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雕像。”
记忆中,母亲跟他一样,几乎是被闻迁连哄带骗地限制在闻府的别院,可重生之后的闻逆川,不仅见到了母亲一幅又一幅封神的画作流出,还见到了母亲留给他的百解草,如今,竟然在太后地板,见到母亲的雕像。
闻逆川发现,自己过去对于母亲的了解太少了,少到只知道她是精通术法,是苗疆神女,仅此而已。
可一想到母亲,闻逆川就止不住地沮丧,或许这重活一次的机会,也是母亲不知用什么办法给他留下的,可显然,他却没有好好地过下去。
好不容易离开的京城,又折返回来,几次死里逃生,还是没让他长记性。
说到底,还是因为谈煊。
当一个人生活在这世上,不仅仅是为自己的时候,就算是明显的“陷井”,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跳下去吧。
母亲希望他在边陲小镇过上自由、安逸的生活,而闻逆川全偏偏选择了入局。
这是他自己选的,既然如此,就应该在这条路上好好走下去。
思及此,他赶忙站起来,环顾四周,只见四面都是墙,把人封闭得严严实实。
但如若是密室的话,这样的设计,岂不是到了尽头,这么想着,他缓缓踱步了起来,走到了其中一面墙下,伸手很轻地敲了敲。
“实心的。”闻逆川嘟囔了一句。
顺时针方向,闻逆川又来到另一边,伸手敲了敲。
“不是……也不是这个……”闻逆川边敲边认真地听着,最后,他曲起来的指关节下出现了明显的鼓音,他随即停在了那面墙的前面,“这里是空心的。”
于是,转身返回,取下悬挂的烛台,来到了空心墙的跟前,又再次敲响它确认。
没错,是这里,敲起来的声音同其他的三面墙都不一样。
这些墙像是一块块垒起来的,摸上去凹凸不平的,但按照经验,如若是空心的墙,那必定有一个可以通过去的机关。
闻逆川在这上面反复摸索,许是这里隐蔽又潮湿,且常年不见日光,墙壁的缝隙中长满了青苔,摸起来滑溜溜的,收回手的时候,还蹭了一袖子。
摸了半天,没有任何进展,闻逆川有些泄气地踢了踢墙角,结果就这么轻轻一脚,墙角裂开了,发出了崩裂的声音。
“不会吧……”闻逆川有些惊讶,“这么不矜踢。”
说着,他爬下来从那个裂开的墙角往里头看去,只见,墙的另一头是比这里宽阔一些的空间,空间的尽头,好像是一座下行的楼梯,不知到通往哪里的。
闻逆川收回视线时,心中已经有了打算,那边总比逼仄的这里强,没准儿再楼梯的尽头,就是这间密室的出口。
这么想着,闻逆川站了起来,砰砰对着墙角又是一顿乱踢。
午后。
常乐园的观景台依旧热闹,公主意外落水昏厥,太后又迟迟没有出来主持大局,就连能说得上话的平南王也不知所踪,因而无一人敢离开。
常乐园距离观景台最近的院子门口,谈煊疾步走过去,远远就看见在门口踱步的谈忠。
谈忠也恰好这时抬眼,两人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如说先前谈忠一直没同谈煊打招呼,是碍于在簪花大会这样人多的场面,那如今,再不开口,就说不过去了。
只见他上前一步,冲谈煊点点头,喊道:“兄长,你来了。”
“公主怎么样了?”谈煊绕开两人的话题,直接问公主的事。
“郎中说公主对花粉过敏了,然后又不慎落水,治疗起来有些棘手。”谈忠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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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谈煊点点头,视线终于从院子移动到谈忠身上,说道,“方才幸好你反应快,不然公主要有危险了。”
谈忠眼皮微垂,淡淡地吐出一句:“应该的。”
两人几乎是并排站着,面对着院子的入口,好一番沉默之后,谈忠忽然主动开口:“闻公子呢?”
一说到闻逆川,谈煊的心脏就揪成一团,也不知道太后把人绑到哪里去了,还有他们会不会对闻逆川造成伤害,可在面对谈忠投过来的目光时,他又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神情:“他回避。”
“回避?”谈忠很轻地勾了勾唇,“他不像是个会回避的人,平时他总跟着你。”
“平时是我让他跟着的。”谈煊回答得很干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响亮的传报——
“圣上驾到!”
“圣上?”谈煊和谈忠对视了一眼。
簪花大会的时候圣上没来,没想到却偏偏出现在这个时候。
第一百三十八章 白骨
圣上来得步履匆匆, 远远见到谈煊,就示意他起来,本想喊的“表哥”, 再看一眼身旁的人, 于是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