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传言,具体,真不清楚。”
两人四目相接。
某一瞬间,闻逆川的眉眼实在让谈煊觉得太像三水公子,只觉得心脏一阵抽搐,他下意识地先别过了眼。
“你别看我了。”谈煊喑哑道。
“哦……”闻逆川顽劣地笑了笑,“王爷是我夫君,你出征多时,一回来又忙于公务,见不上几面,今日我给夫君送糕点,夫君还拽我、还这般凶我,现在还不让我看夫君你了……”
这一口一个“夫君”的,叫得谈煊心里毛毛的。
闻逆川自己也恶心坏了,但他宁愿“杀敌一千、自损百八”,这回也要恶心一下谈煊。
“你……”谈煊喘了口气,欲言又止,刚刚盘问人的气势竟然被打断了。
许是那声“夫君”起了作用,谈煊竟不好再留他了。
“侧妃还是先回别院歇息吧。”谈煊把人打发走了。
正合他意。
就这样,闻逆川按捺住心中的雀跃,离开了书房。
掩上房门的那一刻,闻逆川暗忖,这少年将军还是年轻,不经逗,再一寻思,若他还知道自己也同为男子,岂不是要被气到七窍生烟,思及此,他心情又好了些,好像发现了什么“对付”谈煊的办法。
回到别院时,白玥因等他挨在门框边睡着了,一听见有动静,白玥咋呼地醒过来了。
“小川哥,你回来啦,”白玥揉了揉睡眼,“你今晚呆了好久,我都怕你要露馅了。”
“差点儿是要露馅了,幸好我集中生智,化险为夷。”闻逆川边进门边吹嘘着。
白玥打小就喜欢听闻逆川乱吹,她还上赶着捧臭脚了,追着上去问道:“小川哥,你是用的什么办法化险为夷的?”
说到计谋,闻逆川脑海里只剩“夫君”二字了。
他浑身一颤,不悦地扔下一句:“用我的尊严。”
一连几天,谈煊带着云牧,还有手底下的几个助手,把近一年的卷宗翻完了,那张关系网路图,也终于画全了——
拢共受害者已经累积超过十人,九死一重伤。
最初一位受害者实在一年半以前,是一名上京赶考的书生,此人进京后,入宿一家客栈,考前半月在客栈内看书温习,偶尔也会出门逛逛京城。
可就在考试的当天上午,那书生被发现暴毙荒郊,身上的衣物不着一物,财物也被洗劫一空,更离奇的是,他作为男子的“命根子”被人砍下挖去,死因也是失血过多,死状惨烈。
复盘到这里,众人都无一人发言,云牧便主动起了头:“大人,下官为就但看第一起,可以排除是劫杀,因为卷宗记载那书生一贫如洗,身上的财物更是少之又少,为了钱杀一个穷书生,并不成立。”
不得不说,云牧年纪虽小,但常年泡在刑部帮忙整理卷宗,推理的思维也不赖。
可他刚一开口,就被旁边的一位助理官员无情打断了:“那第二、第三位受害者都是富商,身上都带着极为值钱的东西,又该如何解释?”
“但要说是劫财,也不完全成立,”有一人发言,“这些受害者里有商贾、有书生、有农夫的儿子、甚至还有一个……”
说到这里,大家都默契地噤声。
谈煊一边听着,一边看着关系图,突然发现讨论的声音停了,他适时抬眼。
“继续啊。”谈煊看了一圈众人。
只见众人神色隐晦,欲言又止。
不明所以地谈煊瞥了一眼关系图旁边的受害者名单,一眼就落到了那位唯一一个没有被杀的受试者名字上。
“冯褚。”谈煊念了一句,一抬眼,果然,众人的神色告诉他,他们避讳的就是这个人。
眼神扫视一圈,最后谈煊看向了云牧。
云牧意会了众人,大家不敢说的,他倒是敢:“回大人,这位冯褚冯公子,正是当今礼部尚书冯大人家的三公子。”
原来如此。
谈煊猛然忆起刑部几个大人去小聚的晚上,几人下楼时,钱彻遇见的正是冯大人,怪不得那时冯大人说话这般不客气,钱彻还一点儿不恼怒,反倒好一顿哄人。
原来是事情没给人办明白。
距离冯褚受伤已过三月余,这钱彻尚未给冯大人一个说法,能有好脸色才怪。
越往深处一寻思,谈煊越觉得自己被那老尚书摆了一道,这不知妥妥把包袱扔给他了嘛。
但事已至此,抱怨无意义,这案子再难也得查下去了。
谈煊没让众人分心太久,立马又把话题拉了回来:“可会是仇杀?毕竟这样杀人,还挖下器官的,并不常见。”
他过去征战沙场,更加知道怎样让人一刀毙命,在他看来,用活挖器官的方式夺命,属实是弯弯绕绕了。
“可是……”云牧又想插嘴,但他一抬眼,看着几个大人都没说话,他又不好意思再说了。
谈煊敏感地觉察到了,他的头微微偏向云牧那边,冲他抬了抬下巴,道:“无妨,云牧你说吧。”
得了允许,云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