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赞许之意, “闻公子作为军师, 当真是神机妙算, 在下佩服。“
此话不假, 为了做这个纸扎人的局, 闻逆川和白玥连同几个帮手,扎了一晚上的纸人, 手都酸了。
先前,吴将军见到闻逆川跟随谈煊进门的时候,多少对他还抱着偏见,毕竟,平南王谈煊喜欢男子这件事, 在军中早就传开了,吴将军自然也知道,闻逆川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勇猛的将士, 谈煊却出入都带着他, 想必这个人,就是传闻中的将军的“男宠”。
可谈煊却说他是“军师”, 吴将军是个懂人情世故的人,当时也只觉得谈煊不过是给这位闻公子一个位分罢了,可经过此事,闻逆川的计谋众人的都看在眼里,那些闲杂碎语,自然就变少了。
谈煊的目光自打从进门后,就一直凝在闻逆川的身上,听闻吴将军对他的夸奖,谈煊虽然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心里也确实高兴,但一开口,却又是那股不咸不淡的强调:“军师的实力,自然值得认可。”
仅仅一句之后,谈煊话锋一转,又说起了战事:“如今把他们引去苗疆,最多争取两日的时间,我们要快些做好准备,以面对之后谈忠的攻城。”
话音刚落,就在满座的人不敢反驳的时候,某处却响起了一个反对的声音:“我不这么认为。”
众人寻声而去,发现正是刚刚被夸奖完的军师闻逆川。
说话的间隙,闻逆川和谈煊匆匆对视一眼,而后目光又相离,闻逆川垂眼看向展开的地图,指着其中的一个位置,落下一枚旗子。
“既然把人都引到了苗疆,我们何不利用苗疆的地形,进行埋伏,难道还要在越城这里坐以待毙,等他们打过来吗?”闻逆川话语尖锐,一下就把问题捅破。
“兵力本来就不如谈忠手里的多,如今再分散去埋伏,只怕两头都顾不上。”谈煊回答得很快。
“谈将军说得有道理,谈忠他们不会在苗疆停留多时,必然快马加鞭要赶到越城,与此同时,我们到苗疆一带埋伏也是需要时间的,如此,只怕到时候埋伏不成,还扑了空,得不偿失。”吴将军也在一旁跟着看地图,抬眼之际,与闻逆川交错了一个眼神,而后说道,“还是说……军师大人,又有什么计谋,可以让他们在苗疆折损兵力?”
闻逆川顿了顿,而后轻笑了一声,缓缓摇头,说道:“我没有什么计谋了,打仗到最后,比的还是实力,战术也好、计谋也罢,只能骗一回两回,再多的也不管用了,谈忠他们又不是傻子,总不能一朝‘孤魂过道’骗几回吧。”
闻逆川说这话的时候,无疑引来了众人的目光,分明就在方才,众人还在感叹军师的神机妙算,把军师夸上了天,可如今,闻逆川却又说,他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前后矛盾得让众人面面相觑。
谈煊抿着唇,没有马上搭腔,而是看着地图上的旗子思考了片刻,看了一圈,最后,目光又再次落回闻逆川放的那一枚旗子上。
“在苗疆埋伏?”谈煊喃喃自语,掀起眼皮看* 向闻逆川,“如何埋伏?”
“我的建议是……”闻逆川故作神秘地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并不需要直接出手,我们收买当地的巫师、法师,让他们带人去。”
此话过后,一旁的吴将军马上提出质疑:“这些都是江湖骗子,怎能抵御军队?”
“无需抵御,只需要消耗,”闻逆川面不改色地说道,“不知吴将军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说法,叫做‘小鬼难缠’,要的就是让他们从苗疆出来要脱一层皮。”
可吴将军似乎并不认同,方才还对闻逆川赞不绝口,如今听到闻逆川的计谋后,又换了一套说辞,质疑道:“如此小偷小摸,当真能成气候?”
“吴将军,兵不厌诈,不存在什么小偷小摸,只要能解决问题、能拖住敌人,我认为,不妨可以一试。”闻逆川幽幽道,说话的时候,他还特意抬眼去观察了谈煊的表情。
只可惜,谈煊脸上读不出情绪,看不出喜怒偏好。
闻逆川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了,谈煊在议事的时候从来不会有太多的表情,更让人很难猜到他心中所想。
“闻公子此次还是头一回当军师吧,军师要考虑的事情很多,不知是要把敌人劝退,真正打起仗来,要顾全的事情更多,如若真在苗疆埋伏,不确定的因素又会再一次增多,就怕在那里反被围剿,人还没打到越城,就满盘皆输了。”吴将军说这话,明显实在针对闻逆川,说他经验不足。
闻逆川也不耐怒,而是耐心地听他讲完后,轻笑了一声,反驳道:“吴将军自然是这里经验最为丰富的人之一了,可您别忘了,就算我军集中火力,在越城下同谈忠他们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