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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蓝错之所以会记得他,是因为在会所开办初期他们大量投放广告的时候,这名弟子曾帮了他许多忙,出过不少有新意的点子。
他当时以为,这人能力也强,同时也是真心喜欢这份工作的。
可若是真的是他的话,他又为什么要泄露消息呢?
蓝错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
屏风外, 审讯还在继续。
虽然执法堂并无权限查询弟子、尤其是外宗弟子的私人手机通讯聊天记录,但他们拥有足够丰富的审讯手段, 在一遍遍的车轮战、软硬兼施、数据分析后,终于, 孟庐的心理防线被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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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脚不受控制的微微抽搐着,就像是罹患了什么周围神经系统的疾病一般, 嘴唇也在不断发抖:“我……是我打游戏认识的网友,他技术很好,我们因此经常在下班后约在一起打游戏……”
“我们在打游戏的时候连麦,有的时候也会聊一些现实生活中的东西。”
“我有的时候会抱怨工作上的事情,然后我发现,他好像总是能感同身受一般,准确地踩在我的痛点上。所以渐渐地,我和他聊得越来越多。”
“我之前向他抱怨过,为什么明明是我提供了那么多的创意,最后的宣传部部长却不是我?我也说过,每天看着会所日进斗金,为什么我的工资还是这么低?”
“有一天,他突然问我,他这里有个一次性赚一笔大钱的机会,问我想不想要?不要别的,他只需要我给他提供最近部门中制作的宣传材料之类的……”
“三千上品灵石,只需要我给他看几张图片,所以我……我……”
孟庐越说,头越低,他或许是在羞愧,也或许是在后悔。
不过并没有在意他到底是怎样想的,他们只知道,在忙活了这么久后,他们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
待弟子将记录填写完整后,司晋问道:“除了你之外,你还知不知道别的泄密的人?”
他摇了摇手中的三清铃:“你若是能提供线索,在最终判定惩罚标准的时候,我们也会酌情免去部分惩罚。”
虽然抓出了孟庐,但没人敢保证别人只联系了这一个人,他们需要做的,是将所有犯错的弟子全都抓出来。同时,也是对其余没有犯错的弟子进行一个警告,告诉他们,只要犯了错,执法堂定然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然而,孟庐却只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和同事之间都不算熟悉,回家也是打游戏,我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联系别的人。”
或许对面对孟庐也并非全然信任,又或者只是将其当成了一个用完就扔的棋子,他知道的东西并不多。
从他身上实在审问不出更多的情报来了,负责文书记录的弟子起身,将写满自己记录的纸张放到孟庐面前,面无表情道:“在这上面留下自己的神识烙印吧。”
只要留下了神识烙印,便代表着这份记录的真实性是受到本人认可的、具有法律效应的,也将会成为裁定惩罚标准时重要的凭据。
孟庐自知无法反抗,只得顺从地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神识烙印——执法堂明文规定,公然损毁重要证据者,罪加一等,从重处罚。
走完流程,司晋直接抬手叫来一名执法堂弟子,让其带着文书先行押解孟庐回宗,在惩罚确定之前,杜绝其一切对外交流的可能性。
孟庐被带走后,审讯继续。
又过了一两个小时,会议室的门被敲响,门外响起石经艺的声音:“老板。”
石经艺是最早一批被完全排除嫌疑、恢复正常工作的弟子,而在恢复工作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在盯紧网上舆论的同时,迅速安排新项目的上线。
他知道蓝错一直在盯着审讯的事,不会轻易来打扰蓝错,现在来找他,应当是遇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向司晋示意后,蓝错起身,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会议室内,正在接受审讯的员工突然看到从屏风后走出来的蓝错,则完全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不是,之前也没人告诉他大老板在这里啊?
靠,他刚刚才说,他会借口上厕所偷偷躲在卫生间摸鱼,这么一看,那岂不是全都被听见了?!
在这一瞬间,这个可怜的弟子很想要暂时地去死一死。
蓝错没有管身后这个可怜虫弟子的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他走出会议室,顺手将门带上,看向站在门边的石经艺:“发生什么了吗?”
毕竟现在会所处在特殊时期,人手又紧张,蓝错担心会发生什么无法控制的不好的事。
见蓝错一脸紧张的模样,石经艺急忙说:“放心,不是什么坏事。”
“是孔雀公爵那边,突然给我们送来了一些情报,根据这些情报,我们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