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得很紧很满,却没有压迫感。
呼吸都是暖的,好像还有什么香甜的味道。
像是茉莉栀子一类夏天的花香混进了他们呼吸的空气里,在他们胸腔里走了一道,把那种清新又霸道的味道留在了他们身体里。
卸下芬芳的那口气带着胸腔的热意跑出来,跑出来之后似乎也没消散,而是找着与自己同感的另一个人去勾勾搭搭了,以至于他们两人明明什么都没做,明明隔得挺远,却觉得被对方身上那口气给烫着了,灼伤了。
丹赋圣和晨归都不算好脾气,他们理应找罪魁祸首理论,与对方痛陈利害。
可他们又不敢动。
生怕这次对抗的结果与以往不同,这个领域对他们来说太陌生了。
他们会舞刀弄枪,他们厮杀过,互相愤恨过。
可这次他们拿着刀枪,规则却让他们与对方斗舞,搂着腰,贴着脸。
魔主和耀灵真人实在被吓到了。
两个心魔没有再说话。
心魔们的主人也陷入了沉默。
就在此时,犹清真人觉得自己看明白了。
现在犹清真人还是巴掌大,两个心魔已经只有指节那么点了。
犹清真人一个触手抓一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两个心魔摁在一起。
他死死摁着,不让这俩小不点分开。
“啊!!”晨归和丹赋圣同时喊出声。
丹赋圣恨不得钻进晨归的神识里去揍这个老不正经的混蛋。
玉獒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变得很怪,又忽然紧张了起来。
就在此时,他们套间的门砰地一下打开了。
一个红色的龙头钻了进来。
那龙头比门还要宽大,门被红龙挤破了。
“师姐?!”丹赋圣吓了一跳。
应忘忧努力往房间里挤,她这个体型已经是变化过了的,对她来说算小了。
可哪怕把晨归丹赋圣和玉獒挤到只剩两平方的空地,她的身子也只进来了五分之一。
好在两个前爪顺利进来了。
应忘忧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丹赋圣,随后:“嗝!”
晨归问她:“师姐你灵酒喝多了吗?”
“我来看看我的宝贝们!!”应忘忧的语调上扬,答非所问。
看来是喝多了。
“师姐,我们待会儿再陪你玩,师父在晨归的神识里给我俩按头呢!我非要先去揍他一顿。”丹赋圣摸了摸应忘忧的爪子,然后他就被应忘忧一爪子攥手心里了。
丹赋圣:“?”
晨归也被应忘忧的另一只爪子抓了。
应忘忧先是亲了一口丹赋圣。
龙的嘴巴并不算灵活,他们嘴周有鳞片,也没法噘嘴。
丹赋圣只觉得自己被冰冰凉凉的玉石碰了一下。
应忘忧又亲了一口晨归。
这俩都是她的宝贝,可是她的宝贝有一个致命的问题:“你们怎么就搞到一起去了?你们是师兄弟呜呜呜,你们是乱搞啊!!”她哭出了声。
“师姐你说得对!”丹赋圣在这种情况下不准备跟应忘忧讲道理,“师姐你放我去晨归神识里!师父他摁着我跟晨归接吻啊!”
应忘忧没有反应,她只是悲痛地看着自己这俩师弟。
“唉。”应忘忧忽然很忧伤地叹了一声,随后她将两只前爪合拢,丹赋圣和晨归就这么强硬地被摁在了一起。
应忘忧还是很惆怅:“你们也亲吧,好歹也是师兄弟!”
“啊?啊?!!”丹赋圣连忙后仰。
晨归脸色苍白,看起来离死只差一步之遥。
应忘忧狠狠闭眼:“我不拦你们!我不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
丹赋圣和晨归的胸膛已经贴在一起了,应忘忧攥着两人的姿势变成伸掌平推。
“师姐!师姐真不行了!晨归死了!”
应忘忧没上当。
她还紧紧地摁着。
心魔正在被强迫,他自己和晨归也没好到哪里去。
丹赋圣看着昏迷的晨归,忽然生出一阵羡慕。
……
应忘忧捂着头从宿醉中醒来,她晃了晃脑袋,看着身下已经被压成废墟的床,又抬头看了眼守在床边的玉獒:“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是丹赋圣的房间,我昨天来找他玩,发生了一些事,就留在这儿了。”玉獒解释。
“那赋圣呢?”应忘忧看了眼破碎的房门,有些心虚地挠了挠后脑勺。
玉獒抬起头。
应忘忧也跟着抬起头。
只见丹赋圣和晨归都漂浮在天花板那儿,晨归面容朝上,背对应忘忧。
而丹赋圣的脸死死对着应忘忧的床,看起来怨念深重。
玉獒:“恭喜你,你现在是你们师门的独女了。”
应忘忧:“……他们殉情了?”
玉獒:“是你杀了他们。”
应忘忧:“……”
玉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