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哪之前。
特里奇回来了。
手上端着一堆肉眼可见就味道一般的食物。
撇了撇嘴，芙塔说：“看起来很难吃。”
特里奇眉毛乱跳：“你一个俘虏，还想吃点什么，你觉得哪里的食物都能和万国一样？”
万国是女王的心血，每座岛屿上要么没有，要么不是上等就是顶尖的食材，食物又优先供给内部。
恐怕连芙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日常吃的食物，在外面究竟有多么的昂贵。
好在芙塔不是挑剔的人，抱怨完还是凑合着吃了起来。
等着她吃完，安静下来的特里奇，眼睁睁的看着，芙塔吃掉了所有的食物后，神情一点变化都没有。
那可是能麻醉十头大象的剂量。
弗拉迪米尔的声音在特里奇耳边响起：“我就说应该放海王类的剂量。”
上一个那么能吃的还是凯多。
实验室曾经有幸被凯多选中当成食堂的弗拉迪米尔对此深恶痛恨，他就知道这个剂量干不倒一个小怪物。
“不应该啊，他们体型差了那么多。”
麻醉过量会导致人直接嗝屁，特里奇他们的计划还没实施，芙塔还不能死，出于种种考虑，参考了芙塔和凯多的身高差，按照缩小比例配置的麻药，应该可以麻到她才对的啊。
太奇怪了……
弗拉迪米尔冷笑，他曾经也以为那个剂量麻倒了凯多，后来在他大肆破坏和胡吃海塞的时候，才发现对方不过是装的而已。
吃完了饭，芙塔提出：“我想要在附近看看。”
特里奇拒绝的话还没出口。
弗拉迪米尔已经同意，空荡的实验室内传出声音：“可以。”
强者总是拥有特权。
哪怕芙塔现在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下，但只要计划还没成功。
弗拉迪米尔都愿意顺着她的话来，他看得出来，芙塔现在情绪平稳，没有想要反抗的意味。
这很好，一个想要温顺的怪物，可比一个反抗的怪物要好得多。
曾经的记忆，让弗拉迪米尔心里有了一套对付他们的流程。
主事的人终究是弗拉迪米尔，特里奇虽有不满，但还是认可他的决定，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这是他多年压榨下学会的重要技能。
也不是谁都能见过凯多之后活下来的。
这是非常宝贵的经验，值得参考。
“1号你跟着。”
放着芙塔在实验室内走走可以，但单独一个人却不行。
1号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里，芙塔在实验室乱逛，1号就跟在他身边。
他比芙塔还要无知，问什么都答不出来。
还不如那些合成的实验人能说的话多。
“滚，政府的走狗，杀了我吧。”
“妈妈，我想回家。”
“好痛好痛，这不是我的身体，啊！！！”
…
…
这所实验室是主攻基因合成和血液因子，政府希望能够得到强大的基因，将它们组合在一起，制造出一批只为他们工作的强大生化人。
从走出自己醒来时的实验室后。
痛苦、麻木、哀嚎的声音就不断在芙塔的耳边循环播放，见闻色能够探知到的情绪都带着无言的悲伤。
一路走过来能说话的人没几个。
不是强烈的敌意，就是发现她的手上也有链子的麻木，以及饿着肚子有气无力基因改造后，变成半人半兽的东西，还有一些变成毫无理智的野兽。
巨大化的人类，芙塔也有见到，泡在玻璃罐子里。
她的手隔着玻璃放上去，里面还能传心脏的跳动声。
不过更大的声音，却是骨骼压迫着内脏，身体被骤然拉伸后带来的痛苦，看似巨大后自然带来了力量增加，实则虚假又飘忽，每使用一次身体都在哀鸣，越是使用不过越短寿罢了。
芙塔看着他们，算是知道自己之前为什么一拳就打死了假的巨人王子，本来就是脆皮啊。
即使她不攻击，恐怕他也活不了多久，
“你怎么了？”
几天的相处下来，1号已经能习惯芙塔时不时用见闻色说话。
偶尔说话的时候，属于她的情绪就会流过来。
这次的情绪和之前几次都不一样。
1号知道的情绪不多，实验品们的哀嚎，和他们实验时的悲鸣都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毕竟他就是那么过来的，他从不觉得难过，自然也理解不了。
“怎么了，唔，我觉得不太高兴。”
知道1号理解不了，芙塔干脆简单直白的说。
她倒是没有为实验品们抱不平的想法。
这样的场景，谁没在电影、游戏中见过，玩家对此不需要做什么，静静的看着就好。
但是……
人真实的情绪会传来，虚假的屏幕面前尚且有共情受害者愤愤不平的的玩家，更别提亲自接触这一切的芙塔。
情绪的传递，使她的心情糟糕了起来。
即使知道这不是她的情绪。
芙塔也觉得，做完任务之后就把这里拆了。
谁让她不高兴，她就让谁不高兴。
瞥了眼走到90%的进度条。
离塔塔开的时间不远了。
——
彼时，几天前的托特兰。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海域的附近都找了个遍，诱饵全部被抓到。
在蒙多尔的审讯下，唯一的活口供出的消息唯有。
“海贼也会有情谊真好笑，你们再也见不到她了。”
这位行动的人员不是cp，而是特里奇以海军名义调动的海军。
说完想死，但被面无表情的蒙多尔拦住，关进了书中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