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只不过,我表哥也不是缺银子的人……”
这下可好,又巧妙地把话题拽了回来。
闻言,冯褚敛了敛神情,又默默地回到座位上了。
坐下后,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时,眼皮也随之掀起,看向两人,问道:“不知谈大人想从冯某这里,知道些什么?”
冯褚一会儿傲慢,一会儿泪流满面,如今又一副严肃神情,态度转变之快,让谈煊惊了惊。
“敢问公子在被刺当天,具体是去了何处?”谈煊抓住机会,赶忙问道。
闻言,冯褚回忆了片刻,回答道:“那日我像往常一般,与几个好友来梨花楼喝午茶,也就是这里,一直到晚上离开的时候,有位好友提议去烟柳道逛一逛,于是我们几个就到那边继续喝酒听曲儿去了。”
“一共几位好友?你们一直都在一起么?”谈煊问道。
“不是,那天一个四位好友,都是儿时同窗,到了烟柳道,我们换了好几个地方喝,喝到最后,就我一人了,其他人也不知去了何处……”冯褚顿了顿,“我记得还点了一个特别有名的歌女陪酒。”
“你可还记得那歌女的名字?”谈煊又问。
“具体名字自然是不知,但好像是春意楼的红姑娘,我听周围人都这般唤她,”冯褚接着说道,“而后,喝得酩酊大醉,觉着身子都在飘,床好似也在飘一般……”
“你是喝了多少呀……”闻逆川边听着边暗自悱恻。
“就在我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时候,忽然眼前来了几个穿着夜行服的人,一上来,就扒我裤子,拿着短刀狠狠切割……”冯褚说到最后,声音颤抖,仿佛身临其境一般,唇色发白。
一旁的林公子见状,连忙给他倒了杯酒:“冯少,先喝酒。”
冯褚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缓了缓心绪,他再次开口说道:“那钻心的痛让我瞬间酒醒,这还没完,那人还要夺我的性命,我忍着疼痛与他们对抗起来,可是有个人从背后把我敲晕了,然后醒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身处递运所附近了。”
“他竟然把你放了?”谈煊一怔,他想过千百种冯褚死里逃生的方法,唯独没想到,竟然是那些刺客放了他一马。
“不错,之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说完,冯褚又自顾自地闷了一杯。
谈煊与闻逆川对视了一眼,还是闻逆川率先开口多问了一句:“敢问公子,红姑娘的长相,有何特征?”
这可把冯褚问住了,他明显停下手中的动作,思索了许久,才缓缓答上来:“那日我喝得烂醉,属实记忆不深了……不过,唯一还能想起来的,便是那姑娘的胸口有一颗暗红色的痔。”
可刚一说完,冯褚又立马收了声,没再多吐出一个字。
闻逆川反应最快,他马上就意会了,心中不禁冷哼,这冯公子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都能知道人家胸口有颗暗红色的痔,恐怕是做什么别的事情吧。
但他也没说破,只是暗暗记下来了。
线索拿到了,两人也没在酒楼逗留太久,至于神女的画作,冯褚也如愿花了五千两换到手。
离开酒楼的时候,整条梨花道的都亮起了花灯,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谈煊和闻逆川并排走着,云牧和赵勇走在后头。
五颜六色的花灯晃得闻逆川一时不知该看哪处,好像哪里都吸引人,哪里都好看。
走了几十步,他瞧见前方一个小摊,前方有一薄纸糊在前头,看不见人,但却能看见会动的剪影。
闻逆川眼前闪过一丝好奇,目光全被吸引了过去。
“那是皮影戏,”一旁传来谈煊的声音,“以前没看过?”
“没有。”闻逆川回答。
“那过去看看?”谈煊提议道。
闻逆川悻悻收回目光,应道:“算了。”
那里人这么多,而且,他与谈煊也不是很熟。
见他如此,谈煊也没再坚持。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闻逆川不经意间看向谈煊,只见他深色凝重,好似在思考什么。
“大人可是在想方才冯公子的话?”闻逆川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打断了谈煊的思绪。
“嗯。”谈煊淡淡地回了一声。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侧过头去同闻逆川说道:“不过,今日如此顺利,还是多亏了你,闻公子。”
若不是闻逆川赢得了画卷,以此做筹码,恐怕这冯褚也不会如此配合地说出实情。
“你突然不叫我阿水,我都有些不习惯了……”闻逆川笑着揶揄了一句,“不过,大人可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我在想,为何那刺客会放过他,没有取他性命。”谈煊直言不讳。
可话锋一转,谈煊揶揄了一句:“你若是喜欢叫阿水,我便天天这么唤你好了。”
“不喜欢,谢谢。”
在他没注意的时候,谈煊竟然偷偷笑了一下。
第二十七章 灯笼
夜晚。
回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