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谈煊眉心一蹙,本来今日遇见刺客心情就特别不美,没想到这侧妃还明里暗里地呛自己,于是,他沉声道:“敲过了?那我允你进来了么?”
闻逆川怔了怔,一时被噎住了,平时谈煊顶多就是不搭理他,倒是没功夫找他的茬,今天他是发什么神经。
他自然也不服输,瞥了瞥眼,示意道:“他放我进来的,你问他。”
谈煊转眼看过去,只见一脸无辜的赵勇像石雕一样立在一旁。
“算了,”谈煊也不想与他置气,“你放下就走吧。”
还有这种好事,闻逆川心里的白眼都翻上天了,说得好似谁想跟他呆在一起似的。
他二话不说,啪一下,把盘子放下,不请安、也不低头,动作麻利地起身,就往门外走去。
这书房谁爱呆谁呆,反正他闻逆川不受莫名奇妙的气。
谈煊侧头一看托盘上碗里的安神汤还在摇晃个不停,不知怎么的,又觉着方才对侧妃有点凶了。
“赵勇,”谈煊稍稍平复心情,“你去送送侧妃。”
“我?”赵勇笔直的身子转了一个角度,但眼神露出诧异。
谈煊点头。
然后,刚踏出门的闻逆川就感觉身后来了一阵妖风,一转头,发现一个大高个杵在了后头。
闻逆川拧了拧眉,问道:“赵将军,这是何意?”
“将军命我送你回别院。”赵勇如实说道。
闻逆川吸了一口气,正欲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罢了,那将军和他的副将一样,都不太正常,与他话不投机,多说无益。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王府内的长廊上。
赵勇这人动静极大,连走路声音都一阵一阵的,就在闻逆川暗忖,他还果真是个只会惟谈煊命是从的粗人之时,突然,赵勇同他讲话了。
“侧妃,今日将军心情不美,让侧妃委屈了。”赵勇说道。
就凭赵勇这人,闻逆川觉着他说不出这样的话,于是,他轻笑了一声,反问道:“是你将军让你同我说的?”
“不是。”赵勇一口否认
将军让他送送侧妃,他眼看侧妃走路都带着脾气,下意思地就想替他家将军解释。
况且,侧妃也不算是外人,知道也无妨。
“他如何心情不美了?”闻逆川倒漫不经心地问着,心里暗忖,管他心情美不美,汤我是送到了,谈煊爱喝不喝,不喝喂狗。
“今日从刑部回府的路上,遭遇刺客,所幸将军身手不凡,我们才得以安全归来。”赵勇解释道。
“刺客?”闻逆川脚步一顿,浑身一抖。
这皇城内,竟然有人要杀谈煊?!
赵勇见他不动了,以为他被吓到了,忙宽慰道:“侧妃不必太过担心,此时已过,将军也没受伤。”
“这样啊……”
明明是宽慰,赵勇怎么听着侧妃一阵失落呢。
回到别院,闻逆川迫不及待地掏出那张纸,把刺客之事补充到了“京城案”的后面。
“怎么突然就来了刺客呢……”放下笔的时候,闻逆川蹙眉思忖。
按道理,上辈子这案子与谈煊也没什么关系呀,这辈子唯一不同的,就是谈煊参与其中了。
莫非,查这案子,会要了谈煊的命?
这么一想,闻逆川猛然想起他第一次上玉山的时候,遇见的那位白发男子所说的话——
如果是关键的事件,无论如何改变都无法绕开,一定会发生的。
他对着纸发呆,嘴里念念有词:“也就是说,沙场上不死,接下来这突然介入的查案子,就是来夺他命的?”
如此甚好!
闻逆川心中窃喜,这望不到尽头的日子,终于要有转机了,若谈煊真能“按时去世”,他再次假死逃跑的计划,便可以提上日程。
可在此之前,有一件难捱的事情等他面对。
第二天一早,谈煊就给闻府去了消息,连同一起去的,还有几大箱礼物。
等赵勇兴冲冲地来别院报喜的时候,只见闻逆川坐在庭院里,一脸生无可恋——
该来的还是来了。
“闻侧妃!”赵勇一脸欣喜。
闻逆川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光是听他声音那股雀跃的劲儿,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将军已向闻府送去了礼物,三日后,就带侧妃回门。”赵勇替他开心。
侧妃入府也快一年了,虽然也就近几个月才与将军见上面,但这深宅中未免寂寞无趣,如今能回趟家,还是将军亲自领着回家,心情上、面子上,定是极高兴的。
于是,那个他以为“高兴坏了”的闻逆川懒懒地叹了一口气,垂死挣扎道:“王爷何苦这么捉急?”
急得让我猝不及防……
赵勇自然还没领会到弦外之音,继续兴奋道:“许是昨夜将军觉着让侧妃委屈了,所以就把此事提上日程。”
昨夜?委屈?
闻逆川想了想,原来是不让他在书房呆着的那件事。
他根本不在意好吗!
“赵副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