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不错啊,都知道看赛程安排了。”仁王雅治调侃道“但是没必要,他们还不配我们专程去看他们比赛,噗哩~”
“那我们上午做什么?”切原赤也没骨头似的瘫在冰凉的石桌上,东京八月份的天气热死个人,他左脸贴完换右脸,眼睛一瞄,看见木之本瑾脖子上戴的球,半个掌心大,凭他的视力,可以勉强看见上面刻着平、乐、安的字样。
“先在这儿观察一下各学校的水平。”柳莲二说道,他们的比赛被安排在下午,虽说他们这儿地方小,但来回一趟也要半个多小时,加上等车的时间,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路上实在不值,不如做点有用的。
切原赤也伸手揪住绳上的坠子,凑近看“这是什么?”他又晃了晃“感觉像空心的。”
木之本瑾被他的动作往前带了下,拍开他乱动的爪,回道“我朋友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说完他想到什么,语调微微上扬,透着藏不住的雀跃“上面的字是他们亲手刻的。”
来自几百甚至几千年的付丧神们听说中国的家长会在孩子小时候送平安锁,保佑孩子长命百岁,便亲手打造了一枚,又查到可以在锁上刻字,于是每个人都在锁上刻下自己的祝福。
尽管他们过去的主人大多是声名显赫的一代英才,但他们并不像现在的家长、老师那般特别希望自己的小主公学业有成、前途无量,他们只希望自己从小看大的孩子一生平安喜乐,顺遂无忧,所以锁上多是平、安、乐、顺四个字。
寓意喜乐安康,岑静无妄。
九十四个字,代表九十四振刀剑的期望。
“哇哦。”切原赤也羡慕了“能让我看看吗?”
“可以。”木之本瑾取下给他。
丸井文太按着切原赤也的肩凑了过来“让我看看。”
切原赤也被压的一趴,艰难撑起身子,拨开和小拇指甲盖一般大小的锁扣,“是空心的。”
“真不错。”丸井文太接过端看一番,没好意思当着正主面说,这不比真田写的〔敬小慎微〕要好的多得多?
虽然是夸小瑾做事心细认真的,但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让他有种看七八十的老爷爷告诫自己五六岁的小孙子要小心,怕人忘还专门写了幅字的既视感。
项链又传回木之本瑾那里,他仔细收好,抬眼看周围的比赛。
柳莲二选的位置极好,他们坐的地方能看见70%左右正在比赛的场地,包括几支热门队伍:比嘉中、冰帝、山吹。
冰帝和山吹都是老对手,加上第一轮他们的对手并不算太强,依柳莲二收集的资料显示,他们在第一轮拼尽全力的可能性为10%,所以没有太大参考价值。
众人把目光放在打败了九州之王狮子乐,称霸九州地区的比嘉中身上,据说他们的部长木手永四郎召集了一群从小学冲绳武术的天才少年,将冲绳武术融入到网球中,更甚者有传闻他们可以一步从发球线跨到网前。
“只跨越一步就能从发球线到球网前?”切原赤也惊讶道。
“在冲绳武术中,是有那么一招叫缩地法,是在不被对手察觉之下接近对手的方法。因为对手看不到行动的瞬间,他们的头部位置又维持不动的关系,会让人产生他们一瞬间行动到网前的错觉。”木之本瑾对冲绳武术有几分了解,结合柳莲二的资料分析道。
“只是错觉啊…”切原赤也趴在栏杆上,望向不远处的球场,突然骂了声‘卑鄙’,淡绿色的眼眸里燃起熊熊怒火,他气愤地指着场上洋洋得意的比嘉中喊道“那个人故意拿球砸六角中的老爷爷!”
“嗯?”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场边随行的医护人员搬来担架,六角中除了正在比赛的,其他人全跟医生跑了。
“比嘉中信奉的是不择手段也要赢得比赛,没想到一点底线都没有。”老人的身体本就脆弱,被网球砸一下估计会直接进医院。
仁王雅治双手插兜,嗤笑道“他们的理念我倒是认可,但他们的行为令人不齿。”
“走吧。”幸村精市发话,六角中不是比嘉中的对手,比赛早在比嘉中3:0时结束,碍于大赛规则才一直打到现在。
最终,比嘉中与六角中的比赛以比嘉中5:0全胜画下句号。
中午短暂休息一会儿,下午过去时柳莲二看了下公告板,六里丘艰难挺过第一轮,成为他们第一轮的对手,他把消息告诉等候已久的队友,不出意外,看到他们眼底的凛然战意。
切原赤也摩拳擦掌,“看我这次不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他专门向部长申请的单打三,就是为了能在第一时间给他们一个教训!
他的对手是在ABC公开赛上挑衅柳生比吕士的其中一人,仁王雅治从搭档那抠出招惹他的两人信息,直接对切原赤也说道,“狠点打,不用留手。”
“明白。”
踏上球场的切原赤也化身人体描边大师,加强版的指节发球擦过对手的身体重重地钉在地上,留下一身微微渗血的伤口和满面疮痍的地面。
“当初不是很嚣张吗?有本事你再说一遍立海大坏话试试!”切原赤也高高举起球拍,投下的阴影罩住瑟瑟发抖的少年。
六里丘的人下意识吞了下口水,撑起身体挣扎着挪到阳光下,却感觉不到任何温暖,他不敢看切原赤也的眼睛,哆嗦着两条腿不让自己化作一摊烂泥,“对不起…对不起,我为我曾经说过的话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切原赤也冷哼一声,“不止你,还有你的同伴,走着瞧吧,我们会让你们为你们的嘴臭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