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逆川不明所以,这打探到一半,什么有用的消息都还没获得,难道就这么走了。
可这么想着,谈煊已经把他连拖带拽地带出了春意楼。
站门口的几个姑娘,看着两个极其俊美的公子拉扯着出去,不免掩面一笑,窃窃私语。
两人刚一出门,没走几步路,谈煊就松开了他。
闻逆川甩了甩衣袖,揶揄道:“大人不是要问红姑娘吗,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再等半个时辰就入夜,游船开始,自然就见到红姑娘了……怎么这般捉急要出来?”
“捉急?”谈煊斜眼看他,“我看你是流连忘返。”
“我有么?”闻逆川反驳道。
“就你方才的作态,游刃娴熟,怕不是经常……”谈煊点到即止。
闻言,闻逆川脚步一顿,扭过头去,义正言辞道:“我乃正常年轻男子,见到漂亮姑娘多看几眼,有何不可?”
“你……”谈煊憋着一口气,一时也没想明白为何听到这话莫名来了一股闷气。
两人说话之余,就来到了春意楼以南的河边。
此时河边已经停泊了两三只装点华贵的游船。
谈煊蹲下来查看游船,只见中等大小的船身,上面架起了一个蓬,棚内有一个木门,紧紧关闭着。
他站起来正想向前敲开木门,这时,恰巧来了个船夫上前制止:“公子,这是何意?”
谈煊应声回头,礼貌道:“我看这游船装点得十分华丽,特别是这船篷,很想瞧瞧里头是什么?”
闻言,那船夫上前一步,站在木门的前面,说道:“公子,里头都是姑娘们游船的一些小玩意儿,公子还是莫要好奇的好。”
话已至此,谈煊也不好再问了。
一转头看见一旁的闻逆川,蹲在一旁,手中不知在捣鼓什么,靠近后才看清,他竟然把春意楼的菜单顺了出来。
谈煊蹙了蹙眉,说道:“你还确实喜欢春意楼,连出门都要把菜单拿走。”
话音刚落,闻逆川就把手中的菜单折成了一只小纸船,在手中把玩了两下,而后随手放到了河面上。
“这东西放在桌面上,自然是可以给人拿的,”闻逆川拍了拍手上的灰,接着道,“再说了,我拿出门,长事的和姑娘们都没拦着我。”
谈煊不想与他多费口舌,正欲起身,就在这时,闻逆川又来了一句:“大人想必是要让赵勇和云牧从春意楼那些姑娘的口中套出线索吧,而大人自己,碍于十分,不好多逗留,我猜得对不对?”
谈煊没有直接说对,也没有说不对,只是唇边淡淡地勾成了一个弧度:“你倒是心细。”
“可大人有没有想过,如若这春意楼当真有问题,又怎能如此容易被套出话来呢?”闻逆川撑着膝盖缓缓站起来。
可就在这时,由于蹲踞太久,一下没站稳,身子猛地往后倾了倾。
就在快要摔落河之际,所幸谈煊眼疾手快地把人兜到了怀里,闻逆川下意识地捉住他的衣袖,身体的重心也跟着带了回来。
“站都站不稳。”谈煊评价道。
闻逆川一下被他噎住了,不服气地回击道:“我乃一介若民,手无缚鸡之力,不像大人那般健壮。”
本事夸人的话,却被他说得有几分揶揄的意味。
“那你倒是站稳些。”谈煊并不想与他多辩论。
“我站稳了呀。”闻逆川硬着脖子道。
“那你还拽着我的衣袖做什么?”谈煊语气淡淡的。
闻逆川一怔,悻悻收回了攥住对方衣袖的手。
而后,谈煊故意在他面前甩了甩衣袖,闻逆川憋着一口气,也跟着甩了甩衣袖。
“你方才所说……”谈煊把话题绕了回来,“不无道理,但如今只有十日的时间,惟有出此下策。”
“十日?”闻逆川听出了端倪,“大人莫非是与人打赌了?”
谈煊闭唇不语。
看来是了。
这小子到底还是心高气傲,如此棘手的案子,竟然与人打赌十日就查出真凶。
闻逆川略微思忖,而后缓缓说道:“那大人有没有想过,如若从尸体发现的地方入手?”
“自然是有考虑过的,只不过尸源甚是分散,目前猜测,许是死后被人搬运道城外,”谈煊说着,往前踱了几步,又接着补充道,“前方不远处是个城内的递远所,上回你见过的那位冯公子就是在此被发现了,所以我想,递运所许是一个关键。”
说着,他正要带着闻逆川一起往递运所的方向走去。
然而闻逆川却不为所动,停在了原处。
谈煊回头见他不动,眉毛一挑,以为他还在记恨方才摔倒时自己揶揄了他。
可下一秒,闻逆川却说:“大人,绝大多数发现尸体的地方其实都在城外,所以大人是觉得作案人是跟着递运所的队伍出城的么?”
“嗯,确实有这样想过,不然还能有……”谈煊还没说完,闻逆川却笑了。
少年的嘴边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好似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