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蛄蛹,一边蛄蛹一边哭泣。
最后犹清真人拉着晨归的心魔一起拖地。
与晨归脑子里的喧闹不同,丹赋圣神识里的心魔坐在小石头上,触手里捏着一朵小花。他的下肢部分也幻化成了两条触手,这两条触手就算脚。
心魔:【你说,师弟今天为什么要我做那么多呢?】
丹赋圣琢磨了一下:【他想师兄了吧。】
心魔稍微变红了些,他攥着花的触手啪一下拍在脸的位置,花朵乱晃:【这孩子也知道重新依靠他的师兄了吗?】
他的脚开始晃荡:【真不知道他的心魔这时候在想着什么。】
丹赋圣:【你俩也看对眼了?不然我给你送过去?】
心魔摇摇头:【才不要,我不需要被送过去。我能看得到那个心魔,通过师弟的眼神就能看到。】
【他此时应该和我一样,心焦又欢喜。可他看到你就应该知道你在乎他,我们的心是相通的。】心魔小心翼翼地轻抚花瓣。
丹赋圣:……
丹赋圣:【啊?】他的内心有这么矫情吗?
丹赋圣看着晨归的双眼,试图从里面看出深刻的感情。
与此同时,晨归的神识里。躺着满地蛄蛹的犹清真人还在嚷嚷着想死,晨归的心魔抓着他,被他拖着走。心魔让他不要这样,因为他已经死了。
这场令人崩溃的对话似乎永无尽头,而神识里本不该存在的地板似乎也被擦得锃光瓦亮。
……
司琛和司封朗隔着合成玻璃,相顾无言。
司琛已经配合了官方的工作,他跟司空仿也聊过。司空仿精神状态奇差,司琛本想谴责自己师父糊涂,可到头来看着师父憔悴的面容,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憋出了一句“师父你也不知道真相,这是没办法的事”。
而司封朗就不一样了。
司封朗试图张嘴打破沉默,司琛抬手打断了自己师兄:“我就一个问题。”
司封朗闭嘴。
“还喜欢呢?”司琛问他。
“说真的,我不清楚。”司封朗摇头,“我从未见过像丹赋圣那么执拗又豁达的人。”
司琛搞不明白,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师兄你是不是这里有点毛病?他把你关进结界,他师弟还揍你,他们还把千庾门的地给抢了!”
“司琛,我好歹是你师兄,你这样说话太过无礼了。”司封朗眉头紧皱。
“你喜欢丹赋圣这件事比我更出格吧?!”司琛反问。
“我只是喜欢。”司封朗从来没有表现过,如果不是这一世他记忆没有恢复完全,脑子不好使,这个秘密也不会被人发现。
司琛撑住额头:“你现在总该不喜欢了吧?”
司封朗双手合十:“是这样的,我分析了一下。”
“当年他闹是为了魔族拥有人的身份。师弟你上一世用自己的命证实了魔族和人类并无本质区别,这就说明他是对的。”司封朗见司琛表情更加惊悚,他继续道,“流放结束之后他并未贪恋魔主之位,只是种菜养花,说明他当年并不是执着于欲望……”
“等等,所以你还喜欢他?”
“可能有点。”
“没得治了!”司琛摊手,“你叫我来干嘛?你叫他来呗,你去跟他生离死别!”
“我叫你来是为了当年人族联盟围剿龙族的事。”司封朗面色严肃,“我把我知道的都告知官方了,可有一点我得交代你。”
司琛下意识抬眼看了下摄像头。
“我们在监控之下。”司封朗说。
“行,你说。”司琛也认真了起来。
“你应该知道,哪怕后来有人将妖加入了魔族的行列,我们庾国对妖的态度也是相对温和的。”
司琛挑眉:“你说的好是指庾国国内出现一只妖族就立刻动手杀了?”
“相较魔族,我们对妖已经算好的了。”司封朗也有些心虚,不过他很快就继续往下讲了,“我们想要削弱妖族的实力,但我们并没有让本国的臣民用过龙族的血肉。”
“无论你承不承认,庾国的上层已经是相当干净纯粹的了。”他们是一群钻牛角尖搞人类至上的疯子。
成为庾国的皇室就意味着要放弃原有的一切,他们只选最合适的继承者,不讲血缘亲情,甚至放弃做人的权力。
他们确实是最纯粹的一批工具。
“当年真正想要龙肉的,是霄国的那帮人。”司封朗原本希望师父跟司琛说清楚,可师父现在浑浑噩噩,他说不出完整的话,“尤其是霄国那位皇帝。”
“皇帝?哪位?他们的皇帝不是修行者啊。”霄国与庾国不同,庾国的皇帝必定是修为高深者,而霄国那派的修行者觉得凡间事就该凡人管辖,修行之人不该越俎代庖。
这也正常,除去庾国这个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