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推着他去隔壁。
沈庭章只得翻出药箱,匆匆过去敲门:“蔺宵,你还好么?听小玉说你病了,我这里还有些退烧药和降温贴。”
大门哗!被拉开。
大冬天,蔺宵居然只穿了件背心,满脸潮红,身上还有明显沐浴后留下的水汽。
“生病了怎么能洗澡呢。”沈庭章急忙去探他额头,“我看看烫不烫。”
没等碰到,蔺宵一把拽过他的手拉进门内,抱着人开始蹭。
“哥哥,我难受。”
一个个湿热的吻落到颈间。
沈庭章不禁哆嗦了下,捂住他的嘴,“难受我们就去医院。”
“不想去医院。”蔺宵扒拉住那只手,脸颊越来越烫,“想亲哥哥。”
说完就贴了上去。
呼吸声越来越重,腰间的手也越收越紧。
身体紧贴着,没有一丝缝隙。
很快,沈庭章就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浑身一僵。
蔺宵还在到处亲,从嘴唇到鼻子直至额头,后又向下,在他脖子上重重吮吸。
“蔺宵……”沈庭章这才反应,双手抱住压在脖子上的脸,“你这是怎么了?吃了什么东西么。”
他这样子,根本不是发热,倒像是……
“没吃什么。”蔺宵眼神已经涣散,一滴汗从额角淌下,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就刚才喝了点水。”
“水?”
什么水,这么厉害。
蔺宵扭头看向茶几上的玻璃杯,加一剂猛药,“凝玉刚刚过来给我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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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十分钟,幸福里居外响起一阵乌儿啦乌儿啦。救护车停在逼仄的巷口,担架抬出来一个人。
徐映南死死望着上面的人,满脸欣喜。
“太好了……不对啊,”疑惑紧随其后,“不是得吃好几次,上瘾了才会被发现么?”
怎么会这么快。
蔺宵被紧急送到医院洗胃。
帘子拉上前,是一根很长的胃管戳进口腔。
祁凝玉着急忙慌赶来,视线始终没敢跟他对上。
沈庭章转头先问:“你给他吃了什么!”
“沈哥,不是我。”眼睛瞬间就红了,跟着哭腔四起,祁凝玉小声解释:“不是我要给他吃的。”
“不是你,难不成他自己吃的?”
还真是。
祁凝玉咬住唇摇头,看着他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
“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庭章实在想不到,她给蔺宵吃烈性性药的目的。
两人平常互看不顺眼,难道只是想让他出丑?还有这药,她哪儿来的?
走廊里陷入寂静。
听着耳后机器断断续续的抽吸声,以及几句难受的闷哼,沈庭章攥紧手,狠下心:“这件事要是不说清楚,就别回我那儿了。你以后爱去哪儿去哪儿,我管不到你,也不管了。”
“沈哥,真的不是我!”
哪怕预料到了,祁凝玉心里还是不免一绞,眼泪就这么一颗颗掉下来。
哭着坦白:“是那个人,年前来找哥的人,他叫我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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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映南!
“他给了我一包药,也不说是什么,就让我下到蔺宵杯子里,不然……不然有的是办法让我消失。”祁凝玉边哭边将话漏出来,上去揪他衣摆,“哥,我也是没办法,我害怕啊,他身边好多人拿着棍子……”
—
晚上八点。
洗胃结束后又观察了半小时,确认没其他问题,蔺宵就出院了。
几人打辆车回幸福里居,扶着人到巷口,沈庭章转手交给祁凝玉。
祁凝玉吸了吸鼻子:“哥去哪儿?”
“有点事,很快回来,你们先回去吧。”
祁凝玉和蔺宵暗中对视一眼,深一脚浅一脚,慢慢走进巷子。
拐过两道弯,蔺宵捂着胃轻呵:“演技不错,比下午那时候好多了。”
“谢谢,我也这么觉得。”
祁凝玉就当他在夸奖自己,也礼尚往来道:“你也不错。”
“不过——”她扫了眼人,不明白:“为什么要换成性药?还是最烈的那种?”
巴豆不好么?
还能顺便帮他通通肠胃。
“能不能有点出息。”蔺宵鄙夷一句,抽着气:“闹,当然得闹大点。”
“那为什么不是敌敌畏呢?”祁凝玉阴阳怪气哦一句,“该不会某人想借这个机会做什么坏事吧。”
话落,被敲了下头。
蔺宵缓慢扬起嘴角:“敌敌畏那种,顶多是让沈哥看清他的恶,而这个药,却能看清他的歹毒。”
…
目送走蔺宵和祁凝玉,沈庭章转身朝着马路边的奔驰车过去。
脸上前所未有的凝重,“徐映南,出来。”
后车门打开,人垂着脑袋乖乖下车,“庭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