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织察觉到一丝怪异,向她问道。
“哪有,快回去吧,饭菜都凉了。”
葛城太太嗔笑道,催促着语织离去。
心中的怪异更加强烈,语织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点了点头,离开了事务所。
——而端木漠也站起身,来到了招待客人的沙发前,面色平淡。
语织或许没有发觉,但端木漠却看得很清楚,葛城太太眉头呈现的一丝哀愁。
摆出这种脸色的人来到他的事务所,肯定是有求于他的。
“上次见面还是送语织出院的时候呢,葛城太太。坐吧。”
“谢谢......”
端木漠泡上一壶茶,端到了她的面前。
“是有什么委托吧。”
“是......”葛城太太的表情终于难以维持,嘴唇微微颤抖,捧着茶杯眼眸低垂,泪水盈满了眼眶,“阿正......是我的丈夫,葛城正。”
“......”端木漠喝了一杯茶,清洗着口腔中残留的圣代甜味,心中无悲无喜,继续听着她的诉说。
“阿正他,做生意被骗了钱,我们还不起......债主就让他去打拳给有钱人看,只要连赢三场,就能够赚到足够的钱......”葛城太太结结巴巴的诉说着,双肩颤抖了起来。
端木漠挑眉问道:“打拳?可以跟我详细说说吗?”
葛城太太轻轻的点点头,但语气仍是不忍:“他们把阿正关进笼子里,像野兽一样......和别人打架给有钱人看......”
话未说完,她就捂着脸呜咽了起来:“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生......他们把阿正当成什么了!阿正每天晚上回来浑身都是青肿的,他还说......他看到了笼子里有人把对方活生生打死了......外面的观众反而兴奋的喊叫......”
——有着特别兴趣的人哪里都有,这也不奇怪。
端木漠想着,默默的点了点头: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们还债?”
听到这句话,葛城太太的哭声就更剧烈了:
“不呜呜——阿正他,阿正他不见了!三天前......他出去打拳,然后就没有回来......”
总算说到正题了——听到这里端木漠心中了然,但他却叹了口气,不知为何他感觉这件事会很麻烦,让他有些想要放弃这个委托的想法:
“情况我大概了解了,不过我很好奇,葛城太太,你为什么不去报警呢?这个世界已经不是古代了,把人关在斗兽场厮杀这件事,似乎是违法的吧?”
“我不敢......”葛城太太的哭诉中增添了一丝恐惧和后悔,但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抽噎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勇气:“是怪人,阿正他和战斗员有联系,那些战斗员说,如果阿正这个普通人帮怪人做事的话,就能够赚到很多钱......如果报警的话,他的这件事也会暴露的......我求求你,端木先生,不要告诉其他人,就算你拒绝这个委托也没关系,但是绝对不要告诉别人......”
闻言,端木漠哦了一声。但与此同时,一丝好奇从心中涌现:“——我当然会尊重顾客的隐私,不过我有些疑惑,葛城太太你们毕竟是个房东,公寓的位置也这么好,照理来说不应该缺钱的吧?是有什么原因要赚更多钱呢?”
“......”
端木漠这句话说出后,换来的就是葛城太太更久的沉默,只有她抽泣的声音时不时响起而已。
“如果你不想说也就算了......”
“......我告诉你......”在端木漠想放弃追问后,葛城太太终于开口,她颤抖的说着,但似乎不是告知端木漠,而是自顾自的倾诉她的情绪:“是语织......还有她的父母。语织的母亲只是把我看做同学,而我却自认为是她的朋友,她可能也是知道这一点,才放心的把语织送到我这里来上学。”
说着说着,她将手放在了小腹上:“阿静......也就是语织的母亲很慷慨,每个月的抚养费比我作为房东的收入还多......我没有孩子,但把语织当做孩子看待,但是渐渐地......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我真的喜欢这个孩子,还是我希望语织在长大后能看在我对她的付出份上让我富贵......”
说着说着,葛城太太语无伦次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话语几乎乱做了一团。
端木漠则已经靠坐在沙发上撑起了脸颊,平静说道:“简单来说,你们是希望自己拥有语织父母那样的财富和地位,才铤而走险的?”
葛城太太心中的动机很复杂,估计是有对语织父母的羡慕和嫉妒,也有在语织面前的自卑,不过就目的而言,他们是希望能站在和语织父母同等的地位上。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