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本来看着谈煊二人逃进林子的时候还信心满满,是三天内必能活捉回来。
可三天过去了,别说抓人了,放进去的那几个追兵也不见了踪影。
那负责禀报的牛头还以为这是一件“美差”,如今一想到连平南王的一根头发都没找到,不禁瑟瑟发抖起来。
毕竟,那房公公可不是正常人,折磨起人来的样子,比炼狱的恶鬼还不如。
又到了每天要禀报的时候,密室的门一开,映入眼帘的房公公正坐在一个大班椅上,一边手肘抵着椅子的扶手,掌心托着一边脸。
一人蜷缩在他的大班椅下,只见房公公脱下了鞋子,一双赤脚踩在那人的背上,来回摩挲,那人也大气不敢出。
大班椅的旁边还坐了一位白衣男子,与寻常男子不同,他浓妆艳抹,一头长发披肩,身体时不时往房公公身上倚靠,还喜欢用指尖替房公公捋头发。
所幸那牛头带着面具,不然此刻胃里犯恶心的表情该要被看到了。
此时,房公公眼神淡淡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人——
一人全身赤裸跪在地上,身后有一个牛头在用鞭子抽打那人的后腰和臀部。
手起落下,发出啪啪的响声,听得人闻风丧胆。
那禀报的牛头缓缓走近,才发现原来在那个被打的人身旁,还有一人,身上血肉模糊,倒在了一旁,一动不动,像是没气儿了。
“公公、公公……”被打那人说话口齿不清,好似是被剜去了舌头。
房公公闭了闭眼,没有说话,换坐姿的动作都透着一丝不耐烦。
他身旁的那位男宠似乎领会到了主人的意思,冲着那人呵斥道:“让你们处理尸体,这下可好,连尸体都不见了,难不成他是活过来,自己跑了?”
“公公……小人确实把它扔到了……下水道……小人所说,无一句谎言。”那人断断续续地说道。
“下水道?!”那男宠掩嘴冷笑,说道,“那你找啊,你把他找回来啊!”
“你们这些次货,就知道让主人烦心,养你们有何用,连个尸体都能弄丢,还不如看门的一条狗……”说了一通,他到底还是记起来自己只是个男宠,他凑过去一副想邀功的样子,说道,“对吧,主人?”
这时,沉默了许久的房公公终于开口了,第一句话竟然不是说丢了尸体的事,反而是对那男宠说的:“你学他不像,就别学了。”
闻言,那男宠先是一怔,顿时涨红了脸,方才骂人的气势全无,还羞窘地搓了搓鼻子,以掩饰尴尬。
他也不是故意要学什么,只是房公公身边男宠众多,能跟在他身旁的也只有这一个位置,可听闻前些时日,房公公对一个苗疆的白衣男子念念不忘,为了固宠,他才学上的,谁料成了“东施效颦”。
不过目睹这一幕的牛头,心里却暗暗发笑,他看不惯房公公身边那男宠许久了,狐假虎威。
“怎么停下来了?”房公公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很轻柔,“继续抽啊。”
房公公阴恻恻的眼神扫过那人,而后开口道:“谈煊人呢?”
“回公公,追兵进去好些时日了,就是不见出来,”禀报的牛头顿了顿,怕房公公发怒,又补了一句,“不排除已经渴死在竹林里的可能。”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房公公的语气依旧轻飘飘的,但那只抵在班椅扶手上的手已握成了拳头。
一声令下,那牛头只得领下任务出去了。
赌场内。
虽然被抛弃的那具男尸仍未找到,可终究没把那些赌客关太久。
云牧和赵勇也得以顺着人群,从正门混了出去。
时隔几人,两人终于离开了赌场,呼吸到了一口外头新鲜的空气,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松了口气的两人混入街道来往的人群中,走远后摘下面具,对视了一眼。
“谈大人和三水公子怎么办?”云牧问道。
毕竟,直到两人从赌客的人群中混出来的那一刻,都仍未见到两人的踪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光靠你我二人寻找效率太低,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地下赌场,”赵勇顿了顿,又说,“我即可返回军营,通知谈忠。”
“谈忠?”云牧挠挠头,“这又是何人?”
“将军的弟弟。”赵勇简单地回答了一句。
“谈大人还有弟弟啊。”云牧好一阵惊讶。
关于谈煊在京中的传闻他没少听,但都是那些香艳的故事居多,可从未听闻平南王还有个弟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同父异母的弟弟么?”好奇心挠得云牧忍不住追问。
赵勇一想起这人在赌场里总是揶揄自己的模样,没好气地说道:“大佬的事……”
“你少打听。”
第七十四章 补品
考虑此事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