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将才知道,原来此次出征启用的“原班人马”只有一半左右,剩下的人,不是新兵,就是从其他队伍里头编排进来的士兵。
光是他们围着的那一群,就有两三个,是其他队伍中来的,他们全程一言不发,听着他们将平南之战的故事,时不时会对视一眼,也不知道在交流什么。
“诶,大哥,那你说说,咱们将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呗?”
“对啊,京中关于他的传闻太多,有人说他是好男色,还有人说他……”
这人的话还没讲完,就被那老将打断了:“胡说八道!将军为人正直,你们莫要在背后谈论他!”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其中一个不知怎么的,就来了尿意,于是,边站起来与同伴打了个招呼,提前离席。
就这样,那位小士兵东倒西歪、迷迷糊糊地摸到了一处少人的地方,好巧不巧,这地方正对着的,就是他们领头将军的那几个大帐篷。
“诶呀,好不容易找到的地方。”说着,他只好提起裤子,再寻觅一块隐蔽的空地方便。
毕竟,他可不敢对着大将军的帐篷解手。
正当他拨开杂草丛缓缓出来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又往大将军的帐篷多看了一眼,谁料,就这一眼,把这小士兵吓了一大跳——
“这、这……起火了……起火啦!”
伴随着那小士兵的几声惊呼,他提着裤子就往人多的地方跑去,越是靠近帐篷,越是发现那火烧得正旺。
他头也不回地跑去告知同一起的几个伙伴,谁知,他们个个喝得东倒西歪,只见,于是,他只好随便摇醒了一个离他最近的,紧张得说话磕磕巴巴的:“起火了、起火了……”
“什么?”那个被他摇醒的正是曾经跟随谈煊出征平南的老将,他闻言,随即紧张地站了起来。
“你再说一遍?!你可看清楚了!”那老将紧张地攥住了小士兵的手腕。
“大将军的帐篷起火了,我是在背面看到的,能烧到背面,火势估计已经很大了!”那小士兵又说。
按道理,谈煊的帐篷和他们其他士兵并不在一起,而是被几个驻扎帐篷保护在中间的独立一个。
寻常士兵若要见将军,也是要通过层层禀报的,而且就算是放饭的时候,谈煊的帐篷周围也会有人驻守着,何来起火这一说法呢。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起火了,也会被及时发现,怎么会都从正面烧到背面了,才被一个去解手的小士兵无意间察觉过来。
可当下,两人无暇顾及太多,满帐营地找副将,要组织人起来救火。
“赵副、赵副、去找赵副!”那老将急忙说道。
“不、应该找小谈将军才对!”那小士兵打断他说。
小士兵所说的“小谈将军”,正是谈忠。
“你忘啦!小谈将军不是跟我们一起出发的,他还没到驿站呢!”那老将拍了拍他的脑袋,随即转头朝赵勇的位置奔去。
火势越来越大,就连在吃饭喝酒的其他士兵,这样远的距离都看到了,谈煊帐篷的上空,被烫成了鲜红色,在着如同掉进黑沟里的夜晚,划开了一道光亮的口子。
越来越多人发现谈煊的帐篷起火了。
“你们看,这不是大将军的帐篷吗?!”
“对、对啊!”
“起火啦!大将军的帐篷起火了!”
“大家快去救火!”
“……”
霎时间,整个驻扎的营地乱作一团,惊呼声、议论声、还有由于胡乱而被踢得乱七八糟的锅碗瓢盆声音混杂在一起,每个人好像都很忙,可回头一看,真正冲入火场的人寥寥无几。
赵勇冲进去的时候,发现这帐篷里头已经烧得看不出形状了,他着急万分,赶忙交代人去引水,而他自己则以身入火场。
“赵副、赵副!”身后的老将喊着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要进去确认将军的安危,你们快去找人来救火。”说完,赵勇头也不回地往帐篷里头扎去。
一群没人指挥的士兵顿时收到了赵勇的指示,都纷纷去引水救火。
而冲进火海的赵勇却迟迟未见出来,更别说一开始就身处帐篷里头的谈将军。
众人不免猜测起了谈煊的生死。
这刚出征,才到第一个驿站,作为带队首领的大将军,就葬身于这么被一场不知由头的大火中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说出去,未免也太过荒诞了。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围在外头看的人越来越多,有帮忙引水的,也有在这当中搬运的,眼看着火势是越来越小了,但这帐篷、以及连同它周围的一大片地方,都烧成了黑黢黢的一堆,早已面目全非。
“将军、将军出来了吗?”
“有人看到大将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