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赋圣正常吗?他好像不太正常, 可他如今的心性却又无比稳固。
自己这种算正常吗?如果他算正常,那心魔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随心所欲, 随波逐流。”玉獒看向自己的爪子,“我也有心魔。”
晨归并不意外。
不过玉獒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吃了一惊。
“不是为我的爱人哦,我爱人死之后我没有生出心魔。”玉獒歪了歪头,“可在我意识到自己没有因此生出心魔后,我在愧疚,我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冷漠无情,这种愧疚让我有了心魔。”
“很淡,不强烈,不过它确实在。”玉獒害怕了,他被自己吓到了。
“彻底迁怒千庾门才是正常的吧?”玉獒问。
“不,那样证明你控制不了你的心魔。”晨归摇头,“你会彻底跑偏,然后被处理掉。”
“是啊,我把自己控制得很好……”玉獒起身,他抬起头眺望天空,“真凉薄啊,对于我们这些长生的修士来说,情爱真的重要吗?”
哐当一声,丹赋圣搂着白愉的脖子进了小院。
他用脚踹开了院门:“我赢了!!”
丹赋圣抬头挺胸地走进小院。被他搂在怀里的白愉手里还捧着糖饼,他满脸不自在。
原本还在伤春悲秋的玉獒蹭一下就跳起来了:“你赢了谁?”
“司琛!”丹赋圣坐到了石椅上,“他没争赢我!”
玉獒发出一声狼嚎。
晨归动作一顿。
他看向玉獒。
这狐狸怎么除了自己本族的叫声以外什么都会?
玉獒本想趁机凑上去蹭一蹭丹赋圣,结果丹赋圣手里忽然出现了那把旧庾国的礼器。
那把刀是司琛送给他的,丹赋圣曾经用它装载过司琛的一部分魂灵。
虽然丹赋圣嘴上没正经,但玉獒知道,丹赋圣是想找机会让司琛真正地活过来。这一点点想法在丹赋圣那儿都算不上执念,可他做出这类行为已经证明了司琛在他心中的位置。
“我要把这把刀熔了,把它弄成马桶搋子的把手!”丹赋圣笑着说。
玉獒:……
好吧,这朋友的分量起码比玉獒预想得要轻。而且丹赋圣这次吵架肯定不是全方位的胜利,他肯定吃瘪了,他这是想泄愤。
丹赋圣抽出刀:“他们庾国的标志我不拆!我焊上去,然后我把马桶搋子扔进公共厕所。”
司琛肯定让丹赋圣破防了。
轻微的碎裂声响起,在场的三人都被转移了注意力。
“诶?!”玉獒注意到了那把刀上忽然出现的裂缝,“这……是你太激动了?”他问的是丹赋圣。
“不,不是我。”丹赋圣打量刀身,伸手抚刀刃。
原本可以映出他面庞的刀刃变得浑浊。
“这是怎么一回事?”晨归停下动作,他走到丹赋圣身边,同样伸手触碰刀身,“因为司琛之前用这把礼器战斗过了?”
“礼……器?”丹赋圣忽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丹先生!!”白愉看了眼手机,他大声道,“司琛出事了!他忽然昏迷了,而且他的脸上出现了奇怪的痕迹!”
丹赋圣与晨归对视一眼,他收起刀:“司琛现在在哪儿?!”
……
病房里,司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上次进医院的时候还很腼腆。”
丹赋圣闪现到他病床边。
司琛当没看到他,继续说:“那时候我去看望一个被我徒弟撞倒的失忆美人,美人以为我觊觎他,真是一段美妙的艳遇啊。”
他没等来反驳,反而是丹赋圣的手放在了司琛崩裂的侧脸上,眼神晦涩不明。
司琛无奈轻笑:“你这样会让我误以为你暗恋我。”
他双手捂住胸口,拔高声调:“啊~多么可悲的故事!我师兄暗恋你,你暗恋我!”
丹赋圣接茬:“然后你暗恋你师兄?形成闭环?”
“大哥你别恐吓我!我怕死我师兄了!”司琛被吓得一激灵,他双手合十朝丹赋圣虚拜了拜。
“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丹赋圣拉着椅子坐下。
“嗯,大概清楚。”司琛挪了挪屁股想要坐起来。
晨归默默走到床尾,把司琛的病床摇高了。
“谢谢你!师弟!”司琛猛一抬手,忽然听到咔啦一声,他身上好像又有哪儿裂了。
“想死我可以帮你。”丹赋圣提醒他。
“不不不!我不想!”司琛连忙收敛动作,“不过我不想好像也不行了。”
丹赋圣明白了:“我害了你。”司琛如今的身体和他师父紧密相关,如今这个身体里的七魄已经被炼化了,哪怕回归的魂灵就是司琛本人的,也会被排斥。
司琛的身体很快就要崩塌了。
“你都多大了,难不成你关着我师兄,把我送进看守所,是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