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沈谈昨晚和今天白天都没有回来。
路弥点点头很快听见浴室里响起的水声,他立马开始玩手机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正好手机上水木发过来新的消息。
水木:[我老家那边开发度假村好像出事了]
水木最近很喜欢给他分享现实中发生的事情。
路弥点开水木发过来的视频看了眼,怔了好一会儿。
视频虽然拍得模糊不清,但他认得出来那个被人砍伤手臂的人肯定就是沈谈,哪怕没有完整地拍到对方脸部,他认得沈谈身上的衣服。
而被砍伤的手臂正好是左手。
这几天他一直觉得沈谈左手有什么异样,但是一直没什么机会去查证,也不敢直接抓着沈谈手臂去看。
浴室里的水声很快停下,沈谈穿戴完整出来,路弥一直不受控制朝着沈谈看起来并无异样的左手臂看过去,宽大的睡衣把手臂全都遮住了,只露出胸口大片还滴着水的肌肉。
此刻路弥大脑里想不出其他东西,只下意识说:“我看到新闻视频了……你受伤了。”
沈谈垂着眼,神色短暂地变化了几秒,很快恢复原状,似乎没听见路弥的话,反而一步步朝着路弥走过去,一直到蹲到路弥面前,捧着路弥的下巴贴着他的脸问:“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分明就是听见了路弥刚刚的录音,在故意转移注意力。
担心
仔细回想, 好像前几次也是如此。
被沈谈一靠近路弥就很容易忘记其他事情。
沈谈似乎明白这个道理。
路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沈谈就已经摁住他的下唇,“我记得你生日在年后。”
路弥出生日期小, 出生的时候正好在过完年那段时间,也是天最寒冷的时候。
正因为如此, 他妈妈在他出生后没有养好身体落下了病根,没等他长大懂事就去世了。
长这么大, 也已经没有了任何过生日的记忆。
只记得每年路南德会给路冀路望操办隆重的庆生仪式, 会给他们买蛋糕, 而他只能远远地看着,看着路南德给他们送礼物, 和继母拥抱在一起,一家人其乐融融。
路弥垂下眼嗯了声, 没等沈谈说什么,他就张嘴咬住沈谈指尖,声音含糊不清:“我没有在和你说生日的事情。”
“他妹妹喜欢你?”沈谈果然没有再提, 只是又提起了另一个话题, 他也没有把手指抽出去,任由着路弥咬住,甚至还把手指往里探了点,更方便路弥咬着。
路弥只能被迫又张开点嘴, 柔软的舌尖时不时扫过沈谈指尖, “她只是会看我直播。”
“只是?”沈谈靠得很近, 和路弥几乎脸贴着脸。
一般这种时候他大抵又要亲下来。
那样自己就无法保持正常思维了。
路弥不想让事态这么发展下去, 不停地往后靠, 一直到完完全全靠在沙发上。
也许是他这种躲避的举动激怒了沈谈,沈谈的神色变淡了, 但手指还在路弥嘴里。
路弥本来应该怕沈谈这幅模样,从一开始他就没这么明目张胆地拒绝过沈谈任何要求和行为,但现在他反而没有那么害怕,他壮着胆子又用尖牙咬在沈谈指腹上,这回力道比较重,沈谈果然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路弥连忙松口,往后爬到沙发上缩到角落里,努力大声:“我在说你受伤的事情。”
他的话听起来并没什么威慑力,但很严肃。
沈谈低头看向自己手指上被尖牙咬出来的一个牙坑,“只是小伤。”
他并不想让路弥知道这些。
“你不想让我知道,为什么?因为没有必要吗?”路弥又放低了声音,底气有些不足,但始终看着沈谈。
像在质问他,但又像是委屈。
更像猫了。
沈谈没办法把注意力从他脸上挪开,知道没办法瞒下去,他脱掉睡衣,露出缠着纱布的左上臂,一言未发看着路弥因为看见自己受伤而变化的神态,喉结不断上下滚动中,眼里逐渐染上贪欲。
看视频路弥以为隔着那么厚的衣服并不会伤得很重,沈谈这两天行为一直很自如,除去他好像很少让左手用力之外,但看纱布缠着的面积,看起来好像比他想得更重一些,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抿紧了唇,从沙发角落里慢慢挪到沈谈正前方,“会很痛吗?”
完全没有刚刚责怪的模样。
他并没有真正觉得沈谈是认为没有必要告诉自己,如果是那样,沈谈就不会刻意转移他的注意力那么多次了。
“你在担心吗?”沈谈由着他靠近,由着他摸上纱布缠着的地方,却依然盯着他的脸看。
路弥丝毫没有考虑,“在担心。”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要吃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