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没有透露太多,毕竟这个时代的人们对犹清真人是有滤镜的。晨归不会主动打破这层滤镜。
他不可能说自己的师父是个老不正经,这样不尊重。
但晨归至今也没搞明白,怎么当年的惊世天才会是那样的性格。他养的两个徒弟也是七扭八歪的。
犹清真人自己独自养的第一个孩子就是他们的大师姐,根据丹赋圣所说,犹清真人在收养大师姐之后那三个月硬是没给年幼的大师姐吃一口饭,如果大师姐不是龙族,那她估计得死在师父手上。
“咱们师姐也是个夯货,她以为是仙人在考验她,硬是不敢偷偷打猎。回海里老家,一边游一边盯着鱼流口水,一口都不啃。”当时的丹赋圣搂着还年幼的晨归,把师父和师姐的老底都掀了,“她后来知道师父是忘了她还得进食五谷杂粮,差点动手勒死师父。”
“也许这真的是一层考验,师父那么厉害,想得肯定比我们多。”年幼的晨归一本正经地回应。
当时丹赋圣看他的眼神很复杂,但丹赋圣什么都没说。
后来晨归渐渐长大,他看清了——师父的性格就是很怪,师姐也怪,师兄也怪。
他进了怪人堆了。
再后来……
“你们在聊大师姐啊。”丹赋圣收了练功的剑,朝他们走来,“说我坏话?”
“没有。”晨归微微后仰。
丹赋圣没搭理他那排斥的动作,他笑着指了指晨归,对白愉道:“只要我们的名字从这老古板嘴里冒出来,后面跟着的就不是好词。”
白愉深吸一口气。
玉獒冲他叫了两声,他现在在公园不方便说人话。
“哦?”丹赋圣听懂了,“没说坏话啊,挺好,我以为他又在抱怨。”
“你明明听得到我在说什么。”晨归眉头紧皱。
“谁注意你们啊,我在带人练剑好不好。”丹赋圣把剑扔给晨归,又扭头冲老头老太太们笑着挥挥手。
老人们热情回应。
随后丹赋圣又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这小子总觉得我们孤立他,跟他不亲近。”
说到这儿,丹赋圣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看他这古板的性格,我们外出干坏事哪敢带他啊。”
“你们?”
“我和师父师姐。”
“你胡说!师父师姐什么时候干过坏事?!”晨归咬牙质问。
丹赋圣:“……”
他又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不说了,免得你道心破碎。”
晨归还想反驳,但丹赋圣不给他这个机会:“诶,咱们一个星期之后跟团旅游去不?”
“又旅游?”白愉面露难色,“上次咱们跨省旅游,来回坐车加起来就有六个小时了,这种旅游有什么意思?”他觉得自己胆子真的大了很多,都能拒绝丹赋圣这个魔主的提议了。
“这种集体活动方便大家沟通感情啊。”丹赋圣睁大双眼,“你好歹也是个领导,得听听下面民众的意见吧!”
白愉很无奈:“丹先生,您身边那些‘朋友’家里有几口人,家庭关系如何,分别从事什么工作,我都知道了。”
“你调查他们?”
“他们自己聊天的时候说的!”
“哦……”丹赋圣皱眉,“那你去过红莲河吗?”
“去过,而且您也去过,那儿原来叫血河。”那里以前是丹赋圣的领地,曾经丹赋圣用人类修士的血染红了那条河。
“这样啊,那你还去不去?”丹赋圣不管要去哪儿,他只想参与活动。
白愉摇头:“不想去。”
丹赋圣的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
这时候晨归忽然说:“师父最后也是在血河那里走的。”
原本还在装可怜的丹赋圣瞬间收敛起自己的表情:“算了,这次活动我也不参加了。”他暂时还不想知道自己的师父是怎么死的,也不想把注意力转移到这件事上。
晨归也没谴责丹赋圣,他只是重新安静了下去。
一行人安安静静地走上了回家的路。
白愉不习惯丹赋圣严肃正经的表情,他忍不住打破沉默:“您想不想聊点什么?”
砰的一声,一个东西跌落在他们身前。
此时正是上午七点出头,他们走的这条路还算安静。
浓重的血腥气弥漫开来。
那是一具无头尸体。
白愉瞳孔扩张,他下意识看向了尸体旁边的小巷。
“啊啊啊!”有惊叫声响起。
白愉心说不好,有人发现了,必须立刻保护现场,通知同事。
他立下结界,随后扭头看向声源处。
丹赋圣紧紧搂着晨归,他的嘴巴已经被晨归给捂住了。
白愉:???
等等!刚才是这位魔主在叫吗?
丹赋圣没有挣扎,他只是尝试把自己的脸埋进晨归的怀里,以此躲避这残忍的画面。
晨归看起来膈应坏了,尽管他尽力克制,可是他的五官都要皱在一起了。
晨归松了手,丹赋圣还在往晨归身上爬。
“我我我!我报警了!”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