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很厉害,你先把日记写完,数学和理科我来想办法。”木之本瑾不走心的应付道。
“是…”刚刚还说得兴起的切原赤也又蔫了。
上课铃打响,老师进来组织学生前往礼堂,切原赤也匆匆扒拉几本书抱在怀里。
被家里姐姐强压着写完作业的小林啧啧两声“诶呀,写完作业就是好,无事一身轻啊。”
切原赤也瞪了他一眼“别废话,过来帮忙!”这么多作业,他就算手写废也绝对写不完!
两人猫在后面,木之本瑾上台发言时,一眼看见他们的小动作,表情一言难尽,等下台,他也加了进去。
“怎么突然这么冷?”小林活动僵硬的手指,奇怪的看了看四周,有不少学生都缩着脖子,频率极高的往外面看,碍于领导在场,只敢窃窃私语,他听了一耳朵,惊了“外面下雪了?”
“不可能吧,我来时还看见路边的樱花开了,都春天了,要下也是下雨。”话是这么说,切原赤也时不时搓下手,身体微微颤抖,他终于忍不住,抬头看了下,因为距离太远,只能看见阴沉的天空“不会真下雪了吧?”
等从礼堂出来,众人看着银白一片的天地彻底说不说话。
没人想过四月的天还能下雪,因此也没几个带冬衣的。教室里开了空调,热风一吹,学生们才从冻僵的状态中缓过来,有心情讨论突如其来的大雪。
一上午就在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中过去,木之本瑾担心这么大的雪会把花压倒,午休时去了天台花园,幸村精市也在,他上前帮忙把厚重的雪铲走。
“都四月了,这雪下得真是大啊。”木之本瑾望着灰暗的天,漫天飘舞的雪花密密麻麻,扑面而来,没有一点停的迹象“照这样下去,今天的招新大概要暂停了吧?”
有全国两连胜的金字招牌在,想报名网球部的人绝对不会少,原本规划的三天招新时间削减至两天,想来明天的工作不会少。
“如果雪还下的话。”幸村精市将花盆移到亭子下“不过,今天预报明明是晴天,你说会不会是魔法一类的?”
木之本瑾心里有猜测,但不好说,摇头否认“不知道。”
“栗子呢?”左右事已经做完,幸村精市合上门,将寒风大雪关在身后。
木之本瑾掏出口袋里瑟瑟发抖的花栗鼠,借着护身符的力量,幸村精市看到这只受冻的小可怜,好奇道“妖怪也怕冷吗?”
“嗷呜嗷呜!”妖怪怎么就不会怕冷了!
栗子不服气,奈何冻得牙齿打颤,说话也说不利索。
木之本瑾替它解释,“可能是它妖力太弱的原因。”
“这么说…”幸村精市拿出护身符“这个护身符能看到的范围与妖力有关。”像上次和小瑾说话的狐狸,以及周围的妖怪他能直接看见,而妖力低下的栗子和兔子则需要近距离接触才行。
这场大雪来得突然,走得更突然,只是一晚上的时间,家门口堆积的一米多高雪墙消失的无影无踪,粉色重新回到大道的樱花树上,飘零而落,像给行人制造一场粉红色的梦境。
两天的招新很快过去,网球部新进了不少好苗子,令木之本瑾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叫浦山椎太的一年级新生,头上顶着一个很可爱的角,腮红很明显,活泼开朗有礼貌,网球打的也不错。
还有……几个让他不愉快的人。
木之本瑾让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放到后面新生的练习场,心绪交错间,错过了切原赤也打来的球。
网球正中手肘,木之本瑾只感觉一阵麻痛,球拍啪嗒掉在地上,不禁捂住小臂,身体蜷缩。
“喂!你发什么呆啊?”切原赤也在对面大喊,眼底的红色隐隐有消退的痕迹。
真田弦一郎眉头紧皱,厉声呵斥“在比赛中走神是大忌,比完围着操场跑三十圈,清醒清醒!”
“是。”木之本瑾心底泛起丝丝窘痛,重新打起精神。
这场比赛是队内的练习赛,过了一个春假,切原又进步了,反之他因为宣传活动耽误了许多时间,说不上荒废,毕竟还有本丸七比一的时间作弊,只是和其他人比起来自己仍在原地踏步,加上这一周遇到的事……
渐渐的,力有余而心不足。
又失了一分,两人比分打平,这下就算再粗神经的人都看出了不对劲,最能直观感受到对手心不在焉的切原赤也当即吼道“搞什么!给我认真打啊!”
“抱歉。”算得上很敷衍的两个字,气得切原赤也火冒三丈,出手更加不留情面。
木之本瑾知道自己不在状态,甚至心思都没放在比赛上,这是对切原极大的不尊重,他感到很抱歉,但是现在…他稍微有点乱。
“真的很抱歉!”结束了虎头蛇尾的比赛,木之本瑾狠狠弯下腰,力度大到切原赤也怀疑他都要撞在球网上。
“这场比赛是我不对,等过几天,如果你想,我们可以再比一次。”说完,他低着头,过长的刘海遮住他的眼睛,撂下一句“我去跑步了。”就急匆匆离开球场。
“这家伙…”一句话没插上的切原赤也被他弄得摸不着头脑,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今天吃错药了?”
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还有最后说的,搞那么客套干什么,这感觉就跟回到他俩刚认识的时候一样,不对,甚至比那时候还生疏。
“都站在这里做什么?”幸村精市看完新生训练,看他们都杵在这,走过来,眉眼一扫“比赛都比完了?”
隔了一个球场,仁王雅治、柳生比吕士正和丸井文太、胡狼桑原练习双打,监督队内比赛的柳莲二将事情大概说了下,又道出自己发现的不寻常“小瑾今天看新生训练场了三次,以前他是不关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