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外嫁女也不例外。
沈问月牵着女儿,论资排辈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望眼欲穿。
等了有小二十分钟,终于看见路尽头,缓缓开来一辆燕a开头的宾利。
刹那间,心脏咚咚狂跳。
直至那辆黑色宾利停到门口。
管家快步到后车门前撑开黑伞,另有一保镖打开车门,手压着顶框。
如玉珠一般年纪偏小的孩子,从父母身后好奇地探出脑袋,就见车里坐着个面白如玉,风姿清隽的大哥哥,耳边是一声又一声的“七叔”、“小七爷”……
“天气这么冷,叫他们出来做什么?”
下车后,沈庭章疲惫地挥了挥手。
人群陆续散开。
一旁的管家这才道:“家主正在主楼等您。”
沈庭章跟着人,没走两步又突然停下,回头望向车里,讽刺地喊:“六哥不下来么。”
猛地捏住一颗佛珠,沈鹤轩闷声下去。
两人一前一后,目不斜视地从沈问月面前走过。
“妈妈,是那个给过玉珠压岁钱的哥哥诶!”
很漂亮的一个人,还温柔地摸过她的头,玉珠印象格外深刻。
沈问月一瞬握紧她的手,痴痴望着那道走远的身影,轻声“嗯”了一句。
为什么到头来,还是变成这样?
…
沈庭章畅通无阻入主楼。
屋内除了沈见山,就只有一个沈建诚。
切实再见到人,隐藏得再好,老脸还是不免一僵,嘴角抽动两下,努力扬起笑,“七弟回来了啊。”
对比他刻意的热络,沈庭章不冷不热:“三哥。”
话落,沈建诚脸上又是一阵抽搐。
视线继而落到他身后,绵里藏刀:“没想到六弟出家多年,这次竟专门为七弟跑一趟,真是辛苦你了。”
“都是自家兄弟,应该的。”
“呵!”
沈建诚没憋住,笑了。
不轻不重,却像一记耳光打在所有人脸上。
沈见山直接一拐杖过去,脸沉得厉害:“交给你的几家公司亏成什么样了?还有脸给我笑!”
“……家主我错了。”到底是90多岁的老人,力气并不重,但架不住他身上浸淫多年的威严,沈建诚瞬间白了脸,低下头。
“一句错了,就能补救么!”
拐杖杵地发出一声闷响,屋里瞬间落针可闻。
沈见山缓慢抬眼,凝视着面前最小的儿子,半晌后二话不说:“既然你能力有限,那就将这几家公司交给小七。”
“父亲!”
“嗯?”
“家主。”沈建诚连忙改口,“七弟刚回来,怎么也该歇一歇啊,何况,他从未接触过公司的事务。”
“没接触过?十二年前,连城分公司遭遇重大危机,谁给你解决的,当我不知道?”
沈见山毫不留情揭了他的短。
十二年前,沈庭章还不满二十,偶尔来一次老宅,无意间得知他为连城分公司的事烦忧,提点了几句,就成功帮助公司规避风险,解决危机。
当时沈见山真以为是他自己解决的,又多给了两家公司让他管理。
可再怎么揽功,时间一长还是能看出端倪。
后来一查,果然。
沈建诚头埋得更低了。
不过没关系,沈庭章一定会拒绝,他素来对这些不感兴趣。
“小七意下如何?”
“全听父亲的。”
!!!
沈建诚倏地瞪大眼,转头不可置信。
“好!”淤在胸口的气稍微散了点,沈见山舒展眉眼,满意点头:“老三,老六,你们都出去吧。”
腿上似绑了两块巨石。
步伐沉重地走出书房,沈建诚冷眼瞥向身旁还有心情捻着佛珠,闭目诵经的人,“我倒情愿是你。”
诵经声一停,沈鹤轩淡声哼笑:“三哥这挑拨离间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沈建诚:“为什么?”
他想不明白。
要说在沈家,谁最恨沈庭章,莫过于老六。
当时主动提出去同里接人,还以为他会让沈庭章死在路上。
谁知,竟这么平安把人带回来了?
“六弟莫非在寺里待久了,连家主这么浅显的意思都看不出来?”
以前只是起过心思,现在是明晃晃告诉所有人,他沈庭章就是下任沈家家主。
一个30岁出头的毛小子,轻而易举就得到了他们竭尽半辈子,都得不到的地位。
凭什么!!
“六弟的才能,明明远在他之上。”
如果是他,沈建诚都不会这么抗拒。
“七弟也才三十出头,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沈鹤轩始终八风不动,稳如泰山,“更何况,我已出家。”
“出家了还来管俗家的事?”
沈建诚气笑了,两步走近他身侧,压低声音:“知道半年前他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