”
“啊,谢谢,你们真是好人。”青年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将手中的托盘摆在桌子中间:“你们想吃吗?想吃的话一起吃呀。”
刚刚已经吃了不少东西,蓝错摇头:“不用了,我们马上就走。”
说着,又转头在周围看了一圈:“你的朋友呢?让他们过来吧。”
谁料,青年摇头道:“没有朋友,我是一个人过来的。”
蓝错:“嗯?”
一般大家出来吃大排档,不就是讲究一个人多热闹吗?自己一个人吃,在家点外卖不就好了吗?
对面,听到他们的对话,沧溟也默默抬起头看向这边。
青年看上去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形单影只显得伤感,他随手拿起一串烤香菇:“工作太忙了,没时间交朋友。”
闻言,蓝错顿时侧目:没想到,你长得眉清目秀的,竟也是一只社畜。
而且连交朋友的时间都没有,看起来还是一只惨惨的996007社畜。
蓝错在心中暗自欣慰,幸好自己现在已经脱离了社畜的苦海,鸟枪换炮当上了老板,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义务加班能够牵绊住他的脚步。
也许是被工作憋坏了,又难得见到一个感觉投缘的,在确认对方没有食不言的规矩后,他嘴里一边咔咔吃着烤串,一边兴致勃勃同蓝错聊起天来。
就在这时,邻桌突然爆发出一阵哀嚎:“怎么办啊,符箓绘制真的好难,我觉得我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