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咬你?!”
闻逆川:“……”
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折扇,打开后一直挡在脸前,缓缓扇风,说道:“是,吵架了,打了一晚上。”
“啊……”白玥面露同情之色。
就说这冷面王爷不好伺候,表面看起来又英俊又体贴,原来私底下是这副模样,吵架的时候会咬人,把她小川哥啃得皮肤几乎找不到一块是没有痕迹的。
原本白玥还有几分羡慕闻逆川,觉得王爷待他极好,闻言后的她顿时就不羡慕了,反而觉得闻逆川有点可怜。
两人一起长大的,闻逆川透过她的表情,把她的想法知道了个七七八八,只见他深吸一口气,解释道:“你别摆出这一副同情的样子,我们只是日常拌嘴而已。”
“可他为什么咬你?”白玥一脸幽怨。
闻逆川扶了扶额,这茬过不去了是吧。
“别说这个了。”最后,他丢下一句。
“哦……”白玥扁了扁嘴,才猛然想起今天自己来找闻逆川的目的,“小川哥,你上次同赵勇一起去找戚云贺大师,聊得怎么样呀?”
说起这茬,闻逆川眉心拧得更紧,但他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白玥一句:“白玥,你可记得当时我们上玉山的时候,是有一帘瀑布的,我们穿过瀑布,就到了戚云贺的家里。”
“对啊。”白玥回答得很干脆,还点了点头以示确定。
“所以,玉山的山顶是有一个瀑布和一个蓄水池的,对吧?”闻逆川又问。
可在白玥听来,无疑是将同一个问题换了种问法再丢给她,她一时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地回答道:“对啊……小川哥,你不会是上回没跟我一起去,找不到地方了吧?”
听罢,闻逆川很轻地叹了一口气,而后说道:“上回我同赵勇一起去,只见到了一面悬崖,别说戚云贺的家了,连瀑布都找不到。”
“啊?”不出所料,白玥被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如若是一个人的记忆发生了错乱还说得过去,可白玥同闻逆川同时都记得有瀑布,这种可能性是很小的。
白玥歪了歪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得蹦出一句:“那我再去打听打听?”
“行吧。”为今之计,闻逆川也想不到其他办法了。
戚云贺作为唯一知道他是重生回来的人,在不经意间出现,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另一边,军营中。
谈煊如一阵风一般走过,所经之处,无不对他毕恭毕敬地行礼。
而谈忠则像一条小尾巴似的跟在他的身后,一路跟到了谈煊办公的地方。
来到的时候,那传讯的人已经等候在此处了。
谈煊坐下来的时候,也跟着说道:“密函我已经看过了。”
闻言,传讯人和身旁一同前来的谈忠对视了一眼,谈忠很轻地点了点头,表示确认。
“将军,此番南面几个部落联合传讯,而且不是传给圣上,而是传给您,这恐怕……”那人欲言又止。
“不妥?”谈煊终于抬起眼眸,看向他。
虽说南面的军事一直是谈煊管辖,可大盛只有一个天子,那便是圣上,南面部落这回联合传讯,绕过了天子,直接给一个大将军,颇有种挑拨离间的意味。
而最要命的是,谈煊夹在太后和圣上之间,关系本就很微妙,稍有不慎,都是两头不讨好的局面。
所谓“密函”,只是针对谈煊一人,所以只有他看过。
而信中明里暗里地表示,请求他到南面做“镇南王”,几个部落会很乐意接受镇南王的管辖。
“镇南王”与“平南王”不过只有一字不同,但其中所代表的内涵却差之千里。
平南王那是圣上所封,到底是听命于大盛的天子,可镇南王,颇有种要盘踞一地称王的意味。
密函里头来来去去都是表达对谈煊这个人的崇拜与期望,而对我朝天子却只字未提,不得不然人怀疑,其到底是何用心。
可如今信到了谈煊手里,他却也十分头疼。
这事若是禀报圣上,那圣上会怎样想他,而他好不容易、绕了一大圈才恢复的军中要职,会不会受到影响。
许是感觉到自己把屋内的人晾了太久,谈煊赶忙收回思绪。
“圣上那边,我自会找机会同他如实禀报。”他沉声说道,眼眸流转,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们的信使可还在?”
“应该还没走远。”传讯的人回答。
谈煊眼珠子转了半圈,一挥手,说道:“把他追回来。”
此言一出,屋内的人,除了谈煊以外,皆面面相觑。
密函已然送到,谈煊还让他们追那信使做什么,信使只不过是个传话的,他也做不出什么要紧的决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