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应该给日向师傅说一下吧?”等红绿灯的功夫,木之本瑾侧头问道“我们还不知道要在训练营待多长时间,如果被选中的话,估计要等世界赛结束才能回来。”
“不是如果,而是一定。”幸村精市肯定道,“告诉日向前辈这件事不急,你还记得上个星期他问的问题吗?他应该很早就知道我们会被U17训练营邀请。”
木之本瑾似懂非懂,虚心求教“所以……”
绿灯亮了,幸村精市站在他外侧,两人并排走到通往俱乐部的斑马线。
“到最后确定了在给他说吧,我们的休学手续还没办下来,学校那边不确定怎么说。”幸村精市丝毫没有带坏小朋友的负罪感,淳淳善诱道。
木之本瑾没听明白二者有什么关联,但部长说的都是对的,他照做就是。
两人一瞒就是两三天,直到周四晚上才告诉日向他们收到了U17的邀请,需要请假一段时间,时间是周五也就是明天。
听罢日向松了口气,他就说嘛,世界赛改革要求国中生参赛,他家徒弟还有那顺带的网球部那么厉害,又是全国第一的队伍,除非那帮子管理者瞎了眼,不然不可能不邀请他们。
“你们今天也别训练了,赶快回去收拾东西吧。”日向心里舒坦,挥手赶人“也不知道哪个糊涂蛋发的通知,临到头了才告诉你们,真的是…”
“不用,我们已经收拾好了。”木之本瑾话一出口,幸村精市不由面露无奈。
“收拾好了那就…收拾好了?”日向反应过来,盯着两人看,他家小徒弟似乎刚迷瞪过来,尴尬地绞着手指,一旁的幸村精市浅笑和他对望,身后的大尾巴一甩一甩。
老师傅差点一口气没背过去,想他这段时间都快把U17电话打爆,跟个收到小道消息知道会提前放假的毛头小子一样等待老师宣布官方消息,结果这俩小子真就担任了老师的角色,瞒到最后才给他下最后通碟。
行,可真行!
“师傅您生气了?”木之本瑾小心看他脸色,“抱歉,我们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你说这话时有本事看着我的眼睛说。”日向没好气道,眼神飘飘忽忽,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说谎似的,“还有,我没生气,我生啥气啊,等你们到U17后有你们好看的。”
木之本瑾不好意思地抿出两个酒窝,幸村精市站出来,恳切道“非常抱歉日向前辈,这些都是我的主意。”
“我太知道这是你的主意了,小瑾那么乖。”日向对教坏自己徒弟的人没有什么好脸色,“行啦,我也没真生气,少年人喜欢玩闹没什么不好的,等你们去了世界就知道,外面的世界可不是那么好混的。”
“走吧走吧,晚上早点休息,东西收拾好了就再检查一下。”
把两个以小欺大的小崽子撵走,日向从口袋掏出皱皱巴巴的纸张,勉强捋平整,哦莫,失效了一星期,不过没关系,他给在基地的老朋友打电话,“哈哈哈酒鬼,我准备去你们那个训练营了,记得欢迎我。”不等对方回答,啪唧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无言看着手机,仰头喝了一口酒,连什么时候来都不说清楚,谁要去迎接那个混蛋。
木之本瑾和幸村精市在后者的家前分别,小短刀们早早地守在院门口,听到隔壁的动静,叠罗汉似的脑袋一个摞一个,扒着墙张望,身后是满院的木槿花。
“这些小孩子实在太可爱了。”幸村妈妈笑道,“下午我给他们送了点心,他们给了我这个护身符,精市你明天要出远门,带着这个我也能放心。”
“我会带在身边的。”护身符是自制的,白色金线的锦囊里面装着制成标本的木槿花,花瓣不知道是怎么保存的,摸上去还很柔软。
幸村精市把它挂在自己的网球包侧。
木之本瑾随着刀剑们回到本丸,临近傍晚,厨房里升起袅袅炊烟,做内番的付丧神们在覆盖整个后山的田地里摘着主公喜欢的水果。
压切长谷部抱了一大个包裹过来,放到桌子上时,桌子都震颤了两下“主公,这是我们为您准备的行李,您看看还缺些什么。”
木之本瑾席地而坐,头仰到极致才能看到包裹最顶上的小尖角,“太多了,我带不了。”
“怎么会…”压切长谷部失望道,头上仿佛有对看不见的耳朵蔫嗒嗒地垂下,半晌他又振作起来,“那我准备的主公一定要带上。”
“长谷部好狡猾,我的也要。”加州清光抱着蓝色的小布兜,“乱他们在网上看到训练营多是在人迹罕至的地方,主公您带上这些,保护好自己。”
木之本瑾看着兜里什么绳子匕首,连连摆手,不至于不至于,他们国家就丁点大,哪来那么多人迹罕至的地方。
“起码带上这个,累了吃一颗,生津解渴。”日向正宗捧着一罐腌泽好的话梅,知道小主公不喜欢太酸的,他在里面放了许多糖。
“还有还有……”
每个人都想把自己认为值得带的东西放进主公包里,九十五个刃他放一个我放一个,很快就把木之本瑾的行李箱装满。
“这样就好了,主公您回去再装几件衣服,今晚早点休息。”巴形薙刀拎起行李箱试了试,确保不会太重压坏小主公的身体。
“谢谢。”木之本瑾抱着水球看着周围一圈的付丧神,眉眼弯下,真心实意道“有你们真好。”
“这说的哪点话?”刀剑们红了脸,“快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太晚回去家长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