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你这是为了报复我吗?”这时,厉寒也跟着下了楼。
看见姜楠被三人堵在客厅,他大步上前……
姜楠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对陆淮书说。
她朝身后望了一眼,“让你小舅跟你说吧。”
孩子不是厉寒的这件事情,让厉寒跟他们家解释清楚就是了。
反正话是他口中说出来的。
她不必解释什么。
说着,就要离开,陆淮书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
“姜楠,你不就是想让我小舅来压制我吗?”
“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恶心,最有心计,最卑鄙,最无耻,最下贱的人。”
厉寒厉声望去:“你在跟谁说话?”
“呵!”一声冷笑的陆淮书,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似的。
就算他确实是要和姜楠离婚,可姜楠也是他陆淮书的女人啊。
小舅怎么能占有他的女人?
他问,“小舅,你满口礼义廉耻,满口道德标准,可作为长辈,你是怎么以身作则的?”
他又愤愤不平,“小舅,这就是你作为长辈的表率?你睡谁不行,竟然睡自己外甥媳妇?”
陆淮书感觉自己的东西被抢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
这件事情,厉寒却是丝毫不觉得理亏。
甚至,是满眼霸气和压迫感。
他审视着陆淮书,问,“你坚决要和姜楠离婚时,我问你的话,你还记得吗?”
陆淮书,“我……”
厉寒:“不记得是吗,我来帮你回忆。”
陆淮书:“……”
厉寒:“你说你和姜楠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
陆淮书:“……”
厉寒:“你还说,你不会后悔和姜楠离婚,不离婚你才会后悔。”
陆淮书:“小舅可是就算是如此,你也不应该和姜楠搞在一起……”
厉寒脸色黑沉沉起来,冷冷哼了一声:
“哼!”
“怎么,你不信任姜楠,不保护她也就算了?”
“羞辱她,三年不与她圆房。”
“现在又要把她当成是垃圾一样丢掉。”
“丢掉了,又不允许她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瓜葛?”
“你把姜楠当什么了?”
这样的质问,竟是让陆淮书说不出一句话来。
厉寒表明了态度:
“陆淮书,是你自己先不珍惜姜楠在先。”
“你们不是问我,我要娶进门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吗?”
看向姜楠,他宣布道,“现在都知道了,就是姜楠。这件事情,谁都阻止不了。”
大家都知道他的脾气。
他要做的事情,没人能拦得住。
就算厉老太太和厉兰,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不甘,这个时候都是一句话也没说的。
而且,这么惊人的天大消息,他们还没消化过来呢!
此时此刻,姜楠正看着厉寒。
她搞不明白。
刚刚她不是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不准备和他合作吗?
为什么在陆厉两家人前,他还要如此斩钉截铁?
厉寒也看着她,“姜楠,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话。”
然后,又看向旁边的老管家,“吴叔,送姜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走着回去。”姜楠说着就要走。
厉寒却非要坚持,“你还怀着孕,让吴叔送你。”
吴叔送了姜楠回去。
路上,吴叔时不时地朝车内的后视镜里,看一看姜楠。
想要说什么,又不敢说。
以前姜楠是陆淮书的妻子,以后她是不是要当陆淮书的小舅妈了?
到了家门口,吴叔把车子停下来。
姜楠下了车,吴叔也下了车。
吴叔是个胖胖矮矮的,但是却很喜欢笑的年轻老头子。
他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他缺了一颗的门牙来。
看起来却十分和蔼可亲。
刚刚在车上的时候,他时不时地从后视镜看她一眼时,脸上却是一丝笑容也没有。
这会儿下了车,吴叔也在打量着她。
她站在车门前问,“吴叔,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挺没道德的?”
吴叔摆着手解释时,又露出了他缺掉的那颗门牙来。
“不是的。姜小姐,我没觉得你不道德。”
“虽然这事看起来是有点乱,但是厉先生经常说:看人看事不能只看表面。”
“也不是说谁对谁错吧,可能这就是缘分。”
“有缘分的人会在一起,没缘分的人不会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你和淮书都闹到要离婚的地步了,可我从没见过你诋毁过他。这就是你的优点和善良之处。”
虽然,吴叔看不懂本质。
但他相信,姜楠应该不是传言中的,那般肮脏贪婪。
陆厉两家还不够有钱吗?
她怎么可能会为了几十万的生意,就跟一个老头子睡了?
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厉家的人就对她有误会了吧。
矮胖和蔼的吴叔又说,“姜小姐,都知道姜家不疼你。你一个人嫁到夫家,还没有人信任你,你也是挺不容易的。”
姜楠竟觉得有些悲哀。
那么大的大家族,那些所谓的教授啊,太太啊,夫人啊,个个都看不清本质。
倒是一个管家知道分辨真伪。
她感激道,“谢谢吴叔,你倒是个明白人。”
吴叔特意解释,“不是的,姜小姐。是厉先生经常说,你在陆厉两家生活着,很不容易。”
嗯。
厉寒倒是陆厉两家的例外。
是个特行独立的存在。
也是个心如明镜之人。
所以,是他撑起了整个庞大的厉氏大家族。
矮胖的吴叔开口的时候,又露出了他缺掉的门牙,但看起来却很亲切:
“姜小姐,你快进去吧。外面风大,厉先生吩咐了,要我看着你进屋才回去复命。”
姜楠:“谢谢吴叔,也替我谢谢小舅。”
摸了摸自己胖胖的大肚腩,吴叔琢磨不透:都快成两口子了,这还叫小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