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能分清二者之间灵力印章的差别,这很正常,蓝错不怪他。
同样,也正是这份实在太过相似的妖力气息,后来蓝安回到封地,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便让众人确认了,这确实是他们老公爵去世后连带着一并消失了几百年的蛋世子。
蓝错还记得,荼九应当是在大混战结束大约五十年后辞去左大臣的职位的,当时报纸上还花了一整版刊登这条新闻。
当时他面对记者的提问时是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找到了此生挚爱,想要与其归隐山林做一对神仙眷侣?
哦对,他的伴侣好像还是一个人族来着。
左大臣司文,担任老公爵的左大臣这么多年,荼九手上有盖了对方灵力印章的引荐信,这并不奇怪。
他将引荐信还给了荼九,耸肩道:“好吧,虽然你拿老公爵的灵力印章诓骗我会所的小朋友们,但老公爵毕竟与我有恩,你又在老公爵去世后帮他稳定了封地战后的形式,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帮你。说吧,你这次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荼九没想到,刚刚划清界限不愿攀附旧情的是蓝错,现在话锋一转又开始念叨旧情的也是蓝错,一时间他没能反应过来,只是愣愣地张了张嘴:“我……”
见荼九紧张,闻宿立时送上一杯温水:“润润嗓子吧,荼九先生。”
他接过一次性水杯,一口将杯子中的水全部喝完,方才感觉缓过一口气来。
将脑子中千头万绪杂乱不堪的思绪理了理,他犹豫着开口:“小错……我想你应该看出来了,这个孩子是什么情况吧?”
蓝错眼角一挑:“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剑灵的剑身应当是用你的精血为引炼制而成的。”
说罢,他还带着疑惑的语气询问道:“不过,我记得,你之前不是最反对这种炼器方式的吗?嗯……我记得,我之前随仙尊前往孔雀封地拜访老公爵的时候,你可没少给我脸色看。”
荼九被他说得脸色一白,好像十分害怕他因为这件事拒绝给他提供帮助一般:“抱歉……我那时……”
不过蓝错似乎完全没有借题发挥的意思,他提起这件事,好像真的就是叙旧一般。
手一扬,他唇角带笑,打断了荼九的道歉:“少不更事,我都明白的。”
荼九:……
对方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说?
他只能继续往下说:“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我的爱人,是一个人族的男性。”
蓝错闻言,倒是切实生出了一丝货真价实的惊讶来:他确实不知道荼九的爱人与他一般,是名男性。
在大混战刚刚结束的有段时间,因为战争而崩坏的礼乐正在重建,在对很多问题的处理上,人们都呈现出一种矫枉过正的态度。那时的人们对同性恋者的容忍度极低,甚至不少人都认为与同性相爱是违反人伦道德的、是精神病。
不知想到了什么,此时他的语气中才带上了一点不易让人察觉的同情来:“那你辞去左大臣的职位……”
荼九点头,似乎短暂陷入了什么甜蜜的回忆:“嗯,为了避免孔雀封地遭小人攻讦,也是为了保护我的爱人,我才会选择辞去左大臣的职位的。”
不过很可惜,现在看来,这一对的结局应当不怎么好,否则今天过来的就不应当只有荼九一人了——类比儿童医院,一个受宠的孩子生病,往往是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七大姑八大姨全体出动。
蓝错提起水壶帮他将水杯填满水:“然后呢?”
或许是那段记忆实在太过美好,荼九这次说得很顺畅:“他是剑修,不过本命剑在战争中折损了。于是我们商量着,我们都是同性,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的,不如就以我的精血为引,为他铸造一把新的本命剑。这样,待仙剑生灵,既有他的灵力烙印,又有我的血脉,便可以当成是我们的孩子了。”
蓝错:……
要是这么说,他岂不是老公爵与应子归的……
不不不,他在心中疯狂甩头,试图将这种令人全身起鸡皮疙瘩的想法甩出脑子。
这种想法实在是令人恶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在,此时的荼九已经沉浸在了过往的回忆中,没能看出蓝错一瞬间的不自在。
他一扬手,手上出现了一把短剑,短剑是纯白色的,正如他的白兔原身一般。
他抚摸着这柄短剑,动作放得很轻柔,眼底也蕴着柔情:“这便是锻造出来的那柄仙剑了,我的爱人给他取名‘荼怿’,意思是希望我们的孩子能永远开心快乐。”
当荼九将荼怿剑拿出来的一瞬间,蓝错便感受到了,此时的荼怿剑,是一柄无主之剑。
仙剑无主,要么是原本的剑主拼着神魂受损也要解除契约,要么是剑主身故、契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