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份了,闻逆川瞧了瞧上面的纹路,依旧清晰可见,又凑近闻了闻。
比起刚进来的时候,确实好了些。
关押花老板的地方并不深,谈煊很快就到了,但却远远地望着,没有进去。
正当闻逆川疑惑时,云牧便从里头出来了。
“大人。”云牧冲谈煊拱了拱手,眼睛却不自觉地瞥向后头把玩着珠子的闻逆川。
“审了一个晚上了,可有什么收获?”谈煊居高临下地问道。
“那老板承认,冯公子身上的玉佩正是从他那里买回去的,而且,与他对接的有一位名叫王五的官员,说是王五勾结了几个宫中的侍卫,把珍宝偷出来卖了* 换钱。”云牧回答道。
“王五?”谈煊皱眉,这人他可从来都没听说过,竟然这么大能耐,还勾结宫中的侍卫,偷盗变卖宫中之物。
“除此之外呢?”谈煊又问。
云牧摇摇头:“小人还用过许多办法逼问,但他只说了一个王五,其他什么也没说了。”
“行吧,”谈煊深吸一口气,转头就与跟在一旁的小官员说道,“你带人去把王五也抓回来。”
“是,大人。”
谈煊和闻逆川一前一后出了关押所,上了马车后,谈煊却依旧沉默不语。
马车穿越梨花道,这条街还是如往常一般繁华,街上也同往常那般热闹,人来人往,似乎关了一个抓了一个花老板,关了一家酒楼,丝毫没有影响。
忽然,谈煊转头看向一旁的闻逆川:“你好些了吗?”
闻逆川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谈煊竟然关心起他来了。
他点点头:“托大人的福,这串珠子的味道能安神,我觉得好多了。”
就在两人即将陷入沉默之时,闻逆川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大人,可是还在查京城男子遇害的案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错,不过这案子没想到这么复杂,如今又牵扯出来一桩偷盗宫中之物拿来变卖的案子。”谈煊简单两句,就把这些时日的事情交代完了。
“所以,大人可否觉得这两个案子是相关的,亦或是完全不相干?”闻逆川又问。@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作案之人见到冯公子的玉佩不敢杀他,而这玉佩又是宫中之物,经由花老板拍卖,所以,我觉得……”
谈煊还没说完,闻逆川竟然插了一嘴:“大人,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件事情您想得过于复杂了。”
闻言,谈煊少有地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说道:“愿闻其详?”
“首先,此案的关键,便是唯一被剜了根却没有被杀害的冯公子,而歹徒见到玉佩不敢杀人,对吧?”闻逆川不慢不紧地分析起来。
“不错。”
“所以,由此可知,歹徒是知道那玉佩来历不浅的,进而认为冯公子也定与那玉佩一样的身份,”闻逆川继续说道,“而且这玉佩也绝非一般人能认出来。”
谈煊颔首,确实,这玉佩当时他还让赵勇专程去调查了一番。
“这玉佩从哪里来?宫里,所以,依我看,这歹徒怕不是也……”闻逆川故意拖长语调,没有说出最后几个字。
“歹徒也是宫里的人?”谈煊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里由疑惑变为震惊。
他静下来细细琢磨了一番闻逆川的话,确实如他所说,如果歹徒是宫里的人,那这一切似乎都能串起来了。
兜来转去,这案子竟然与宫中的人有瓜葛,某一瞬间,让人后背发凉。
“可杀人动机是什么?为什么偏偏要把男子的命根万除?”谈煊又问。
“这一层,我还没想到,”闻逆川掏出折扇,给自己扇扇风冷静一下,“但一般来说,越是这种怪异,甚至是畸形的行为,其背后的想法,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复杂。”
两人就这么聊着,忽然,马车停住了。
“大人、大人……”由远及近传来了一连几声的呼喊。
一人疾步跑来,好似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要禀报。
正欲掀开马车的帘子,不料,被赵勇挡住了:“什么事?”
“大人,小人从刑部来,有要事禀报!”那人跪着说道。
随即,赵勇下马,与那人交谈了两句。
动静之大,马车里头的人自然也听到了,正当谈煊要询问情况的时候,下一秒,车窗的帘子就被掀开了。
是赵勇。
他神色古怪,凑到耳边与谈煊说了一句什么,随即,谈煊瞪大了双眼,满眼不敢置信。
马车再次启动,谈煊的复杂的神色不变。
一旁的闻逆川好奇得紧,问道:“大人,可是出什么事了?”
“你可还记得云牧说花老板供出来的那个叫王五的官员么,就在方才,那人来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