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渐渐爬了上来。
闻逆川这晚少有地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他下意识伸手就探了探谈煊的睡过的地方,还残留了一些温度,许是刚走没多久。
闻逆川刚撑着身子坐起来之时,端着汤药的侍女和郎中一起进来了。
郎中先是给他把脉,而后又交代了些什么,最后嘱咐闻逆川把药喝完。
闻逆川半卧在床上,看着送药的托盘上还留了一小盘蜜饯,瞬间就想起来昨夜谈煊喂他吃蜜饯的情形。
那侍女很快就出去了,可那郎中还在,目光幽幽地望着闻逆川。
闻逆川还以为那是谈煊派过来监督他喝药的,于是,他捏着鼻子把药灌下去后,以最快的速度拈起一颗蜜饯含入口中。
略微咀嚼了一下,他总觉得今天送的这一盘蜜饯,没有昨天谈煊给他的那颗好吃。也可能是昨晚他太饿了。
药也喝了,蜜饯也吃了,可那郎中还在。
闻逆川不解地蹙了蹙眉,问:“大夫可是还有什么事?”
闻言,只见那郎中对着他微微一鞠躬,略微迟疑说道:“公子,王爷还让我给您一个药。”
说完,他才不疾不徐地从药箱子里掏出来,递给闻逆川看。
闻逆川不禁一阵疑惑,若真要给药的,为何这般畏畏缩缩的,还呆了这么久才拿出来。
就在闻逆川敲到那瓶东西的瞬间,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花籽油?”闻逆川看向郎中。
“王爷说公子身上有伤,可自行涂抹。”那郎中又说。
此话一出,闻逆川捏着药油的手一顿,神色都变了,他想谈煊定是让他涂在某处的。
果然谈煊这人“贼心不死”,温柔了几回之后,又想再次找机会弄他。
他喉结动了动,语气很淡地说道:“知道了,还有……若是王爷再问你,你就说我身体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的,他有空惦记着这些,还不如放我出去,让我想办法给他解蛊,一劳永逸。”
那郎中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而后便退下去了。
闻逆川没躺多久就起来了,纵使房内再大,也抵不住他走了好几圈。
先前他也来过谈煊的房内,但如今看着,同平日里的摆设似乎都有了些差别,变得更加简单宽敞了,矮桌上的用茶的杯子也多了一套。
经过谈煊平日常呆的书桌,闻逆川发现上面放着的卷宗、稿纸都不见了,只放了寥寥几本杂书。
一旁的研墨的地方也干涸了,都干出渣来了,看来谈煊已经好些时日不在这里办公了。
闻逆川心中了然,谈煊到底还是防着他,信任缺失。
他晃着晃着就来到了门口,刚一想抬脚,就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果然,依旧没有被允许离开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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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逆川凑上前去,瞧了瞧站其中一旁的侍卫,套近乎说道:“大哥,我想……”
“公子,大人说过,您不能离开这里。”侍卫打断了他说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闻逆川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思绪,又说:“我没说我要离开,我只是想拜托你一件事可以么?”
闻言,那侍卫歪了歪头,有些为难地看向另一个侍卫。
明显,另一个侍卫似乎更有话语权。
于是,闻逆川转而对另一个侍卫说道:“大哥,我本不是中原人,这些天病了,吃食不惯,你能让外头有一个叫白玥的侍女,给我送一盘艾叶糕么?”
闻逆川说话的语气很平静,让人不免会相信。
但送吃食还是其次,那不过是闻逆川耍的一个小把戏,他是想通过这个办法,与白玥取得联系,好让她能尽快联系到戚云贺,想想接下来逃回苗疆的对策。
只是被谈煊禁足这事,事发突然,他先前也没与白玥商量过,就不知道白玥能不能明白他的用意了。
那个稍微有话语权的侍卫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毕竟,侍卫本身也有小打算,这位公子虽目前被禁足,但说到底,他在王府如此久,还是头一回看到王爷会这么在意一个人的,所以讨好他总是没错的。
况且,闻逆川提的要求也不过分。
“公子,此事我让一会儿送饭的阿嫲去禀报便好,好请公子回去好好歇息。”那侍卫说道。
闻逆川点点头。
接下来就看白玥能不能理解他的用意了。
谈煊虽一早起身,但并未离开王府,而是去书房办公去了,钱彻又给他安排了些案子。
但都是些小案子,他的心思还是在查王五所说的暗格。
忙碌了一上午,谈煊打哈欠的间隙,不经意对上了赵勇的目光。
“怎么?”谈煊懒懒地来了一句。
其实平日里赵勇的话很少,谈煊也几乎是布置任务,鲜少交流,但这回看到赵勇平常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丝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