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这样应下,可惜还有点事。”
昨晚连闯了几个红灯,交警队正找他呢。
沈庭章早上听小满说了这件事,“我跟你去解释,他们一定会理解的。”
“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皱着眉真不好看,蔺宵暗叹一声,收起那点坏心眼儿,宽慰:“放心吧,昨晚我就跟他们解释过了,今天只是去取消罚单,顺便听他们唠叨几句。好了,别站在风口了,回去吧。”
手一扬,大步走远。
—
交警队和派出所连一块儿,蔺宵走出办事大厅,拐个弯去了隔壁。
进门就跟一个步履匆匆的警员撞上。
“哦!蔺宵!我正找你呢。”警员看起来六十多岁,头发全白,手里抱一个标配的保温杯,“听说你昨儿个连闯了六个红灯,咋的,想把同里改成你的私人赛车场?”
“我倒是想,可以么。”
“你敢!”
老警员往他背上杵两拳,“走,跟我说道说道怎么回事?”
进了办公室,关上门。
蔺宵往他椅子上懒洋洋一靠,顺手捏起果盘里两粒薄荷糖,“邢队,少磕点糖,一大把年纪也不怕牙掉了。”
“管我之前,先管好你自己。”邢明业不紧不慢嗦口茶,盖上盖子。
等半天,也不见他开口,战术性咳一声,“最近还好吧。”
“嗯,还行。”
“工作也还顺心吧。”
“托您的福,扫黄队一周来查一次。”
“……”
屋里渐渐静下来。
眼看客套话客套不下去了,邢明业果断甩锅:“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
“那你干嘛绕这么一大圈。”蔺宵不接受,并把锅扔了回去。
“……”
甩锅不行,邢明业又开始耍赖:“就不能让让我这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家么。”
“老人家?谁家老人抓偷拍犯追三条街啊?”
“……”
好好的光荣事迹,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刺耳。
邢明业彻底败下阵:“好了好了,是我不对。那请问蔺老大,最近情况怎么样?”
哄孩子似的。
蔺宵轻哼一声撇开头,粗声粗气:“余志强那边还是老样子,守着那一亩三分地,白凤……明面上想拉拢我,实际嘛,你最好派人盯着点,这骚狐狸指不定什么时候给你捅个娄子。”
“他们都没跟什么人接触吧?”
“接没接触,也不会让我知道啊。”蔺宵摆摆手:“行了,汇报结束,走了。”
“嗯。哎!”邢明业又叫住他,“另外两个不提,你最近,情况有点不对啊。不是向来不插手拳场的事么?这次还是为了个普通人。”
“没办法,拳场求到我这儿,做个顺水人情罢了。不过——”蔺宵缓缓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笑:“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拳场不必多说,那个拳击手,也只是个外地来的游客,和他连面都没见过。
排除这两种可能……
蔺宵肯定:“我身边有卧底。”
邢明业一怔。
“行啊,邢队长,卧底都插.我身边了。”
“先说好,可不是我。”邢明业忙为自己开脱,“何况,我这不是告诉你了么。”
“呵。那我谢谢你噢。”
蔺宵抬脚往门口走。
身后忍不住老话重谈:“当年你要是去读警校就好了。”
明明都考上了。
“我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不劳您费心。”
……不费心也费这么多年了。
邢明业恨铁不成钢,摇头又问:“听说你最近迷上了一个男人?”
“邢队最近听说的事真不少。”
“呵呵。”刑明业尴尬笑笑,好奇:“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
临近中午,办公室门被人敲响。
“老邢,关什么门啊?走,吃饭去。”
来人推门进来,就见他抱着保温杯痴痴坐着,跟丢了魂儿似的。
“老邢?”
手在他眼前晃两下。
邢明业这才回神,“老章啊,你怎么来了?”
“先甭管我,你怎么回事?”
“我——”邢明业拧开保温杯盖,嘴皮子刚碰个边放下,“老章,问你噢,镜花水月是个啥意思?”
老章眉心微跳,当场拿出手机百度,翻给他看。官方释义:镜中的花,水里的月,梦幻遥不可及。
邢明业指着上面,皱眉,“这不是形容人的吧?”
“那肯定啊。”
既然这样,蔺宵怎么拿这种听着就不吉利的词儿去形容一个人,还是个男人?
—
烧已经完全退了,精神还要多养一段时间。沈庭章这些天得空了就在想,该如何感谢蔺宵。
毕竟救了他一命,单纯请吃一顿饭,未免太轻。
得慎重考虑。
这一考虑就到了九月初,小满开学。
八点半报道,小满七点半就坐到餐桌旁,异常焦灼地望着厨房里的人。
隔一分钟看眼时间,等沈庭章将早饭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