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玩笑。”幸村精市被他逗乐,安抚道“等你回来,有时间了再唱。”
木之本瑾很明显地松了口气,他也不在意幸村精市故意开他玩笑,而是很认真地应下“好。”
这下轮到幸村精市怔住,直到木之本瑾那边有人回来,挂掉电话,他的手慢慢扶上胸口,心跳得很快。
这么一副没有脾气、对他听之任之的样子,也太犯规了。
另一边,切原赤也回来看见木之本瑾脸有点红,“你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
他用手碰了下木之本瑾的额头,后者迅速躲开,捂着脸不让他碰,“也不烫啊…,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这又是什么?”
切原赤也低头看见被画得满满当当的纸,眯着眼睛,艰难辨认“s…m…i,smile?”
木之本瑾的手还没从自己脸上移开,闻言探头看了眼,垂眸对上双手叉腰,神气十足的栗子。
花栗鼠见主人终于注意到自己,扯着嘴角往两边拉,一直到拉不动了,歪头看他,要笑啊,你笑起来最好看了。
木之本瑾猜测是自己晚上的表现吓到了这只花栗鼠幼崽,他从切原赤也手里接过字迹乱七八糟的纸张,珍而重之地收好。
“玩得开心吗?”木之本瑾见切原赤也似乎还想关注他余热未退的脸,一边开窗一边问道。
“那当然!”切原赤也的注意瞬间从木之本瑾的大红脸跑到散场的欢迎会“第一个就是我们排练的节目,没想到迹部前辈看上去那么臭屁,歌唱的竟然还不错,还有伊武他们,一个个都是麦霸。”
“青学的人也表演了很多有意思的节目,大石和菊丸合作的相声特别好玩!”切原赤也想说你没来实在太可惜了,又想到木之本的性格,他顿了下,懊恼道“早知道我就让柳前辈帮忙录像了,这样还能带上来让你看看。”
木之本瑾给栗子放了颗夏威夷果让他磨牙,“谢谢,不过没太大关系的,我和部长聊天一样很开心。”
脸上的热度退下,木之本瑾留了条缝通风。
“客气啥。”切原赤也说了太多口干,给自己倒杯水,准备听他讲“你和部长都聊啥了?”
刚退下的热度又有上升的趋势,木之本含糊其辞,“就…最近发生的事,也没什么。”
切原赤也盯着他的脸,很可疑“没什么你干嘛那么心虚?”
“我…”木之本瑾被他的洞察力搞得CPU都快炸了。
一看就知道里面有鬼,切原赤也眼睛一眯,学漫画里的动作,故作深沉“说!是不是背着我和部长说我坏话了!”
木之本瑾对上伸到他脸上的手,心里突然安定了,呵呵两声把他的爪子拍开,自我反思最近自己是有多懈怠,居然能被切原唬住。
切原赤也没等到回答,习以为常地撇嘴,将水杯扔一边,翻出自己偷偷带进来的漫画书,正哈哈笑着,木之本瑾把灯一关。
“你干啥!还没到熄灯时间呢!”切原赤也刚看到精彩的部分,突然两眼一抹黑,啥也看不清,当场炸了。
“现在到了。”旁边传来木之本瑾的声音。
“现在也没有!”切原赤也气道“你不讲道理。”
“今天先不讲了。”木之本瑾承认,他是在报复。
切原赤也气得磨牙,等眼睛差不多适应黑暗,他恶狠狠地扑过去,边说边挠“今天讲不讲?讲不讲?”
木之本瑾腰部最为敏感,平时一点触碰都能引起很大反应,像这样被切原赤也直接挠上痒痒肉,还没两秒他就受不了,喉咙里压抑不住的笑声,讨饶道“哈哈……讲,讲,哈哈…你别挠了……”
房间的灯又打开,切原赤也宛如战胜的将军站在地上,洋洋得意地看着脸都憋红的木之本瑾,木之本瑾捞起枕头盖脸上,又嫌闷,起来去窗边透气。
余光瞥见捧着漫画嘿嘿直乐的切原赤也,深觉和他较真的自己傻得没边。
玩闹过后又恢复正常的集训生活,比起动不动就让组员自行训练的龙崎教练,手冢国光要靠谱的多,因教练缺席而散乱的龙崎组也终于回到正轨。
不远处,迹部景吾扛着球拍,脸不红心不跳地以上厕所为由从华村教练眼皮底下溜走,找到榊组正在锻炼的真田弦一郎,他们昨晚约好了,比一场,谁赢谁第一个和手冢国光比赛。
迹部景吾自关东大赛与手冢国光一战之后,便被他对青学的热情以及坚韧的精神折服,并将手冢国光视为自己唯一的对手,这次手冢国光回来,无论如何,他都要做第一个打败手冢的人。
真田弦一郎更不用说,他心心念念,念了手冢国光近三年,难得有机会挑战全盛时期的手冢,他自然不会退让。
两人都不肯让步,那就干脆比一场好了。
消息传到龙崎组时,众人刚结束一阶段的训练,听到这个堪称世纪之战的消息,所有人跑过来,竖耳倾听。
坛太一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们,重点是迹部和真田比赛的理由——为了手冢国光。
众人动作很一致地看向他们的教练,眼神里八卦带着几分好奇,好奇中透着跃跃欲试,几双瞳色各异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就差在脸上写上‘想看’。
手冢国光:……
工作不易,国光叹气。
等龙崎组赶到时,迹部和真田的比赛刚刚开始,围着球场的铁网外站了一圈人,集训的二十九人几乎都在这里。
木之本瑾安静看着,他对两人为什么比赛的原因并不关心,来这里一是切原也来了,二是想看看国中网球界,两个顶尖选手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