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摸清楚。”
原来如此。
虽说谈煊是重要的皇室贵族,可如今平南凯旋,小皇帝也只给了他一个“刑部侍郎”的官职。
至于朝中要害,他也不是事事清楚,想必圣上要“韬光养晦”,也是谈煊这几日接触后琢磨出来的。
就在地平线要吞没最后一抹夕阳时,两人回到了马厩。
闻逆川一仰头,远远就瞧见了谈煊方才跑丢的那匹黑马。@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只见它垂头吃草,梁虎时不时不知何时出现在黑马的身后,抬手摸了摸它的鬓毛。
“大人,你看!”闻逆川见到黑马的瞬间一阵惊喜,“那黑马真的自己跑回来了!”
“我都说了,它会自己回来的呀。”谈煊倒不出奇,反倒觉得闻逆川那副震惊的模样,十分有趣。
不自觉地多看了他两眼。
梁虎不愧是马倌,对马的动静十分熟悉,他敏锐地感觉到了远处的白马回来了,不停地冲两人招手,并牵着黑马迎了上去。
“将军,公子。”梁虎见到闻逆川的时候,面露歉意,“公子,这白马不好训,让您受惊了。”
“无妨,是我自己执意要骑它的。”闻逆川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看向乖乖地立在梁虎身后等谈煊的黑马,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羡慕,调侃道:“大人的黑马真是听话又省心。”
“你说它,”梁虎闻言,拽了拽黑马的缰绳,“那是将军自己训的马。”
而谈煊却没有接住这话,转而交代了些别的:“梁虎,你明日带这位公子训练骑射。”
“是。”
此言一出,闻逆川身子僵了僵,他回头时,谈煊已经从马背上跳下来了,而后缓缓向他伸手,正欲把他扶下来。
闻逆川没有搭上去,还停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看着谈煊,问道:“大人明日不配我练了?”
“明日梁虎陪你,”谈煊的手还停在空中,“明日轮到我陪圣上去打猎了。”
闻言,别再胸口的那股气骤然一松,不知怎么的,在离家遥远的草原上,闻逆川感觉自己对谈煊产生了一种不寻常的依赖。
好似只有这人站在自己身旁,才会觉得安全,才能感到安心。
“下来。”谈煊冲他扬了扬下巴。
闻逆川双手都搭了上去,只见他腿一缩,重心往下坠,整个人的重量就落到了谈煊的身上。
可瘦削的他之于谈煊,还是能轻而易举地将人托起,只见谈煊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人抱下了马。
双腿沾地,闻逆川只觉得膝盖一酸,霎时间站不稳了,整个人往侧边倒去——
只见身旁的人用手一捞,把他兜住了。
“你怎么了?”谈煊问他。
“刚刚在马背上坐太久了,腿有些软了……”闻逆川说着,扶着谈煊的肩膀,甩了甩麻木的腿。
谈煊扶着他一瘸一拐地往帐篷走去,天边泛着红光的晚霞,把两人的影子越来越长。
“大人,若是明日那白马又疯跑,那该怎么办?”夕阳下,闻逆川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你明天骑我的黑马去。”谈煊言简意赅。
“大人舍得?那可是大人亲自训出来的马。”闻逆川又问。
“你就说要不要嘛?”
“要。”
“也不知道感谢人?”
“谢大人……”
夕阳和霞光移到了两人的身后,天色也随着影子的消逝而渐渐暗下去。
翌日。
闻逆川自认已经算起得早了,结果串门来到谈煊的帐篷时,被告知他已经出去了。
“大人是什么时候走的?”闻逆川还抱了一丝侥幸,想着若是刚走没多久,还能缠着谈煊陪他去一趟马厩。
结果守帐篷那侍卫说道:“回公子,大人半个时辰前就出去了。”
“这样啊……”闻逆川轻声地应了一下。
若是正如那侍卫所说,谈煊已经出门半个时辰了,那估计现在已经陪着小皇帝在前往打猎的路上了。
见不到他了。
闻逆川的眼前不自觉地划过一丝失落,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罢了,谈煊本来也不该陪他学骑马的,人大将军有时间就教他,本职工作可不是专程教他这个初学者的。
然后,闻逆川便按照昨日的约定,去马厩找梁虎学骑马去了。
许是受谈将军所托,梁虎对待闻逆川十分恭敬,教骑射时,也十分认真。
他扶着闻逆川上了谈煊的黑马,这马要比寻常的高大一些,闻逆川刚一坐上去的时候,还有些不习惯。
可不得不说,黑马训得确实好,很温顺听话,闻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