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闻逆川很轻地应了一声,垂眼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追问道:“对了,太后让人把我绑起来,定是有什么事要挟你,怀玉,你……”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谈煊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已经解决了。”
“真的吗?”闻逆川有些不放心地看着他,毕竟,太后绝不是良善之人,既然都抓到了谈煊的把柄,怎么会轻易地就放他离开呢。
定是谈煊答应了她什么要求。
“真的,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说着,谈煊又靠近了一些,几乎把身体贴在了闻逆川的身前,“现在,我们应该做更重要的事。”
“什么……?”
话音刚落,他的唇再次被堵住了。
同方才浅尝辄止的吻不同,这一回,谈煊加重了力道,用力吮吸着对方的下唇,似乎要把对方的鼻息完全占据。
闻逆川刚开始对他如此霸道的吻法十分不熟悉,三番几次想找机会推开,可谈煊的力道实在是太大了,每一次的躲避都成了徒劳,最后还把人激得更加用力地索取。
一个深吻只是开始,很快,谈煊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去,欺身而下,把人死死地禁锢在怀里。
闻逆川被弄得思绪凌乱,推不开、也避不掉,到最后,他的身体就像有记忆一般,主动地迎合着谈煊。
一整夜,主卧的烛火都没有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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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逆川的记忆从清晰到模糊,清醒过来又睡过去,如此反复几次,筋疲力尽之时,最后趴在谈煊的怀里睡着了。
谈煊顺着他的发梢,意犹未尽地吻着他的耳垂。
“痒……”闻逆川闭着眼,意识早就模糊 ,只是身体还在下意识地作反应。
“这么敏感?”谈煊轻笑了一声,咬得更来劲了。
好像闻逆川越是敏感、越是反应强烈,他越是有兴致,他乐意看到闻逆川眼含水汽的模样,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最真切地感受到、确认到,这个人属于他,这个人是他的“妻子”。
“别弄了,怀玉,好痒……”闻逆川闭着眼,迷迷糊糊地求饶着。
闻言,谈煊只好放过他了,让他睡个好觉。
三更。
外头下了暴雨,这还是初夏以来第一场大雨。
谈煊已经没什么睡意了,他其实本就睡得不多,从小便如此,许是常年生活在军营,再加上带兵上场的那几年磨砺下来,如今的他对睡眠的需求并不多。
每次躺在床上除了短暂的休息,其实更多的,是想同闻逆川依偎在一起。
就在这时,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动静。
谈煊不由蹙了蹙眉,这个时刻还会来找他的事情,大概也没几个人了。
于是,他翻了个身,轻手轻脚的下床,垂眼多看了一眼熟睡的闻逆川,忍不住又上前替他扯了扯被子。
谈煊边拢着外衣,边往门外走去。
结果大门一开,外头站着一个撑着油纸伞的人,身后还跟着赵勇。
“阿忠?”谈煊一阵诧异。
分明在簪花宴上他还见着谈忠,两人甚至都没说上一句话,怎么这人三更半夜就来找他了。
猜不到谈忠的来意,谈煊下意识用手抵住了门框,又说:“什么事?”
“谈将军,军中有要务,关乎南面边境问题,特地给谈将军来报。”谈忠说道。
语气之严肃,看来不为私事,而为公事二来,而且,他管谈煊不叫“兄长”了。
谈煊点了点头,错身从门缝里出去了,示意道:“去书房说。”
“这里……”
“这里不行。”谈煊拒绝得迅速且干脆。
话已至此,谈忠不好再坚持,转身之际,他朝门缝不动声色地瞧了一眼,里头还亮着烛火,下意识地咬了咬牙。
赵勇撑着油纸伞,三人一路前去书房议事。
直到闻逆川醒来的时候,谈煊还没有回来。
他慢吞吞地从床榻上坐起来,反应了几秒,忽然想到了什么,而后,以最快的速度下床,脚还没完全套进鞋子里头就跑去捞他的外衣。
闻逆川把手伸进外衣宽大的袖口,摩挲着他昨日从密室里带出来的东西。
于是,随着他一顿摸索,木雕、稿纸一掉出来,散落一地——
“还在,还好……”闻逆川喃喃自语,舔了舔干涩的唇,正欲弯腰捡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不偏不倚,房门被推开了,只见一个高挺的身影从外面跨步进来,很快就闪到了他的跟前。
与半蹲着身子,要捡东西的闻逆川眼神交错、四目相对。
“怀玉……”闻逆川张了张口。
“小川,醒了?”谈煊第一眼先是落到闻逆川的身上,而后眼神向下移动,最后聚焦在* 了散落一地的东西上,少年不由诧异道,“这是什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