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修为高到恐怖,他比我们师父还厉害。”
“所以我有个猜测,这种仇恨是不是历代皇帝浇灌出来的?继承正统的同时也会继承仇恨和修为。”丹赋圣说到这儿的时候司封朗的表情还是迷茫的,看来他还没有这部分的记忆。
“那他现在的情况算什么?”晨归指着司封朗。
“呃,算‘冬虫夏草’?”丹赋圣努力思考合理的可能性,“他就像被寄生的那条虫,他的七魄可能是他成为庾国皇室的抵押物。”
“你是说,庾国的根基不是皇室,而是他们的功法传承?”
“嗯,庾国法规严明,不近人情,比师弟你出生的地方更夸张。他们的‘法’是彻彻底底凌驾于人之上的。也许他们的‘法’也凌驾于皇权之上,不,应该说司封朗他们是‘法’的养料。”丹赋圣自己也是做过皇帝的。
他拍了拍晨归的肩膀:“你说你,你揍他干嘛?咱们不着急得出结论,他现在在我结界里出不去,多的是人比我们急。”
“他们着急起来是会害人的。”那个莫名被割下头颅死去的门人就是个例子。
“我们已经在千庾门了,他们动不了这儿的人。”丹赋圣那些老年朋友的身上也有丹赋圣的禁制,一旦被攻击,他们就会被收到丹赋圣的结界里。
“心平气和一点。”丹赋圣又拍了拍晨归的胸膛,“你越平静,他们越着急。让他们腿着来找你。”
“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晨归问丹赋圣。
丹赋圣脸上的笑容变大,他觉得他师弟真的很聪明,开窍很快。
三十分钟后,迷茫的晨归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怎么了?”丹赋圣坐在一旁的躺椅上询问他。
晨归看了看自己挖出来的坑,他不解询问:“一定要手挖吗?”
“像普通人一样劳动有助于静心,有助于修为的提升。”丹赋圣说,“术法是便利,但太过依赖术法很容易让自己急躁。”
“那你为什么不挖?”晨归问丹赋圣。
丹赋圣不帮忙,他只是端着椅子拿着饮料在一旁监工。
“因为你师兄一直在做普通人。”丹赋圣喝了一口椰子汁,他满足地叹了一声。
“后山有河,是活水。”晨归重新开挖,“要不要把后山的水引过来?”
“手挖?”丹赋圣被惊到了。
晨归点点头:“平心静气。”
丹赋圣微微睁大眼睛,身体后仰:“当然好。”他师弟的毅力无敌了。
晨归点点头,他重新下铲。
他就此过上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律生活。
玉獒偶尔也跟着晨归下坑里用爪子刨一刨。
丹赋圣会给晨归送饭,尽管晨归并不需要进食。
晨归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他花一个多月的时间挖好了小湖,随后他们又开始在湖边养花种草。
丹赋圣种的那些菜开花了,他说等长出番茄和辣椒,他就给千庾门的门人送一些。
门人们很高兴,纷纷表示感谢。
丹赋圣还给那些年纪小的弟子做了秋衣,这是他接单的时候顺手做的。
千庾门上下其乐融融。
直到一个男人莫名其妙地找上门。
那天丹赋圣正在湖边和晨归一起散步,那男人朝着丹赋圣冲来,千庾门的弟子按住了他的肩膀和胳膊,但他硬是拖着那些弟子走到了这儿。
“你好,请问你是?”丹赋圣一脸迷茫地打招呼。
晨归倒是认得男人的脸,这人就是当年的庾国皇帝。
晨归不说话。
“你把封朗藏在哪儿了?!”男人质问丹赋圣。
“封朗?谁?”丹赋圣还是没反应过来。
“司封朗!!”
丹赋圣陷入沉思,随后恍然大悟:“哦!他啊!你不说名字我差点想不起来。”
“丹先生抱歉!我们拦不住他!”孟磊已经努力过了。
“没事没事。他为什么找我要司封朗?他也是你们千庾门的?我没见过他啊。”丹赋圣皱眉。
“他不是,我们也不清楚这位前辈是哪里来的。”孟磊大口喘粗气,“他硬说师父已经回来了,是您把师父藏起来了。”
丹赋圣愣了一下,随后他抿唇低头。
在沉默片刻后,丹赋圣自嘲似地轻笑了一声:“可能因为我是魔主吧,我能理解。”
“你给我放了司封朗!!”男人声音更大。
孟磊不耐烦了:“我们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师父没回来!”
“他在骗你们!你们看不出来吗?!”男人注意到了一旁心虚的晨归,“那你们看他!他不会骗人!”
孟磊他们只觉得男人在无理取闹:“够了!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