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弥脚腕处落下一个很轻的吻,灼热的呼吸都喷在了路弥小腿处,大拇指贴着路弥脚腕腕骨。
但他的视线却始终落在路弥微微抬起露出一片茫然的脸上:“这是昨天十句话的奖励。”
昨天明明并没有说够十句话。
就算没有达到目标也可以拥有奖励吗?
路弥心跳瞬间变得很快,他忍不住绷直脚背抓住床单,大脑一片空白,说话也没有经过思考,没有躲避沈谈的视线,他声音有些发抖地问:“沈谈……可不可以让王姨回来?”
沈谈微微眯了眯眼,只一瞬间,快到路弥并没有发现,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右手慢慢从路弥的脚腕往上挪到小腿,带着银饰的红绳在昏暗的灯光下衬得路弥的脚腕更加脆弱又白嫩,而小腿是路弥敏感的地方,他弯下腰亲吻路弥的小腿肚,动作轻柔缓慢,他看见路弥忍不住曲起了膝盖,脚腕上的红绳随着动作而在瘦弱的腕骨处晃荡,贴合着皮肤,沈谈又用手圈住两边腕骨,一路往下覆盖住路弥陷入床单中的圆润的脚趾。
路弥没什么力气再仰起头,沈谈的动作像是羽毛在刮着他的皮肤,轻微的痒会让他的神经麻痹,原本就没有消失的困意很快又涌了上来。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听见沈谈覆在自己耳边轻声道:“睡吧。”
一直到再次睡过去路弥也没听到答案。
沈谈关掉床头灯走出房间,左手臂的伤让他面色有些苍白。
不过路弥这两天的异样有了合理的解释。
对沈谈来说把本职工作做好是他手下员工的唯一要求,如果连照顾路弥及时发现路弥身体不适这种小事都没办法做到,他没有任何必要留着王姨。
不论是在他身边工作多久,他对任何人都是这个态度。
但对路弥来说,王姨似乎很重要。
第二天路弥醒来的时候并没有在卧室见到沈谈,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做梦了。
他怎么会大着胆子问沈谈能不能让王姨回来。
家里用什么人是沈谈的权利,不是他的权利。
但是脚腕上明晃晃多出来的红绳又在提醒他那并不是做梦。
红绳上挂着很小的银饰,银饰是个“弥”字。
是他的名字。
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路弥没有把银饰摘掉,直接下了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还没到楼下,他就闻到了熟悉的家常菜的香味。
是王姨的手艺。
路弥连忙奔下楼,果然看见王姨正在往桌上端菜,看见他下来还笑呵呵的,“路弥先生今天睡晚啦,沈先生说您太累了,让我不要喊您吃早饭了。”
多日没见王姨依然是之前那副模样,甚至还胖了点,更加和蔼可亲。
路弥拽着自己衣摆点点头,难怪他觉得自己今天似乎是起* 晚了,就是没想到已经到了中午,幸亏今天上午没有课。
迟疑了好久,王姨想起沈谈叮嘱,还是主动提起,“路弥先生,您发的消息我都看到了,只是当时怕被沈先生责备没敢回复,沈先生是个对工作非常严苛的人,照顾好您是我的工作,让您生病是我工作失职,辞退我我也没有任何怨言,沈先生也没有亏待我,他把我接下去几年的工资都结了,还给了我足够的退休金。”
王姨并没有说任何假话,她也并不怨恨,只是觉得以后再见不到路弥有些遗憾。
“只是没想到沈先生又突然问我愿不愿意回来,工资还给我双倍,那我肯定得回来的。”
她本来不敢说这些,回来之前特意问了沈谈能不能说,沈谈只说了随她。
她也有些担心不让路弥知道路弥可能会怪罪沈谈。
沈谈不是那种把人辞退之后又会让人回去的人,她不用猜都知道是路弥的要求,同时她又有些高兴,沈谈是真的很在乎路弥,为了他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外面人都说沈谈年纪轻轻手段极强,年少时候就干过大义灭亲的事情,但生活在这种家庭没点手段死的就是他了。
如今沈谈身边也没有能够信任的亲人在,只有突然被他带回向来冷清的家里的路弥。
听出王姨言外之意,路弥点头,“好久没吃您做的饭菜了。”
“听说我不在的时候沈先生让陈少爷给您送餐,您要是喜欢,我也可以偷偷学了做给您吃。”见路弥乖乖坐在那儿点头,王姨没忍住揉了揉路弥脑袋。
路弥确实是她见过的最听话的孩子了。
不过揉完她就后悔了。
毕竟路弥是主人。
路弥也愣了下,从小到大他没被长辈这样碰过脑袋,见王姨也一脸惊慌失措,路弥眨了眨眼,小声说:“我不会告诉沈谈的。”
“哎呀。”王姨笑着扭头去了厨房。
路弥在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