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胶水该怎么擦?今天浴室的卫生是不是还得我们做?”——伊达航
“嘘,小点声啦,没看鬼佬脸都黑了吗!”——萩原研二
昭裕听着旁边同期们交头接耳的声音,硬着头皮迎上鬼冢八藏含着怒火的眼眸,讪讪一笑。
鬼冢八藏真觉得自己就是来渡劫的,不知道上辈子是造了多大的孽这辈子才遇上这么六个刺头。
就连一开始乖巧听话的白马昭裕都被染黑了,这是鬼冢八藏最痛心疾首的事情!
“教官别生气。”昭裕找准时机说,“我们保证在今天晚上点名之前把浴室打扫干净!”
“还有检讨,每人两千字!”
“是!”
见他们答应得格外爽快,鬼冢八藏眯起眼睛:“三千字。”
“……”
鬼冢八藏不讲武德。
但他们有什么办法呢?毕竟是自家教官,还能不要了吗?
好不容易领了三千字检讨从鬼冢八藏办公室逃脱的昭裕感觉自己的前景一片漆黑。
所以他注定无法逃脱打扫浴室的悲惨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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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警视厅警察学校·男生浴室
论起对澡堂的熟悉度,昭裕自居第二那就没人敢认第一了。他可是花了两辈子时间把这里的每个角落、每块砖缝、每个淋浴头都仔仔细细擦过一遍的人,就连打扫卫生的阿姨都没他这么认真细致。
“啪嗒”一声,什么东西掉在了地板上。
“昭裕,”降谷零出声提醒,“你的东西掉了。”
昭裕回头,看到织着达摩图案的御守静静地躺在瓷砖地板上,挂绳一端浸在污水中。
他连忙蹲身捡起御守,用手擦拭挂绳上的脏污。
“用纸擦擦吧。”萩原研二递来一张卫生纸。
“谢谢。”
“呀,”萩原研二笑,“小昭裕今天这么客气?”
见他如此珍惜御守,本来不感兴趣的其他几人也凑了过来。
“这是什么,御守?”
“好像是浅草寺的御守吧。”伊达航猜测,“和娜塔丽上次来东京求的御守很像。”
郁江点头承认:“的确是浅草寺的御守,是我父亲送给我的。”
他用纸巾擦干手,然后才小心地打开达摩脑袋上方的抽绳,从御守里面取出一张三四厘米见方的照片。
萩原研二眼睛一亮:“是小昭裕的照片诶!”
“是吗,我要看!”松田阵平一听有好友的照片,表现得比谁都积极,他的脑袋从诸伏景光和伊达航中间探了出来。
其实那并不是昭裕的单人照,准确来说它更像全家福。
在如同莫奈油画般的印象派背景前,伫立着三个高低错落的身影。
居于最中央的少年不过十多岁,虽然看着镜头,可无论眼睛还是嘴角都不带任何笑意。他似乎有些局促不安,家人的接近让他犹如一只炸了毛的日本田园猫,又或像浑身竖起尖刺的刺猬。
少年左边站着一位身材圆润笑容温和的中年男性,男人穿着深蓝色的警察制服,将手亲昵地搭在少年的肩膀上,微微笑着的时候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而少年的右边则是一个比他低了一个头的小男孩,鉴于男孩儿的年纪不过四五岁,他应当是站在椅子上留下了这张照片。男孩儿显然有些胆怯,他牢牢抓着少年的手,似乎这样就有力量面对镜头。
“好可爱!”伊达航老父亲般的心融化了,“中间是你吧,昭裕?”
他们都是见过白马利兵卫的,不难猜出照片中的中年男性是白马警视监,那坐右边的男孩应该就是——
“弟弟?”萩原研二面露惊讶,“原来小昭裕不是独生子,可我们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他呢?”
昭裕解释道:“探的话因为从小在英国长大,只有暑假和新年的时候才会回来。”
从白马探到了读书的年纪,他和弟弟的相处就变得非常少,这种状态会一直持续到探回国读高中的时候。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起了那个在萩原家度过的夜晚。
如果不是后来他们查到了一些别的东西,说不定真会因为昭裕弟弟的经历,认为昭裕在十六岁转学到江古田高中之前一直住在美国。
松田阵平撇了撇嘴抱怨道:“搞什么嘛,到了最后只有我和Zero是孤家寡人?”
“为什么?”
松田阵平抄起拖把控诉:“Hagi有姐姐,Hiro有哥哥,Akira有弟弟,只有我和Zero什么都没有!!”
伊达航困惑:“那我呢?”
松田阵平:“唯一脱单的家伙闭嘴啦!!”
松田阵平的话成功为伊达航吸引了成吨的仇恨,班长的感情已经成为他们过不去的梗了。
刚小心收好照片,把御守贴身挂好的昭裕及时开口拯救了伊达航:“说起来,上次你们追查山下幸二那批炸弹的来源,有什么收获吗?”
“时间有限我只能调取周围便利店监控和车辆的行车记录仪,很可惜什么都没有查到。唯一算的上收获的只有山下幸二的行踪了,他前一天晚上有将近七个小时的空白,没有任何人能证明他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天,伊达航仍能将当时调查的结果娓娓道来,
“后来案子交给了搜查一课负责,更多的细节我拿不到。不过仅凭了解到的信息,我认为山下幸二有动机也有机会安装那些炸弹。”
“那当然,除了山下幸二,还有谁会在那种地方布置炸弹啊!”松田阵平和在场的大多数警察都抱着相同的想法,“我看他就是想和警视厅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