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凑上去蹭了蹭丹赋圣的小腿,“求求你了,让我参与一下嘛。”
“你确定?你对外形象不是这样的吧。”丹赋圣怕玉獒的名声尽毁,知道玉獒原形的人不多,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而只要有那么一两个传出去能大大满足大众对反差猎奇的喜好,到时候玉獒的名声也别想要了。
玉獒难过地垂下了头。
最后他变回了人形,维持住了自己清冷孤傲的形象。
丹赋圣和晨归的婚礼很繁琐,说到底这东西一开始就是做给外人看的。
在婚礼之前,丹赋圣是紧张的,可坐上黑蛟们拉的轿子之后,他又觉得很无聊。
晨归不在他身边,这种仪式对他来说繁琐又冗余。
所谓的华丽的婚礼,就是将两个主角缩到很小,在婚礼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程序礼节,试图将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具象化——譬如权势,譬如地位。
可惜的是丹赋圣现在没法享受到这类快乐,对他来说,世界上其他人是否祝福他并不重要,在冷静下来后,这场让他紧张的婚礼好像又恢复了表演性质。
他脑子里想得多,可真到了他走下轿辇,见到晨归时,他那颗平静的心似乎又跳动得快了些。
最后丹赋圣做下结论——还是得看人。
有时候这类繁琐的礼节还真特么的有点意思,有意思就有意思在这些无聊的东西让丹赋圣等了太久,就在他都要以为这一切与自己无关的时候,他看到了婚礼的另一位主人,被他养得超棒的师弟。
师弟猿臂蜂腰大长腿,看起来凶巴巴的,可丹赋圣知道他只是在紧张。
耀灵真人果然像个小太阳一样驱散了丹赋圣心中因各种原因而产生的阴霾。
在握住晨归手的瞬间,丹赋圣察觉到晨归在微微颤抖,他在害怕些什么。
不是婚礼,而是婚礼之后别的什么东西。
丹赋圣捏了捏晨归的手心,无声地安慰。
跟晨归一起走流程让丹赋圣舒心多了,他差点忘了和司琛来个复杂的眼神对视。
敬皇天后土时,丹赋圣真觉得自己是在天道的注视下成的婚。
礼毕,丹赋圣和晨归坐在主殿,他们的手还紧紧地牵着。
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丹赋圣目视前方,微微松了一口气:“师弟,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会来?”
晨归摇头:“我不知道。”
“害怕吗?”
“怕。”晨归咬住下嘴唇,“怕得要命。”
“现在师父占领了小师父的身体,小师父是不会失控的。”丹赋圣提醒晨归。
“我不是怕这个!我是怕……算了。”晨归知道丹赋圣明白他的意思。
“师弟,尽快。”
大殿外,犹清真人想要趴在门口听听墙角,可是他被应忘忧给拽开了。
“师父,咱们能别这么缺德吗?”应忘忧很无奈,“这种墙角就别听了吧。”
“你不懂,我总觉得这小崽子有什么事瞒着我。”犹清真人有些焦虑。
他不是从丹赋圣的表情里看出问题的,是晨归的脸色不太对劲。
晨归看丹赋圣的眼神太难过了,难过到犹清真人害怕。
应忘忧也看出了问题所在,不过她不担心。
她没见过丹赋圣的魔主时期,她只是觉得再怎么说,如今也有一根绳子拴着丹赋圣,丹赋圣不会玩得太过火。
犹清真人一琢磨也是,丹赋圣就算自己豁得出去,他也舍不得晨归跟着他一起出事。
能闹出多大的动静?
还能玩命不成?
一墙之隔的主殿里,天魔刀被送进了丹赋圣的胸口。
丹赋圣平静地与执刀人对视。
是丹烈。
丹烈套着新的伪装,这是一张人类的皮,和他的本体很像。这伪装的皮肤如同干枯的老树皮。他的白发与玉獒不同,像是被过分暴晒的玉米须,毫无光泽可言。
丹赋圣抿唇微笑,把丹烈从上到下打量一遍之后,他开口了,血液也随着他的动作从他口中涌出:“不掩饰,直接刺杀吗?”
天魔刀捅得更深,丹赋圣面上却跟没事人似的:“你想做英雄,想壮烈牺牲?”
“你是真的意志坚定,还是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了?”丹赋圣伸出手,他抓住了丹烈的手腕。
丹烈在等待丹赋圣的反击。
可是他什么都没等到。
“孩子啊。”丹赋圣的另一只手捧上了丹烈的脸,“我早就说了,你入了魔障了。”
丹赋圣的身体忽然燃起一团黑色的火焰,那火焰很冷,可丹赋圣被灼烧的地方却瞬间化为灰烬。
丹赋圣没有兴趣留下一具尸身给他人利用。
“你做什么?!”丹烈伸手想要抓住丹赋圣,“你早就知道了?!你……”
丹赋圣的身体消散得很快。
而一旁被短暂控制住的晨归也挣脱了符咒,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