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便可。”
“回公子,王爷还说了,没有允许,您不能离开这个房间。”郎中说话的时候微微垂下头。
“什么?!”闻逆川瞪圆了眼。
“他、他凭什么不让我出去……!”正欲扯嗓,谁料嗓子干涩得难受。
那郎中也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但比起这位公子,他更怕谈煊,于是,又把话重复了一遍:“此乃王爷下的命令,我等不敢违抗。”
“我就偏要出去不可。”说着,闻逆川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一翻身从床上下来。
人从被子里出来后,下一秒,那郎中与他四目相对,两人都登时哑然——
闻逆川的衣物松松垮垮套在外头,露出了白皙的皮肤,但上面却落了点点红痕,暧昧的痕迹几乎遍布全身,连小腿都没落下。
暗红色的印记就像盖戳一样,布满了闻逆川的身体,在轻薄的衣物下若隐若现。
方才闻逆川埋在被褥里,自己都还没发现。
如今他瞧了瞧全身,胸口窝一团火不止,只觉得心有余悸——
谈煊真是个疯子!
疯得可怕。
而后,闻逆川拢了拢外衣,夺门而出,但还没踏出去一条腿,就被门外的侍卫推了回来。
“公子,王爷下令,您不得离开此处,得罪了。”侍卫们的说辞同那郎中如出一辙。
尝试过几次,接连碰壁,闻逆川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了,掀开被子,重新躺回床上。
心中对谈煊的情绪越发复杂,他竟然把他关起来了。
另一边,刑部。
谈煊换下了官服,带上赵勇,同云牧前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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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本是最热闹的时候,可春意楼的花老板被抓之后,那儿一片死寂吗,成为了整条街道格格不入的存在。
此时的春意楼门口,被贴了一道黑白的封条,里头没有一丝光亮。
三人站在门口,仿佛过去张灯结彩的繁华景象从未存在过一般,令人唏嘘。
赵勇上前去拉动了一下抠大门的扳锁,无论怎样使劲儿,直到锁头上的铁锈碎屑落入掌中,都未能让它有一丝松动。
于是,他回头冲谈煊摇摇头:“将军,这里怕是进不去了。”
“此处确实无法通过,”云牧冲三人招了招手,“我这几日来查看的时候发现,从窗户也无法进去* ,但我在办公房时同大人说,发现了一条水路。”
闻言,谈煊和赵勇不约而同地仰头看去,不看不知道,这一看才发现这春意楼的设计十分诡异——
一层竟没有窗户。
不仅如此,一层比寻常的楼要高,就像一堵难以逾越的围墙,严严实实地把人包在里头,进去了之后除非从大门出来,否则很难脱身。
而二层虽有窗户,但几乎每一个窗户都有镂空的木质雕花,把对外的通风口,分割成一个又一个的小间隔。
从整体的外观来看,整个春意楼就像一个巨大的笼子,把人死死地罩在里头。
“大人,这难道是有什么风水的讲究吗?”云牧不禁发问。
“就算按寻常风水来看,春意楼是酒楼,如此设计,也不太妥当吧,上有圆顶似鸟笼,顶部周围还有尖锐似利剑一般的设计,围成一圈,后方又有河可谓断了去路……”
说着,谈煊忽然停顿,瞥向立在春意楼门口的两只张嘴的石雕老虎。
“如此布局,进去的人可谓笼中之鸟,顶头的尖锐设计造型像万箭齐发,大门处又有一只张口的虎,很是奇怪……”谈煊蹙了蹙眉,又嘟囔了一句,“又不是开赌场。”
谈煊自幼读了些杂书,对布局略有了解,虽说之前来过一回,可如今站在楼外去看这春意楼,确实有些蹊跷。
而后,他转头看向云牧,问道:“你所说的水路,在何处?”
于是,云牧带着几人绕到了春意楼的后方,那处正好是城内河所在之处。云牧带着几人往桥墩的方向走去,蹲下来后,指了指此处,说道:“大人请看。”
说着,云牧随手捡来了一根树枝,扔到了水里,只见树枝经过桥墩的时候,被卷进了水底下。
“寻常都是往下流,而此处流速不同,想必水底下有一个入口。”云牧说道。
“所以,是要潜水下去看吗?”谈煊蹙了蹙眉,云牧找的所谓水路,怎么同他想象的不一样。
就在几人犹豫之际,不料,远处闪过光亮,谈煊抬眼一看,只见一只装点华贵的船只由远及近而来。
“夜晚的游船开始了。”谈煊说道。
在这一带,不止是春意楼有游船,其他的青楼也有,只是谈煊没想到,打掉春意楼之后,此处似乎一点儿也没受影响,依旧夜夜笙歌。
“看来今天是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