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那句话,也是事实——再狠再凶,在燕北上三区众世家面前,屁都不是。
不过……她倒是佩服他敢于挑战的勇气。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爱情的力量?
“说啊,谁告诉你沈七中药了?不是去主楼查探了么。”
“主楼进不去,四周都装有感应装置。”
沈家晚宴向来不从外头另请帮佣,用的全是老宅里的。宴会厅分过去几十个,其他院相对就要减少,只有主楼里的佣人不减反增。
不仅如此,通往各个院儿的小路、各路灯下也都配备了充足的安保人员。
就连花丛里,都被塞了小型监听器,尤其宴会厅内外,更甚。
既怕人借着晚宴闹事,也想听听各世家的动向。
沈家在这方面,向来谨慎,做得滴水不漏。
宋瑾禾小时候随父母去老宅赴宴,就发现了。
“这次的安保人数是不是过多了?”宋希沉此前也曾参加过两次,从没感觉像今天这样。
“沈七正式现身人前,自然想多听听各世家的想法。”宋瑾禾放下酒杯冷笑:“可惜啊,要让他失望了,各世家对沈七都赞不绝口呢……老家伙一定气死了。”
她抬眸再看对面坐下的人,又问:“那告诉你沈七出事的,又是谁?”
“一个佣人。”
“嗯?”
“佣人打扮。”蔺宵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对半折叠的纸,对外展开。
只见上面龙飞凤舞:沈庭章被人下药了,速去二楼东侧第一间。
“好漂亮的字。”宋瑾禾不禁赞叹一句,很快回神:“然后你就去了?也不怕是个陷阱?”
万一是徐牧言呢。
那天在拳场,要不是她收到六爷消息早一步,徐牧言就要找上他了。
“他那时候还没来。后来,不又被你派人诓过去了么。”
宋瑾禾:“要是别的人呢?”
就算不是徐牧言,还有沈建诚。
给沈庭章下药,再把他骗过去……不对,如果是这样,就不会有谢念音的事。
那会是谁?
蔺宵再道:“除了信,还有一颗药。”
那颗药,恰好能缓解沈庭章体内的药性。
“我怀疑……”蔺宵摸了摸手背上的创口贴,猜测:“是沈家人。”
“哈?”宋希沉一声狐疑,“沈家谁啊?”
拢共那几个,首先排除六爷,六爷向来都是通过他,更要排除沈建诚,这事本就是他做的。
剩下几个……哪个盼着沈庭章好?
他用力摇头:“不不不,肯定不是沈家人。”
“但除了沈家人。”宋瑾禾沉思片刻,看向蔺宵,“也找不出其他了。”
蔺宵在她注视下,缓缓点头。
这人不仅事先知道三房的动作,也知道他们的行踪,刚巧还是在他去主楼查探的时候。
“就好像在用沈哥阻拦我们。”
说到这儿,他想起回来时,“沈家派了人跟踪我们。”
一名保镖随后过来,也道:“附近发现跟踪车辆痕迹。”
“哦?”宋瑾禾挑了下眉,下巴斜过去笑着问:“谁啊?徐牧言?”
“不止。”
“嗯?”
“有……至少四拨人。”
“四,四拨!”宋希沉瞪大眼,惊呼:“乖乖,咱宋家捅人老窝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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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接着禀报:“三辆黑车,一辆白车,都已跟随沈七爷离开。”
全是冲他去的!
没等姐弟俩反应,蔺宵豁然起身,风一阵地跑出门。
…
“七爷,有车跟着。”
如此密集的车辆,陶然想不发现都难。
大半夜,松散的神经一下绷紧。
开出上三区往郊外路上,最为明显的就是那辆白车。
要知道这一带已经进入沈家管辖,只有一座别馆。
那又是谁的车?
还不等他想明白,白车突然开始提速,直接从后头追上,与宾利并行,随即猛打方向盘撞过来。
幸亏陶然一直警觉着,下雨天车速开得也不快,在对方撞过来前,减速让开。
但一侧车身,还是不免被剐到。
望出去,车窗玻璃都装了防窥膜,压根看不清里头到底是谁。
只有一点,他的目标是沈七爷。
今天司机家的孩子生病,只能陶然亲自开车,而他的车技……只能说一般。
眼见一次没撞成功,白车迅速调转车头,冲到宾利前方,一瞬横过车身。
雨天路滑,陶然一时躲避不及狠狠撞上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车前身冒出滚滚浓烟。
“小七爷没事吧!”陶然惯性磕到方向盘上被碎玻璃扎到,血从额上一角汨汨往下淌。
捂着伤口,转身问后面。
好在沈庭章系了安全带,只撞到前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