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斑驳地洒落在互相依偎的身影上。
秋千悠悠摇晃,祁清漫不经心地捏着他的指尖,随意般问:“我们不去军区大院找线索吗?”
江屿辞垂眸,借手里的词稿转移注意力,“那儿被拆了,看来不用记忆清除,那些东西还是会消失。”
祁清微微蹙眉,明显不赞同这句话,“这样推测,逻辑不对。”
旧鸯城阁楼里的东西没有被毁坏,江行越没有记忆,那他留下来的东西肯定在,不可能被摧毁。
江屿辞将词稿放在一边,低头温柔地亲吻他。
他咬着祁清的下唇,轻声道:“实验进度0.5%,可能他没有忘记?”
祁清仔细想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意识混沌间“嗯”了一声。
用大院拆迁进行反推,江行越那段时间应该没有完全忘记和未来有关的事。
江屿辞屈膝跪在秋千上,轻轻将人翻了个面,随后俯身亲吻他后颈的软肉,“想做,有套。”
阳光刺眼,祁清有些抗拒,“现在是白天。”
“那我们回房间?”话落,江屿辞穿上拖鞋,拦腰抱起他乖乖等待他的回答。
祁清阖了阖眼,耳根微微发烫,犹豫了半晌,他绷紧下颌谈条件:“你求我。”
江屿辞尾梢轻扬,毫无负担地开口:“求求老公~”
祁清环绕着手臂,硬邦邦道:“哦。”
接触到柔软床榻的那一刻,他冷不防出声:“我下午要去公司。”
言外之意,别太过分。
江屿辞眸光微闪,完全会错意,他眨眨眼,小声试探:“那我们去办公室?”
祁清:“……”
祁清:“…………”
听听,不像人话。
他撂起枕头砸向狗东西的大腿,精致的眉梢染上薄怒,连带着声调都有几分气急败坏,“赶紧滚蛋。”
“呀~”江屿辞俯身疯狂顺毛,嗓子都快夹冒烟了,“我开玩笑的,不听不听,你就当是王八念经。”
狠起来连自己都骂,甚至愿意当王八。
祁清莫名笑出声:“神经。”
……
光影浮动的卧室,亲密交缠的身影,极致暧昧的喘息声。
“腰疼不疼?”江屿辞盯着他腰间的乌青玫瑰,心脏又开始泛疼。
祁清轻哼了一声,意识被刺激得有些模糊。
江屿辞低头亲吻他泛着水雾的眼尾,贴心找来东西垫着。
“你要不要转过去?”
祁清只接收到一半的信息,迷迷糊糊中被迫反应。
后知后觉,姿势过于羞耻,他紧紧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忽视心里升起的那抹异样。
许久许久,他蜷紧指腹,声音又低又闷:“还没结束吗?”
江屿辞亲吻他的肩胛骨,温声吐字:“你想结束我就结束。”
祁清将脸埋在被子里,红晕染红了整个侧颜,“结束。”
“好。”江屿辞超级听话。
祁清腿软没什么力气,在下床以后无意识将手搭在江屿辞的肩膀上,没眼看床上的痕迹。
“被子……”他别过头。
“我会处理。”江屿辞揉揉他的后颈,目光定格在那只白皙紧实的手臂上,想了两秒,索性直接将人抱到浴室,“我帮你洗?”
祁清缓缓垂眼,任凭浓密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隔了半晌,在小茶狐转身说要去拿干净衣服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嗯”了声。
江屿辞脸上一副“我操”的表情。
这么好说话?玩死他算了。
祁清合上眼,感受着温水倾泻而下,心里莫名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
很奇怪的心理。
淅淅沥沥的水声停止,他睁开眼睛,认真和眼前之人对视,“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江屿辞帮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闻言懒懒地笑道:“这句话该是我问你。”
“不过——”停顿了两秒,他缓缓掀眸,一本正经道:“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他细致地擦拭头发,懒洋洋的语气里藏匿着几分威胁,“只要我发现你有离开我的念头,我就……我就把你藏起来。”
只过一下嘴瘾,就激动得想原地转圈。
听到这句又弱又心虚的警告,祁清略微挑眉,配合着点头:“行。”
“反过来,我会把你关起来,限制你的自由,然后狠狠地……折磨你。”
蓦地,垂落的手指感受到异样,他不明所以地垂眸,随即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两下。
“想想都激动。”江屿辞扯了条浴巾松松垮垮地系在自己腰上,眸子里隐隐有兴奋流出,“我不会离开,但我非常想体验那种感觉。”
祁清明显一噎,拂开他的手往外走。
江屿辞斜靠在墙面上,探出头提高音量讲条件:“记得把我的钢琴搬过去,我可以唱歌给你听。”
默了两秒,他大胆补充:“那岂不是每天都可以这样那样?!”
祁清头也不回:“……”
小变态赶紧闭嘴。
从浴室出来后,江屿辞拿起手机给随时发了消息。
c:【图片】
c:【随时哥,帮我查一下这两个人的关系。】
c:【我怀疑寸头男是设计我妈和江行越的凶手。】
随时秒回:【收到。】
又解决完一件大事,他深深吐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浓了些。
他真的很会合理利用资源。
去到客卧,江屿辞无声无息走近,视线久久落在那张温和的睡颜上,有些晃神。
他轻轻替熟睡之人盖好被子,随后安安静静趴在床沿边,盯着男朋友的侧脸发呆。
温热的呼吸落在手背上,祁清眉心微动,放松的五官是说不出的柔和,他低声呢喃:“不想去公司……”
江屿辞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回答:“好,我们不去。”
轻手轻脚离开卧室,他立马联系杨特助,要到了今天祁氏集团需要处理的文件。
挤不进去的圈子还是应该硬挤,头铁的人做什么都会成功。
苦苦挣扎一个半小时,他拐着弯问了问随时,想让他帮忙看看自己的分析对不对。
随时找我哦:【我不懂,我是菜鸡。】
随时找我哦:【推荐联系人 see永远的狗】
随时找我哦:【他是牛鸡,你问他。】
随时找我哦:【能信。】
牛鸡是什么玩意儿?前排冲浪的身影被浪淹没了?
江屿辞懒倦地躺在秋千椅上,把需要处理的文件给see永远的狗发过去。
他是see集团的实际控股人,他是老板。
不是无偿加班,他会给see的狗涨工资。
see永远的狗:【老板您好,我是see集团的执行总裁邱遇。】
see永远的狗:【一个小时,我会将设计方案和处理结果发给您。】
c:【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