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塔看了几眼后,收回视线。
她能感觉得到白胡子的强大, 那副满是伤病的躯体里蕴含着恐怖的力量。
“小鬼, 你叫什么名字?”
大概是双方第一次见面都还算满意。
白胡子对芙塔发出了问候。
他的声音洪亮, 言语间有股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
一般人听到心里都会发抖,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不过芙塔没有。
她平静的回答:“夏洛特·芙塔, 您好。”
您这个词用的倒不是芙塔有多尊重白胡子,只不过是面对老人家时的尊称。
她的礼貌总会出现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白胡子不在乎这些虚礼,听了芙塔坦然的介绍, 发出爽朗的笑声:“咕啦啦啦,芙塔我的船怎么样, 玲玲那家伙脾气有变好一点吗?”
“很好,妈妈的脾气一如既往。”
芙塔怎么会知道妈妈的脾气有没有变好,她又没见过以前的妈妈, 而且她也不觉得白胡子在真诚的问候妈妈。
但这不妨碍芙塔回答, 她只是情商比较低,又不是没有社交礼仪这项技能, 场面话谁都会说。
这回压力给到白胡子这里了,他可没有一点和小女孩交流的经验。
他一向都是养成品。
他的孩子们上船的时候,最起码都有十来岁了,女儿更是稀少中的稀少, 怀迪贝上船时年纪也远比芙塔要大。
所以……
白胡子给比斯塔使眼色:‘聊的差不多就把人孩子还回去,别放在老子跟前了, 没话说。’
白胡子细微的表情变化, 同时被比斯塔和芙塔捕捉到。
前者成功的以为,老爹还想和孩子多说两句, 一个人先撤了…撤了……
白胡子:???
好好好,果然都是逆子。
看着远去喝酒的比斯塔,白胡子琢磨着,什么时候操练一下他们。
人为什么会喜欢八卦、为什么喜欢看热闹,一定是太闲了!
忙起来,医务室床板上多躺两天,肯定就不喜欢看热闹了。
芙塔不知道,白胡子和比斯塔之间的弯弯绕绕。
她见白胡子看比斯塔,比斯塔又去喝酒,以为白胡子也想喝酒。
但看白胡子满身吊瓶的样子,让她给这么一个人拿酒喝,她会良心不安。
所以她假装没看见,白胡子和比斯塔的眉眼官司。
两人面对面的僵持了几分钟。
白胡子在想什么,芙塔不了解。
不过她的心里浮现出个问题,好奇心像猫的爪子一样挠着她。
她干脆直接询问白胡子:“您好,您的胡子是天生就长这样吗?”
芙塔说的是白胡子如月牙般弯弯的胡子。
人的胡子正常都是竖着向下生长,而白胡子的则是弯成一个月牙状,违反了重力规则。
芙塔真的很好奇,这是自己手动搓出来的胡子,还是天生就是这样。
不得不说芙塔胆子很大。
面对不知敌友的强大BOSS,她是真的敢问。
好在白胡子并不生气,面对芙塔的询问,他干脆道:“想知道,有胆子的话,你可以自己上来摸一摸。”
白胡子都说可以摸了。
芙塔自然不会谦虚。
从地面一跃而起,踩了一下白胡子腿,跳到他的肩膀上,站在他的肩膀就伸手去摸他的胡子。
这个触感,嗯……感觉像是打过发胶的手感。
胡子外层硬硬的,戳破外层的胡子,内层就比较绵软。
胡子的月牙尖尖可以压弯。
芙塔总结了一下,自我感觉这是后天妆造出来的胡子。
发现这个认知之后,芙塔又有新的问题冒了出来。
妆造是需要维护的,看白胡子那么多年胡子都没变过,他估计十年如一日的在打理自己的胡子,也不知道他每天会花多少时间在胡子上面。
芙塔之前做妆造的时候,全靠每天阿贝尔辛勤的打理。
没有阿贝尔,那个造型第二天就完球。
克力架尼就更别说了,他的发型据他所说,每天最少要花半个小时来捆扎。
这还是他熟能生巧后的结果。
白胡子的胡子,一看就不是好打理的样子。
芙塔估摸着,怎么每天也得要半个小时进行梳洗。
新的问题,芙塔同样好奇。
不过适可而止的道理她懂。
人家白胡子都给她摸过胡子了,还一直追着问,显得芙塔不太礼貌。
所以摸过之后,芙塔就跳回地面道:“你的胡子真不错。”
“咕啦啦啦,老子知道。”
人与人之间拉近关系,只需要那么一个小的举动。
看芙塔轻松的样子,白胡子笑了起来。
虽然他和夏洛特·玲玲理念不合,关系不怎么样。
但他承认芙塔是个不错的孩子。
他并不讨厌有能力又胆大的芙塔。
既然合得来,那么接下来就应该。
“小的们,举办宴会了,招待新来的客人。”
是的,客人,芙塔是不是自己的女儿,白胡子一清二楚。
她有自己家人,她的归属不会是白胡子海贼团。
所以那些想要妹妹的臭小子们的愿望,打从一开始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做不成家人,还能做朋友。
来者是客,招待客人一顿饭,满足儿子们和‘妹妹’聊天的愿望,白胡子还是愿意批准的。
正好马尔科不在,他还能多喝点酒。
芙塔:……?
白胡子一下变得特别友善,心里乐呵呵的情绪,以及突然说要举办宴会,都令芙塔摸不着头脑。
但算了,芙塔从有限的人生中学到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