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毒蛋糕还不承认。”
“哦?是么。”王佳伟往前两步。
见沈庭章比自己要高一点,忽然又停住,目光自下而上好似在打量一件货物,着重落在一双长腿和高领下若隐若现的细颈上,最后又再次黏糊糊盯着那张伟大的脸。
这种视线令沈庭章很不舒服,偏开头重复:“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们有证据,请拿出证据,否则就是诽谤。”
店内所有原料都由他亲手把关,现在还没有招甜点师傅,也都由他做出售卖,味道稍微差点他都不会拿出来,更何况是有毒的。
这很明显来碰瓷。
先是老太太,再是他……
沈庭章悄悄将手机别到身后,拨下110三个数字。
耳边随后传来一声很轻的笑。
王佳伟扭头瞪老太太,老太太忙指过去:“就是他!小宝就是吃了他店里的栗子糕!”
“是啊,我儿子吃了你们店的栗子糕才上吐下泻。”眼神倏地转过来,“这怎么说?”
“上吐下泻?”
见他们咬得这么肯定,沈庭章不禁开始自我怀疑,毕竟他店里真的有卖栗子糕,而这又最容易与其他食物相克,万一……
“我确定哥做的糕点没有任何问题。”祁凝玉扶住他的手,小声:“而且,如果是对栗子过敏也不是这个症状。”
剩下只有一种可能。
沈庭章一点就透:“孩子是不是还吃了其他性寒的食物。”
“什么?”
“这个年纪的孩子肠胃还很脆弱,如果大量食用了虾蟹一类的寒食,就有可能导致腹泻。”
栗子糕,那一点点的量,根本不足以和其他食物相克。
王佳伟脸色微变,没想到他随便一说就说准了,医生后来从呕吐物中发现了许多没有消化的蟹肉,而且这些蟹肉病菌超标。
估计是老太婆从市场捡的别人卖剩下的死螃蟹,还骗他说用醋煮了。
但现在——
“我们家孩子,昨天回去后就吃了一盒栗子糕,其他什么也没吃,你说的这些我不懂。”看他个子虽高,四肢纤瘦,想必没什么本事,王佳伟又走几步到他跟前,梗着脖子,“旁的,你把我妈推倒这些我也不追究了,就给个八万块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八万?呵!”旁边一声冷笑。
祁凝玉抱臂,斜睨:“明明与我们无关,亏你也敢狮子大开口。”
“你一女的在这儿说什么说,给我边儿去!”王佳伟浓眉一皱,“这儿有你说话的份么!”
“你好像……很看不起女人。”祁凝玉出乎意料地很平静,平静地像在看一个死人。
王佳伟懒得搭理她,耐心逐渐耗尽,回头又问沈庭章:“你就说出不出吧。”
“出。”沈庭章大喘气:“岂不就是在向所有人说,是我这里的问题?抱歉,还是那句话,请拿出证据。”
“妈的!给你脸了是吧!”
王佳伟呸口唾沫,上去揪住他的领子,扬起拳头。
隔壁花店店主原本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扫出一簸箕碎枝叶出来,就见花臂男人凶神恶煞的,要打甜品店老板,扫帚咣当坠地。
眼看那拳头砸向沈庭章,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忽然,一只小巧的手半途截停。
手腕被死死捏着。
祁凝玉:“把你的脏手拿开。”
早上十点,阳光终于照到店铺门前的空地上。
本该暖洋洋的,王佳伟却莫名觉得很冷,尤其是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丝丝寒意窜上后脊,忍不住发抖。
“操!”
王佳伟牙一咬,转手将她甩出去。
身后嘭!一声巨响。
花店店主蓦地睁大眼,附近徘徊的人见他们动起手了,刚想过来劝,也跟着吓一跳。
扔的位置无巧不巧,玻璃门与墙面的尖角。
祁凝玉血流满脸,当场疼晕过去。
“凝玉!”
救护车与警车先后抵达。
—
收到有人到沈哥店里砸场子的消息时,周扬正在嗦面,听说人出事,吃一半赶紧跑来医院。
急诊手术室外,蔺宵和小满也在。
他呼呼喘匀气后,大步过去:“宵哥,沈哥怎么样了?沈哥!”
两个座位开外,沈庭章正好端端坐在那儿,只是脸色不怎么好。
“沈哥你没事啊。”周扬先松了口气,“真是太好了……那是谁出事了?”
沈庭章转头望向紧闭的手术室,声音格外疲惫,“是凝玉,她为了保护我,撞破了头。”
“爸爸。”小满乖乖趴他膝上,用脸颊蹭了蹭他冰凉的手,“姐姐会没事的。”
沈庭章试图扯了下嘴角,可惜显效甚微。
周扬默默倒退两步,歪蔺宵边上,悄声:“这是个什么情况?不是沈哥,咋还急急忙忙把我叫来啊。”
再说了,那女的不是有问题么?
“头磕破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