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上盯着他看的晨归的心魔。
“有事?”白泥询问。
“您觉得您做得对吗?”晨归的心魔觉得自己这个师父的问题很大。
白泥:……
“按理说我是晚辈,我不该说您。但您实在太离谱了。”晨归的心魔也重新聚拢,“强行让两个没确认关系的晚辈亲嘴?”
白泥怀里丹赋圣的心魔还在哭哭啼啼,还在用黑色小触手捶打他:“你说啊,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晨归的心魔跟白泥讲道理:“您不在意我们两个弟子,不尊重我们。也是不尊重您自己作为师父的身份。”
白泥:……
丹赋圣的心魔:“你就知道欺负我,你明知道我是在乎你的。虽然我表现得轻狂,可我到底是你养大的,你不明白我的心吗?”
晨归的心魔:“师者,以德而耕,拾获山河。您这样做,实在算不上好榜样。”
白泥后悔了,他想要回到丹赋圣的神识里去,这俩徒弟凑一起真是加倍的烦人。
可丹赋圣的意识禁止他进入了。
白泥被丹赋圣的心魔抱着,他计算着自己消散还需要多少时日,最后他只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黯淡。
而意识之外,丹赋圣和晨归两人各自紧张了一会儿,很快又调整好情绪去看应忘忧了。
丹赋圣维持着自己虚弱的姿态,被晨归扶过去。
应忘忧还在睡觉,她的表情不太好看,似乎梦到了不太美妙的东西。
丹赋圣在应忘忧床边坐下,玉獒刨着狐狸腿朝他游来:“你怎么了?!”玉獒本来想冲进丹赋圣怀里的,但丹赋圣看起来太脆了,他怕自己把丹赋圣撞晕。
“不知道。”丹赋圣捂着自己的胸口,“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干扰我的内丹和灵台。”
“你很难受吗?”玉獒问他。
“我都生出心魔了,这次问题只怕不会小。”丹赋圣轻笑了一声,“我只怕我的意识失控,我这样的修士被心魔影响……对世界来说是一场浩劫。”
玉獒把狐狸脑袋塞进丹赋圣怀里,他担忧地看向丹赋圣:“问题会很严重吗?”
“放心吧,我会控制的。”丹赋圣笑着摸玉獒的脑袋,“我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魔主了……”
玉獒把头放在了丹赋圣的大腿上。
那些旧部就是一群疯子,到底是谁试图逼疯丹赋圣啊?
这个问题不止玉獒和白愉好奇,等丹赋圣的消息传回官方之后,那些各怀鬼胎的人也想知道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
在失去丹赋圣这个魔主之后,他们谁也压制不了谁。明面上大家都是为了魔族的繁盛聚在一起,可他们内部并不算团结,大家最终目的是不同的。
大家扯着魔主的大旗聚在一起,这段时间魔主摆烂的行为已经让很多冲着魔主名号来的人萌生退意了。
这次又是谁擅自对丹赋圣出了手?
枯瘦苍白的男人收到了一条信息——【我不管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谁对陛下动手,我就杀谁。你们这群双面人王八蛋最好祈祷自己别被我揪出来。】
男人默不作声地删除了信息。
一旁的魔族忍不住抱怨:“这老畜生还是群发的。”
“查出来了吗?”男人没纠结短信的问题,“是谁做的?”
“还没。”那魔族摇头,“不过我们确实查出有一部分人打算利用魔神后裔的血脉去干扰魔主。”
“他们试图将那些人身上的血脉提纯,不过他们还没成功。”魔族说完之后又提醒,“魔主也有可能是装的。”
“我知道。”男人收回手机。
他还算了解丹赋圣的性格,丹赋圣的确有可能是装的,可他们也找不出丹赋圣装虚弱的证据。
更何况他们承受不起丹赋圣疯魔崩溃这一可能性。
丹赋圣的力量太过强悍,而且丹赋圣没了,他们如今脆弱的联盟也就更难维持了。
……
丹赋圣虚弱地抚摸着玉獒的狗头,而玉獒在观察一旁晨归的表情。
晨归的脸色真的很怪,时而绝望时而愤怒,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他的表现那么反常,丹赋圣的虚弱应该不是作假。
晨归只是在脑海里跟犹清真人讲道理,丹赋圣说了,他不需要骗人,他只要不搭理人就行了。
就在丹赋圣思考自己要不要再咳点血出来的时候,应忘忧睁开了双眼。
丹赋圣和晨归瞬间就警惕了起来,他们怕狂暴的应忘忧把宫殿给拆了。
可应忘忧什么都没做,应忘忧在睁眼之后默默坐了起来。
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被子,什么话都没说。
丹赋圣轻声开口:“师姐,你醒了?”
应忘忧看向了丹赋圣。
“你觉得怎么样?”丹赋圣知道应忘忧想起了一切,但他的表演还是需要继续的。
应忘忧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