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怪我,是我不好,我最坏了……行了吧。”
“你当然坏……”闻逆川扁了扁嘴,眼角的余光瞥见少年手旁的图纸,忍不住问道,“怎么又再看这图纸?”
“明日启程,各路兵马很快会在越城集结,自然要再多看看图纸,熟悉地形。”谈煊说完,竟然把图纸放到了一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如果你醒了的话,不看也可以,”谈煊轻笑了一声,“陪你。”
闻逆川先是反应了几秒,一阵笑意爬上眼尾,调侃道:“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像蓝颜祸水一般?”
“嗯……”谈煊佯装思考,实则凑到闻逆川的耳边,很轻地啄了一下他柔软的耳垂,说道,“也不算吧,你还会作法,与那些妖孽还是不一样的。”
“我怎么感觉你在讽刺我。”闻逆川微微眯着眼说道。
闻言的谈煊露出了无辜的神情,说话的语气却异常笃定:“那可是你自己说的,你会作法,怎么转头就忘了,还说污蔑我讽刺你。”
“怀玉,”闻逆川忽然喊了他一声,还故作神秘地停顿了几秒,才缓缓开口道,“你变得巧舌如簧了。”
“跟你学的。”谈煊说完,揉了一把闻逆川的脑袋。
到底是折腾了一晚上太累了,闻逆川没聊多久就睡再次睡过去了,甚至都让谈煊感到疑惑,这人前一秒还在答应着,下一秒竟然就很轻地打起了呼噜。
于是,他替闻逆川扯了扯被子,他自己也重新钻回被窝里,把人紧紧地圈住。
他不能预料,像下一个这样安静的夜晚,会是什么时候了。
翌日清晨。
四人起了个大早,就连平时爱赖床的闻逆川都起来了。
他伸了个懒腰,又喝下谈煊给他准备的醒神汤之后,推门而出,发现谈煊竟然踱步在屋外的空地,用那把重剑给他的院子除草。
见状闻逆川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可谈煊还是一如既往的警觉,还没靠近就被他发现了。
闻逆川随即停下脚步,装作无事发生地喊了他一声:“怀玉。”
“醒神汤喝了吗?”谈煊说话的时候缓缓直起身子,把重剑背到身后。
“喝了,”闻逆川点点头,“你在除草吗?”
“嗯,出门的时候,本来想检查一下马车的,看见杂草那么多,就随便打理一下,”谈煊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好奇道,“你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是自己除草的吗?”
“不然呢,我和白玥轮流,屋里还有那把除草用的小弯刀呢。”闻逆川叉着腰,环顾了一圈,原本杂草丛生的院子,如今竟然被谈煊打理得干净了很多。
然而,收回目光之时,闻逆川却淡淡道:“这屋子以后也不怎么住了,你费那些力气做什么。”
“可那是你的屋子啊,”谈煊不以为意,“我想把它打扫干净了,你想回来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回来……你可知道,昨晚回来的时候,杂草长得那么高,路又看不清,很容易就摔倒了。”
不知怎么的,这样一句却让闻逆川听到了一丝很淡的忧虑,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一把抓住了谈煊紧实的手臂,眼里也不由地闪过一丝茫然:“怀玉,你……”
“你在给我留后路吗?”闻逆川的眼神和他的语气一样迫切。
他希望听到谈煊说否定的答案,他不希望自己永远成为那个被保护、被偏爱、甚至到最后关头,依旧需要谈煊给他留后路的人。
哪怕这辈子最后还是没办法如母亲所期待的那样安稳地活着,闻逆川也愿意一直站在谈煊的身旁。
果然,此话一出,谈煊沉默了,少年转头看向被他清理得差不多的杂草,久久没有说话,只闻他很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川,我们回屋里收拾东西吧。”
谈煊用转移话题来回避这个提问。
就在这时,两人的身后竟然来了人,许是天色尚暗,亦或是两人的注意力全在对方身上,以至于都没发现隔壁屋的薛婶,不知何时,站在了两人的身后。
“阿川!真的是你!”薛婶眼睛亮了又亮,“你回来了,阿川!”
闻逆川应声回头,闯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的脸,比起一年多以前,薛婶苍老了一些,但还是能一眼就认出来。
鉴于之前薛婶手脚不干净,偷过闻逆川东西,让他再次见到这人的时候,不由端起了冷漠的态度:“有你什么事吗?”
此话过后,顿时陷入了沉默,空气中也弥漫起一丝尴尬。
但很快,薛婶便主动打破了沉默:“阿川,之前是婶儿不对,婶儿给你道歉,婶儿也是爱女心切,那天师门人一上来就要抓我的女儿……”
话说到一半,薛婶的眼睛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