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凶神恶煞吧。我一开始也这么觉得,不过…他长得再凶,气势再强,也抵不过权势不是?在我们面前,只能低头。”
沈庭章深深呼了口气,迫使自己看向宋瑾禾,“宋小姐,说得对。”
“好了,七爷就送到这儿吧。天寒露重,小心身体。”
黑伞斜过来。
宋瑾禾不紧不慢穿上外套,迈步走进大雨里。
身上一点没湿。
撑伞的,却早已浑身湿透。
坐进车内,宋希沉早已等候多时。蔺宵收了伞也正要上去,高跟鞋的鞋尖抵住他。
“过了望风时间,是要接受惩罚的。”
“宋小姐不是已经罚了么。”
“嗯?”宋瑾禾托腮,故作不明,“我什么时候罚你了?”
“阿姐,算了……”
她这样咄咄逼人,宋希沉都看不下去了。
“什么算了?我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么!”宋瑾禾冷面呵斥一句,余下的气都冲着车外,“你,不准上车,给我自己个儿走回来。”
“姐,外面下着雨呢。”而且宋家距离沈家,少说跨半座上三区,这走到天亮也走不回去啊。
“闭嘴!”
宋希沉没出息地缩起脖子。
宋瑾禾再吩咐,“云默,给我取了他手里的伞。”
和蔺宵一样戴着项圈的男人过来。
收伞上车后。
迈巴赫扬长而去。
宋希沉频频回头,人就站在大雨里,四处连个遮挡都没有,周围倒是有其他世家的车路过,纷纷视而不见。
“怎么?心疼他啊。”
“阿姐,真的过了。”
嘴巴又被无情揪起,左右甩两下,“放心,自有人比你更心疼,少操那份闲心。”
—
宴会结束,聚在一起的沈家人也都三三两两离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三嫂。”
许印雯思绪不宁了一晚上,正打算走就被叫住,慢慢转过头,沈庭章已经走近,完全不给她后退的机会。
“七,七弟啊,有事么?”
沈庭章却看也没看她,目光微微偏向身后,“你后面这个人……”
正是之前给他送酒的那个。
许印雯心一慌:“他,他怎么了?”
佣人一直埋着头,半点不敢抬起,直至视野里出现一双毫无褶痕的白色皮鞋。
“他的手脚不太干净。”沈庭章在人震惊错愕中,从他口袋里掏出一只镶钻的百达翡丽手表,“这只手表的金额就足够立案了。是吧,大管家。”
原本待在主楼的总管家过来,手一抬,叫几人将这偷东西的扭送派出所。
“三嫂,沈家目前是你负责管事。像这样的人,该早点发现才对。”
许印雯定在原地,冷地发颤。
直到人拒了管家留宿老宅的好意离开,双腿才勉强找回些知觉,迎面就又被沈建诚扬手一巴掌。
“看看你干的好事!”
事儿没成就算了,把徐牧言拖进来也无所谓,怎么能叫他发现?他以后会怎么想他这个三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脸颊火辣辣的,脑子都在发懵,在沈建诚一声声喝骂声里,许印雯终于想起来反驳:“徐牧言不是我安排的!”
她再怎样,也要给三房,给问月留点脸啊!
“那到底是谁叫他去的呢?”
无人知晓。
当时领徐牧言去的佣人,也找不到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沈庭章坐进车里,闭目养神,回想起谈完生意后,宋瑾禾的话。
“七爷,我今天可是为你得罪了不少人,来日可别忘了罩我,否则我可能就要被人杀了。”
徐牧言……
—
车开出去不久,陶然又紧急停下。
“小七爷,有人。”
停车场出口,赫然站着一道黑影。
车前灯照过去,沈庭章呼吸骤然一停,抠紧手心。
“那是……宋三小姐的保镖吧。”
“陶伯认识?”
“不,但他脖子上戴着项圈,想来是三小姐的私人护卫。”
只有宋三小姐有给保镖套项圈的恶趣味。
“既是三小姐的人,陶伯,停一下。”
“小七爷……”只是一个保镖,看着像是被三小姐赶下来的,肯定是哪里得罪三小姐了。
陶然满腹劝阻的话,在看到连把伞都没有的人后,咽回肚里。
宾利开近以后。
陶然降下车窗,瞧对方和儿子差不多大,不自觉软了声调:“雨太大了,孩子,上车吧。”
蔺宵没吭声,黑色眼珠慢慢转向后方。
陶然解释:“这是我们沈家的七爷,七爷向来心善,不会怪你的,快上来吧。”
“多谢,七爷。”
蔺宵两步过去,拉开副驾驶车门。
“坐到后面来。”
陶然心生怪异,瞥了眼后视镜。
七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