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什么?”
“等等等等!”降谷零连忙叫停,质问道,“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为什么?
诸伏景光笑了起来,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温和包容:“因为我是诸伏景光啊,Zero。”
“你……”
“但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诸伏景光。”他不想给降谷零虚妄的希冀再将它残忍打碎,所以证明身份后诸伏景光第一时间澄清,“我们都不是你认识的那些同期,我们……来自另一个时空。”
诸伏景光将昭裕推向降谷零,
“还有他,他就是昭裕。”
降谷零说不上来自己的心情是惊喜更多,还是失落更多,但总体来说他应当是高兴的,因为他的嘴角正忍不住上扬,视线更是没有从他们身上移开过。
他很快就注意到了那个黑发棕眸的小少年。
降谷零沉默了两秒钟:“……松田昭裕?”
松田阵平:“??”
昭裕:“???”
“哈哈哈哈!”萩原研二毫无形象地笑出声,“你为什么会把小昭裕当成松田的儿子啊,哈哈哈哈!”
诸伏景光也忍俊不禁:“继伊达昭裕之后,又有了松田昭裕吗?Aki你什么时候才能跟我姓?”
昭裕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无法理解:“我跟阵平那家伙乱糟糟鸟窝似的头发根本不一样好吗!而且我变小是因为吃了……嗯,你就理解成APTX-4869就行,是因为吃药了才会变小的好吗!我实际年龄跟你们一样好吗?!!”
大家笑作一团,吵吵嚷嚷了半天,降谷零才终于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所以,和我这里一样,你们也刚刚干掉组织,生活回归正轨……”
米花公园附近的咖啡厅中,降谷零坐在靠窗的位置,神情温和且认真,
“你们都活着,没有人死去。”
简直比梦境还要完美的结局就这样摆在降谷零面前,告诉他,原来他们还可以有另一种结局。可一切都太晚了,他没能在爆炸发生前救下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没能在那个夜晚提前赶到天台上,也没能阻止那场车祸。
和故友重逢的喜悦渐渐平息后,降谷零萌生起的是对另一个他的嫉妒,和……对自己的谴责与失望。
同为降谷零,为什么别人能做到的事情,你却搞得一团糟?
你明明……本可以在战争之后,像他们一样,在平静如水的月光下畅谈未来,笑忆过往。
都怪你,都怪你不够聪明、不够优秀、不够完美,才导致现在这种一无所有的境地。
温热的手掌覆在降谷零僵硬的肩膀上,他回头,诸伏景光正用他熟悉的包容的眼神望着他。
“Hiro?”
“如果不是Aki,我早在第一次身份暴露的时候就死掉了。”诸伏景光温声说,“而如果没有你,Aki也无法从组织逃脱。所以不要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我们是一个整体,缺少任何人都不行。”
降谷零:“……”
什么叫第一次身份暴露?另一个世界的景光到底暴露了多少回?
萩原研二探头:“所以都怪小昭裕!话说回来,Zero居然不认识小昭裕吗?”
昭裕对于同期的推锅表示淡定:“如果不认识你们的话,我或许没考警校?”
降谷零刚才已经从他们口中得知了昭裕的全名和身份,他摇摇头道:“不,事实上我根本没听过白马总监除了白马探之外还有一个儿子。按照你们所说,白马君幼时曾经被绑架,白马总监因此将次子送往英国……这件事倒是和我们这边相同。”
伊达航了然:“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很有可能也存在一个白马昭裕,只是他六岁被绑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这种可能性很大。
昭裕记得,在回到白马家之前,自己的事情在白马家是三缄其口的,没人想触碰白马利兵卫的逆鳞,更没有人想让他们沉溺于过去的遗憾,无法昂首挺胸地向前走。
降谷零想了想,认真地说:“我想见一见白马昭裕。”
他口中所指的当然是这个世界的白马昭裕。
说干就干,降谷零隐瞒了他们五个人的存在,只在警视厅附近租了一间房子作为他们暂时落脚的地方。诸伏景光曾萌生起去长野见见兄长的想法,但还没等实施,他就又放弃了。
“‘我’不可能复生,没必要给高明哥平添痛苦。”
降谷零是一个意外,如果不是那天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就碰到他,诸伏景光也不想出现在他面前。
这一次穿越对于昭裕他们来说是一场意外,但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在寻找回去的方法的同时,他们也想做点什么。
为这个降谷零做点什么。
尤其把眼前这个和他们熟悉的那个家伙比一比,很难不让他们心疼。
“六岁那年,伊泽荣男为了脱离组织绑架了前首相之孙白马昭裕。”伊达航翻出了许多那个年代的报纸,“根据报纸记录,当时的确发生过绑架案件,但没有后续报道,新闻中也没有说明被绑架儿童的名字和身份。”
诸伏景光:“我联系了美国的朋友,请他帮忙调查了一下Aki档案里记载的那个孤儿院,这是历年孤儿院的收录名单。”
降谷零警惕地看向他:“你哪有什么美国朋友?”
诸伏景光微笑:“对,就是你想的那个人。当然我没有用我自己的名义联络,而是选了个过去卧底时经营的身份,他不会知道我是谁。”
萩原研二:“美国的事情当然还是交给美国警察。”
松田阵平赞同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