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在他又要装鸵鸟前,先一步开口“在找什么?”
“这些花…”木之本瑾犹疑地看向他左侧茂盛的木槿花,“是学校买的还是…”
“是我自己选的。”幸村精市知道他想问什么,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你们公司有个应援活动是种花,我自觉还挺擅长这个的,就种了你的。”
“这样啊…”木之本瑾想要做些什么缓解满溢出心口的冲动,但手被部长拉住,他只好用空着的手攥裤子,将平整的布料攥得皱皱巴巴。
又过了许久,成群的海鸥打着旋落在白沙滩上,夕阳柔和的光线慢慢覆盖这片小小的天地。
幸村精市率先松开手,大手揉了揉木之本瑾的头发,“不要有压力,你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要因为我改变任何决定。”
“那个…”木之本瑾拉住即将抽离的手站了起来,对上部长温柔深邃的眼睛,突然就不那么紧张了,他轻笑,带着点调侃意味“部长是担心我去了法国就不再回来了吗?”
幸村精市被戳中心事。
他确实在担心这个,小瑾的名气很高,连他上小学的妹妹都听过他的名字,一年前拍的杂志现在都还畅销,依他现在的资历,去国外一定比在国内更有前途。
他其实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向小瑾表明自己的心意,后来决定放他走,也是怕自己成为困住小瑾的锁链。
小瑾应该拥有更好的明天。
木之本瑾牵着他的手下楼,空旷的楼道里只有鞋底与地面的碰撞声和他温和的嗓音。
“我不会不回来的,我的家在这里,部长、朋友、师傅都在这里,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意义非凡,我一定会回来的。”
“我只在法国待一年,这是早已约定好的,我还要回来上高中、大学,未来也可能会换个工作,所以,请不要担心。”
又一次被比自己小的人安慰,幸村精市心头火热。
木之本瑾舔了舔嘴角,鼓起勇气晃了晃他们连在一起的手,小声问“那我们这样算,算…谈恋爱吗?”
“算。”
秋日的风席卷而过,吹乱了两人的头发,残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黄色的银杏叶打着旋,飞到晴朗的云端。
转眼到了十一月。
木之本家的三个学生已经换上厚实的秋装,早餐是木之本樱做的,此时她正捧着一个小年历津津有味地翻着,穿着拖鞋的脚一晃一晃的。
“二哥你看,妈妈的年历,上面记了我们每个人的生日呢。”小樱举着小册子和他分享,“大哥的生日不在上面,妈妈还单独记下了呢。”
“没办法,大哥的生日是2月29,一般年历都不会显示这个日期。”木之本瑾说着,想到个好玩的“如果按过生日的次数来算,大哥今年才刚四岁。”
木之本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木之本桃矢抬起眼皮扫了眼拿他生日逗乐的两人,没好气地敲了下罪魁祸首“好好吃饭。”
“哦。”木之本瑾捂着头,余光扫到桌上的铁质相框和相框背后含笑看着他们的妈妈。
说起来,今天好像是曾祖父的生日。
木之本瑾听妈妈说过很多曾祖父的故事,知道她每年都会送给她最喜欢的爷爷亲手做的礼物和一捧瞿麦花。
“妈妈有什么想送给曾祖父的吗?”木之本瑾悄悄躲在楼梯拐角问道,“我给曾祖父织了围巾,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一定会的,小瑾的手可比我要巧的多。”天宫抚子温柔地抚过他怀里的咖啡色围巾,“如果可以的话,帮我给爷爷写一句话,告诉他,我很幸福。”
木之本瑾鼻头一酸,抬手松松地和妈妈抱了下,“我会的。”
他把围巾和写好的卡片,连同一捧瞿麦花放进盒子里,拜托西川在今天之前送给曾祖父。
“放心吧小少爷,保证完成任务。”西川并指一飞,墨镜一戴,轰的一脚油门跑了。
木之本瑾追上在不远处等他的幸村精市,和他一起往网球俱乐部的方向走。
两人的身体挨得很近,垂在身侧的手碰着碰着就握到了一起。
木之本瑾感觉自己要冒烟。
幸村精市好笑看他,“你要慢慢习惯才是,不然以后可怎么办?”
不知想到了什么,木之本瑾脸腾的一下,熟了。
幸村精市闷笑,但也没松手,熟门熟路地找到日向的私人训练场,敲了两下门后推开,才把身旁人的手放下。
日向见他们来,把桌上的一封信团吧团吧塞进裤兜里,起身走到他们面前,一眼看到熟透的徒弟,关心道“小瑾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吗?”
“没,没。”木之本瑾被自己沙哑的声音惊到,余光看了眼若无其事浅笑的某人,故作镇定道“师傅,我们先去练习了。”
“诶等等。”日向向下瞟了眼自己的裤兜,“你们有没有收到过什么信,里面让你们去哪哪哪的?”
“没有。”立海大网球部的所有事宜都是幸村精市在管,他摇头“我们并没有收到信,怎么了?”
“没什么,你们去练习吧。”日向嘴里小声嘟噜着他们听不清的内容。
木之本瑾和幸村精市对视一眼,溜到跑步机上聊天“会不会我们又要出国比赛?”
“不清楚,也有可能是其他,但是和我们有关系的。”幸村精市回道,“这件事稍后再说,我要加速了。”
木之本瑾:“好的。”
他们的网球风格依然成熟,日向给他们说过每天的任务要求就坐在旁休息,达到任务要求他们可以自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