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又刻薄了。
果不其然,闻言的吴将军抿着唇, 一时说不上话来,谈煊让他直接把话说清楚,他总不能直接说对闻逆川有意见吧。
分明闻逆川就站在一旁听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见吴将军不说话,谈煊又接着说道:“以少胜多讲究的还是战略思路,直接对冲, 不见得是最佳的选择。”
“谈将军当真想联合苗疆那些个江湖巫师,去做埋伏?”这下吴将军有话可说了。
“将军,”吴将军双手抱拳, 咬字也很重, “如此,我们同秦风和房公公之流, 又有什么区别,用的都是些旁门左道,只怕将军一旦联合这些江湖人士,到时就算候把谈忠他们打退,还会留下别的后患。”
“后患与否,如今还尚未有定论吧,吴将军?”一旁的闻逆川听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还没等吴将军反驳,他又接着说道:“再说了,吴将军觉得联合苗疆的江湖巫师是旁门左道,那昨夜的纸扎人局呢,您分明还夸了……兵不厌诈,事到如今,自然是要用做有效的办法。”
闻逆川每次开口,都能把吴将军噎得无话可说,一番话过后,吴将军彻底安静了。
帐篷内短暂沉默一瞬,而后,还是闻逆川率先看向赵勇,打破了静局:“倒是那个秦风,我觉得可以好好盘问一下。”
谁料,刚一开口,就被谈煊打住了:“秦风的事情交给赵勇,军师还是同我一起谋划怎样做埋伏才好。”
闻逆川两次想插手审问秦大人,却两次都被谈煊打断,这让他不免产生一丝疑虑,莫非是谈煊知道些什么,而且还是与他有关的,所以故意不让他接触秦大人。
可闻逆川和秦大人都没见过几面,而且每一次见面谈煊都在身旁……忽然,闻逆川眼前闪过一丝了然,如若真要说什么有关的,大概就是关于“苗疆神女”的传闻了。
如若真是他母亲“神女”的事,那谈煊又要隐瞒什么呢。
想到这儿,闻逆川试探地看向谈煊,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的时候,心中的猜测又多了几分笃定。
“将军,这也不影响吧,或许,我们还能从秦风口中套出什么重要的信息,毕竟他蛰伏在这里多年,都生根了,日后将军若要取而代之,盘踞在整个南面的话,秦风这人,自有他的用处。”闻逆川一番话弯弯绕绕的,但无非还是在试探谈煊是否会让自己参与审问秦风。
果不其然,谈煊还是那个一口回绝的态度:“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了谈忠他们,秦风的事情,之后再说。”
闻逆川就这样被强行留在了谈煊的帐篷,吴将军和赵勇先后离开。
两人一出帐篷,赵勇走得快,便走在前头,身后的吴将军却也同样加快了脚步去追他。
“赵副。”吴将军边追边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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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勇意识身后的人有话要说之后,也故意放慢了脚步,问道:“吴将军有事?”
殊不知,吴将军正是等赵勇主动开口问他,于是,他便直接说道:“赵副先前知道那位军师吗?”
听罢,赵勇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闻逆川时,他如实点头,回答道:“您是说闻公子么?认识。”
“原来如此,”吴将军并不意外,接着又问,“赵副长期跟在谈将军身边,即便是将军不在军营的那段时间,出入也都是赵副来打点……所以,将军和那个闻公子在军中有些传闻,不知赵副知不知道?”
“传闻?”赵勇这回反应倒是很快,立马就意会了吴将军的意思。
只见他神色如常地点了点头,大大方方地承认道:“知道。”
见赵勇回答得如此直接,这回轮到吴将军怔住了,但他很快又接上了:“大将军还在的时候,我就在军中做事,那时候我也还资历尚浅,也算是一路看着谈将军成长,见他从重剑都握不住,到后来独当一面,多次率兵出征。”
“我自以为了解谈将军这人,他从小就混在军中,眼里只有如何打胜仗,没有那些杂念心思、更不会有儿女情长……可如今看来,我似乎还是看漏了眼,”吴将军故作停顿,又说,“将军不仅对把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留在身边,还多次让他做决策……”
话说到一半,赵勇忽然停住了脚步,看向吴将军的时候,多了一丝考究:“吴将军这话是何意?”
“恕我直言,谈将军太惯着那个闻公子了,他聪明、有才华不假,但打仗绝不是小打小闹,更不是他口中所说的,随意收买几个苗疆的巫师,就能埋伏敌人的。”吴将军直接挑明道。
这番话,吴将军早就想说了,可方才面对的是谈煊、又碍于闻逆川也在场,如今,面对赵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