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声渐渐变得清晰,如同鼓点般在胸膛中回响,每一声都强烈而有力,让人无法忽视。
不仅仅是因为紧张和激动,更多的是因为那份深藏心底的期待和渴望,想要更加靠近那个人,想要让这份感情被对方感知。
江屿辞拉着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胸口处,眼睛一眨不眨,“心跳加速是持续的。”
祁清觉得自己的感官被无限放大,每一个细微的触动都变得异常清晰。
对方的心跳声在静谧中缓缓传来,让他平日里的那份淡然渐渐瓦解。
江屿辞调整了跪姿,离得不远不近,正好是祁清低头就能吻到他的距离。
祁清目光下敛,喉咙轻轻滚动了一下,他把问题抛给了发起人,“你觉得概率是0还是100%?”
江屿辞抬眼,目光在他脸上来回滑动,企图找出一点提示,可惜他的表情实在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我不确定。”他摇摇头,停顿了两秒又补充:“但我希望是100%。”
祁清的眉头不易觉察地皱了一下,内心在挣扎,这样就主动,会不会太娇纵他了?
江屿辞不是那种在正经时候会死缠烂打逼人就范的人,见祁清犹豫,他主动放弃。
“没事,慢慢来。”他伸手环住祁清的腰,在他唇角落下一吻,“不会逼你。”
“我其实唔——”话还没说完,嘴唇被猝不及防堵住。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只留下心跳的轰鸣和突如其来的惊愕。
“要我怎么主动?”祁清绷着脸,耳根隐隐发烫,他勾着小狗的下巴,眼睫微微颤动,“你张嘴吗?”
江屿辞呼吸一滞,双唇条件反射性张开,他保持着仰头的姿势,顺从地闭上眼睛。
一瞬间,鼻息相缠,冰冰凉凉的唇顺着气息将他覆盖。
江屿辞感觉自己在做梦,触感不真实,他昨晚到底干了什么好事,真他妈该录个音,往死里学。
祁清也许是因为脸皮薄,也许是因为一些别的,没吻多久。
两人无声对视,缠绵的氛围愈发浓厚,仿佛连空气都变得黏稠。
江屿辞起身,单腿跪在沙发上,朝他靠近,“是满意我吗?”
祁清偏过头,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我喜欢你咬我。”江屿辞捧着他的脸,强迫他正视自己,“能再来一次吗?”
被他碰到的地方似乎在发烫,祁清有些分不清是自己的脸颊发烫,还是江屿辞把掌心的热度渡给了他。
冥冥之中,好像给这家伙指了一条讨好卖乖的捷径。
在江屿辞这,不说话等于同意。
浅淡的光晕描绘着祁清的侧脸,勾勒出一抹令人心动的轮廓。江屿辞感觉自己仿佛被他吸引着沉入了一个名叫欲望的无尽深渊。
完蛋,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这样了。
祁清的眼底晕着一层薄红,头小幅度后仰,露出小半截漂亮性感的锁骨,简直是空有一颗想反抗的心。
这副模样落在江屿辞眼里完全等同于勾引。
在祁清阖眼的瞬间,颈间传来了一阵酥麻的痒意,他一愣,下意识垂眸,思维不太清晰。
他分不清这货是在舔还是咬,或者都有。
江屿辞拨开他的衣领,温热的吻逐渐往下,脑海中残存的那一丁点理智越发不受控制。
意识到走向不对劲的祁清迅速扣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抬。
“别过分。”
江屿辞定定地瞧着他,漂亮野性的瞳孔似是能拉人一起沉沦的漩涡,“那你亲亲我。”
祁清受不了他这样明目张胆的撩拨,哑声问:“你会对别人这样吗?”
“没有别人。”他主动凑近,声音又乖又委屈,“我没有别人,不喜欢别人。”
祁清再一次主动吻了上去,唇齿相缠间,他听到低低哑哑的呢喃。
“只喜欢你。”
他短暂地愣了下,主动权被轻而易举地抢走。
炉火纯青的吻技以及没有上限的体力,侵占性成倍叠加,稍微有点抵不住。
这货明明打不过他的。
一定和过分纵容他有关。
“你在分心。”江屿辞不轻不重地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淡淡的樱花气息在四周蔓延,无孔不入地扰乱心智,祁清缓慢地闭上眼睛,注意力在不知不觉间集中。
良久,江屿辞离开他的唇,吻落在了额间、眉头、眼睛、下巴和喉结处。
祁清喉结滚动,一贯淡然的眼眸中浮现出几分迷离,嗓音哑得厉害,“别咬。”
江屿辞轻轻“嗯”了声,把脑袋埋在他的颈间,固执地问:“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祁清忍着想把他踹下沙发的冲动,“明知故问。”
“满意我还是满意我的技术?”江屿辞抬起头来,眼巴巴地望向他,“还是都满意?”
祁清捏了捏眉心,推开他,起身去了浴室。
江屿辞看着他的背影,自问自答:“我猜都满意。”
他从卧室找了套不张扬的睡衣给祁清送了过去,简直是撒娇界的高手,“哥哥,给你送睡衣。”
祁清打开门,伸出手将他递来的睡衣拿了进去。
江屿辞走到窗边,试图借冷风吹散身上的燥热和不该有的欲望。
祁清接受和他接吻,不一定会接受和他做别的。
忍忍,再忍忍。
思及此,行动派立马把自己的个签改成了“忍者神龟”。
触及小桌子上乱七八糟的a4纸,他俯身拾起来看了两眼。
“喝醉了写的?”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眉头轻轻拧着,“这顺序好像反了吧?”
他就说怎么读起来怪怪的。
他果然是天才,歌词都要反着写。
余光掠过玻璃上的那抹红色,江屿辞将词稿放在桌上,抬手摩挲着颈间的项链。
虽然他不识货,但笃定这条项链的价格很贵。
一切都有迹可循,他确定祁清对他有意思。
马戏团的猴翻身当上了大王。
不知过了多久,在他思绪飘到九霄云外之时,身后传来了一道偏哑的男声。
“你不冷吗?杵在那干什么?”
江屿辞关上窗子,快步跑过来抱住声音的主人,“冷。”
祁清擦头发的手一顿,“那你吹什么风?”
江屿辞避而不答,弯着眼睛:“和你商量个事。”
祁清绷着脸,想都没想就拒绝:“不想听。”
闻言,江屿辞下拉嘴角,语气有些委屈,“我都还没说是什么事。”
祁清皮笑肉不笑道:“你说什么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