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并没有愈合,这不应该。
“镇魔锁和天魔刀,在我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普通人都能用它们伤到我。”这个法子以前人类就试过。
普通人伤到丹赋圣的几率比修士高,因为一般修士对普通人是不设防的。
可是除了它们以外,还有其他的武器能做到吗?
不应该。
“生我的只有两个人啊,这多出来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丹赋圣喃喃自语。
晨归僵住:“你说什么?!”
“没什么,别在意……嘶。”丹赋圣的伤口处疼痛剧烈。
晨归听到了一阵锁链碰撞声。
丹赋圣扯了扯嘴角:“什么假冒伪劣产品,两个都仿。”
他的伤口处有银光迸发,无数锁链涌出,随后这些锁链紧紧地勒住了丹赋圣。
丹赋圣满头是汗,他的骨骼像是被打碎了一般,疼得锥心刺骨。
这仿制版的镇魔锁和天魔刀是伤不到丹赋圣的根本的,可它们能让丹赋圣疼。
杀了司封朗,一切痛苦都能消失……
那些人还在逼他动手。
“呵呵,这么玩是吧。”丹赋圣深吸一口气。
他的旧部人不少,他不知道现在还有多少人活着,多少人死了,但他很清楚一点,那些人只是因为暂时的共同目的捆绑在了一起,就像一千多年前的他们一样。
他们在某些大问题上很容易产生分歧,比如……
有血液从丹赋圣的眼角流出。
丹赋圣就地坐好,他身上还绑着锁链,不过这不影响他的行动。
丹赋圣摘下了耳坠,随后他的耳朵和鼻子也开始出血。
“喂?!你什么情况?!”司琛从兜里掏出纸巾来给丹赋圣擦拭。
晨归看着丹赋圣的模样,他什么都没做,像是傻了似的。
“我已经两千七百多岁了,老实讲,活着当然是一件好事,但我也不怎么怕死。”丹赋圣就地躺下。
晨归连忙把丹赋圣扶起来抱在怀里。
丹赋圣的话被打断,他看向晨归。
晨归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只是默默地抱着丹赋圣。
丹赋圣清了清嗓子,他继续:“你们硬要逼着我干活,那我就不玩了,你们另找别人吧,再见。”
说完他就闭上了双眼。
丹赋圣身上的血越来越多,浸湿了晨归的衣衫。
晨归握住了丹赋圣的手腕,他在检查丹赋圣的生命体征。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晨归的手开始颤抖。
忽然,他听到了锁链的轻微的响动。
晨归骤然睁大双眼,随后他就看到丹赋圣身上的链子化为点点微光消散。
丹赋圣睁开眼:“……嘶,真他妈的疼啊。”
“我说。”司琛还在给他擦血,“你快把你师弟吓死了。”
“是吗?”丹赋圣看向搂着自己的晨归,他伸手捂住了晨归的双眼,“这样就看不到了。”
这次晨归没有拍开他的手。
晨归只是轻声询问:“让我看看好不好?”
“算了吧,血呲呼啦的,不美观。”丹赋圣没有松手。
晨归坚持:“你让我看着你。”
丹赋圣没办法,他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随后他松开手:“看吧,随便你看。”
“我看不到了。”晨归垂眸。
“你是想看你师兄还是想看你师兄遭罪?!虐待师兄不可取。”丹赋圣从晨归怀里起身,他发现司封朗消失了。
“你自己小心。”司琛把刀还给丹赋圣,“下次见我,不管我表现得多像司琛,也不要信,不要手下留情。”他们如今的身体是他们师父的。他不知道下回他会想起什么。
但他怕自己脑子里会掺杂师父的记忆。
那时候他就不再是他了。
丹赋圣接过刀,随后司琛也原地消失了。
“你还疼吗?”晨归问丹赋圣。
“好了,没事了。”丹赋圣胸口的伤也消失了。
“司琛和司封朗呢?”晨归问。
“你想找他们麻烦?”丹赋圣疑惑。
晨归摇摇头:“你需要休息。”
“哦,不找啊……不找就不找吧,无所谓。”
“我是玉獒吗?”晨归忽然问了个相当奇怪的问题。
丹赋圣:“啊?”
“被排除在计划之外,没接触过真正要命的东西。”晨归抿唇,“我是玉獒吗?”
“说什么呢?他是狗子你是人,你俩不一样。”丹赋圣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晨归的问题。
丹赋圣想回酒店,可他却被千庾门的门人给围住了。
“我们的师父和师叔呢?!你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你们碰瓷啊!他砍了我一刀之后消失了!又不是我干的!”
“我们的修为不够,我们怎么知道这背后有没有你的手笔?!”
“你们这是真碰瓷啊!”
晨归静静地看着丹赋圣的背影。
他没有等来答案。
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