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斜,橘黄色的光晕透过树梢的缝隙洒落,光影斑驳。
江屿辞站在银杏树下,恹恹地伸了一个懒腰。
“老板!”宋熠猛地抱住江屿辞的腰,哼哼唧唧道:“你以后必须罩我。”
祁清平静地看着这相亲相爱的一幕,眉梢轻挑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我操!”江屿辞像触电似的胡乱扯着宋熠的手,眉头紧紧皱着,“你别他妈抱我!”
白晏嘴角抽搐了两下,毫不掩饰地对着宋熠翻了一个白眼。
这狗比在发什么疯?人家男朋友还在旁边站着,抱什么抱?当祁总是死人吗?
陈洵轻昵地揽着岑溪的肩膀,唇角微扬。
全员解约加入seven娱乐,背靠祁氏集团和see集团,组合永远不会解散,成员更不会被潜规则。
只要不作死,星途一片坦荡。
漾望实在没眼看下去,当机立断揪着宋熠的耳朵将他扯走。
宋熠吃痛,捂着耳朵被迫跟着他的脚步走,“哎哟哟哟——”
大好的日子发什么ac疯?
漾望捏了捏眉心,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吐槽:“祁总在旁边看着,你的拥抱姿势过于暧昧了。”
一句话让宋熠醍醐灌顶,他猛地拍向自己的脑门,心想怎么会忘了这茬。
江屿辞低头整理了两下自己的衣服,随后撇撇嘴扑到男朋友怀里哭诉:“老公你看他~”
祁清:“……”
宋熠态度良好,戏精上身:“对不起,我有罪。”
祁清缓缓垂眸,小声提醒:“在外面,脸省着点丢。”
言外之意,别丢他的脸,还是那句话,出门在外面子大于一切。
江屿辞嘴唇颤抖着,声音染上了哭腔:“你嫌弃我?”
祁清:“……”
陈姨从主院出来,招呼着大家进屋坐,“小家伙们,马上就开饭啦。”
罗奇霖和宋熠闻言立马飞奔过去,热情似火,“姨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姗姗来迟的郑珞在路过江屿辞时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我解约来你这怎么样?你求求我,我就跳槽到seven。”
江屿辞抱着手臂,下颌微扬,唇角扬起的弧度松懒又漫不经心。
他不紧不慢地反呛:“你求求我,没准我会同意你过来。”
郑珞不甚在意地嗤笑一声,踩着高跟鞋高傲地往里走。
裴延和云潼紧跟其后,时间掐的很准。
南阳同样收到了邀请,毒唯被逼着变成了业余cp粉。
时间果然会改变一切。
江屿辞拉着男朋友去了后院,想和他单独待一会儿。
暖暖的光线毫不吝啬地洒落在他颀长的身影上,祁清有些晃神。
“你为什么不和星辉娱乐解约?”他突然出声。
江屿辞眼尾轻勾,黑色的冲锋衣将他整个人的气质刻画得更加肆意张扬。
他伸手将人揽进怀里,“星辉娱乐是你的,我要做你的人,我不解约。”
他想方设法帮其他成员解约,主要是不想让他们被公司压榨欺负。
既然大家都喜欢这个组合,那他就想办法让它永远存在,反正不是难事。
祁清沉默着把脸埋在他的颈间,凉凉的指腹慢慢落在他右腰凸起的疤痕上,轻轻摩挲。
江屿辞小腹微动,浓密的睫毛遮挡住了眼底浅浅的不自信,“摸起来是不是很不舒服?”
他洗澡的时候都不想看那道丑陋狰狞的疤,辣眼睛。
祁清将人摁在身后的秋千椅上,不由分说地掀开他的衣服,目光一寸一寸扫过。
江屿辞下意识用手捂着,用开玩笑般的语气打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想对我做什么?”
祁清轻轻拂开他的手,俯身凑近,在那道泛着粉色的疤痕上落下一吻。
见状,江屿辞怔愣地直起身,微微吹动的发丝和轻轻翻动的衣角流连在落日里。
“你别这样。”他耳根发红发烫,完全受不住这样不讲道理的溺爱,“别舔嗯……”
简直要他的狐狸命。
“不许叫。”祁清捂住他的嘴,用舌尖温柔地描摹凸起的痕迹。
和三个月以前相比,它已经淡下去很多了。
“没有不舒服。”他说。
江屿辞伸手挡住腰线往下的位置,脸红的过分。
祁清直起身来,视线悠悠下垂,“要不要我唔——”
江屿辞扣住他的腰下压,仰着头对怀里的美人又亲又咬,性感下流的口水吞咽声在安静的小院里格外清晰。
祁清闭着眼睛,眼睫轻轻颤动,“江屿辞,硌到了。”
江屿辞置若罔闻。
……
饭桌上,祁清暗暗踩着男朋友的鞋,像发泄似的。
江屿辞不气不恼,笑呵呵地给他剥虾。
南阳带了自己的珍藏多年的好酒,酒瓶一打开,立刻有股浓厚香醇的气息弥漫开来。
宋熠举着酒杯,眼底藏着独属于大学生的清澈愚蠢,“好香!给我来一杯!”
江屿辞将剥好的虾推到祁清面前,用手臂蹭了蹭他,老实巴交地说:“我其实一直想看你喝醉的样子。”
祁清轻飘飘瞥了他一眼,“理由?”
江屿辞脱掉一次性手套,凑到他耳边低语:“想看你在我怀里这样那样。”
祁清面无表情地往他嘴里塞了一只虾,又毫不客气地踩了没礼貌的小变态一脚。
不过如不正经狐狸所愿,递到手边的酒,被他尽数喝下。
江屿辞小声嘀咕:“喝多了会不会胃疼?”
想到这,他果断抢走祁清手里的酒杯,从冰箱里拿了杯酸奶,“喝这个。”
祁清散漫地支着下颌,看男朋友有些重影。
他分不清是因为太久没喝还是因为酒的度数高,又或是心理作用,此时此刻真的头晕。
“宝贝,这酒有问题。”他吐槽。
一声低哑缠绵的“宝贝”勾得江屿辞找不着东南西北,他插上吸管将酸奶递到美人哥哥唇边,温声哄着:“喝这个。”
余光掠过倒成一片的菜鸡,他心下了然,这酒度数应该很高。
祁清配合着吸了一口酸奶,感觉眼皮在打架,迷迷糊糊中,他皱着眉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有事瞒我啊江屿辞?”
江屿辞支着脑袋,眼神格外认真,“我瞒你,你会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