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的信息素好像不受控,”成誉走过去,俯身嗅着云亭的后颈,舌尖扫过腺体,“经常在半夜浓郁起来,总勾我。”
看来情期真的要来了,一个吻就让云亭身体变软,呼吸继续,抗拒似的把头偏开,反而让脖颈和腺体暴露得更加彻底,“别,我还在看资料。”
成誉变本加厉,仗着身高差直接将云亭罩在怀里,啃咬他充满冷香的皮肤,“别看资料了,看看我。”
云亭受不住成誉的磨蹭,仰头准备回应他的吻就被重重亲着嘴唇,身体陡然悬空,被alpha拖着腰臀抱起来往房间走。
“我……我的资料,”云亭脑子一片混沌,不忘抽空挣扎着说,“我编的舞……要先保存。”
成誉没辙,只能折回去将画布保存,另一只手钻进云亭的衣服摩挲着光滑细腻的后背。
云亭瑟缩,双腿紧紧环在成誉腰间,脚趾都蜷缩了。
成誉轻笑一声,嗓音低磁性感,咬住云亭的耳垂,吐息全部喷在耳廓中,“云老师这么在乎工作,真到你情热的时候,可怎么办啊?”
云亭晕乎乎地摔在床垫上,眸子湿一片,由着alpha将他剥开,艰难分心回答:“那……只有请假了。”
他的低吟尽数被成誉吞下,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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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誉演出当天,云亭特意和同事换班,在家收拾自己好一阵,穿得光鲜亮丽出门。
能在国家剧院表演的舞剧都是有质量保障的,尽管这个小剧没有做太多宣传,剧票依旧洗劫一空,等云亭忙完之后想着去抢票已经没有了,所幸他是内部员工可以走个后门。
云亭对现场熟门熟路,避开人群走到后台,他拿出舞蹈部的工作证顺利进去,看到贴着成誉名字的化妆间敲了敲门。
来开门的是邵文平,看到云亭稍稍愣了一下,但没有意外,侧身让云亭进来。
成誉坐在化妆镜前垂眸玩儿手机,听到动静抬眸看向镜子,面无表情的脸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云老师。”
云亭瞧着他紧袖长袍的装扮,一身劲装红衣衬得他特别蓬勃肆意,心尖儿泛起微妙的痒,冲他点点头。
他们的恋爱关系没有正式公开过,但也没有刻意隐瞒,有心人自然能发现。
邵文平继续给成誉待会儿上台的注意事项,云亭站在旁边不转眼地看成誉化妆。
相比一年前刚认识的时候,现在的成誉已经被大大小小的比赛练就出松弛感,对于一会儿的舞台毫不紧张,顺手拿起一颗薄荷糖含在嘴里,听着邵文平的话乖巧点头。
这份乖巧是云亭进来后才有的,邵文平看一眼一言不发的云亭,没太啰唆,去隔壁女主角的房间。
等门关上后,云亭开口:“你这身,很好看。”
成誉笑得得意,“只是衣服好看?”
化妆师笑了笑,先一步回答:“人好看才会衬得衣服好看。”
成誉看着云亭,讨要答案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人比衣服好看。”云亭说出真心话,“我眼光好。”
化妆师抬眸看向云亭,又看一眼成誉,拿起刷子继续上妆。
成誉嘴角弧度扩散,红衣衬出几分少有的痞气。
演出开始前成誉偷偷给云亭一个一触及分的吻,云亭来不及反应,只尝到蜜桃味的唇膏。
舞剧是用舞蹈诠释故事,讲究完整性、集体美感以及起承转合的流畅,之前云亭看过剧本,这部剧呈现的兵荒马乱的年代,只知喝酒看戏的风流少年一朝家破人亡,被迫参军成长,最终为保护疆土、守护家人为国捐躯的故事。
开场成誉身着红衣与一群舞女翩翩起舞,一群曼妙婉转的舞姿中男舞站C,在视觉上形成刚柔并济的效果,歌舞升平,霓裳华浓,随着钟鼓筝鸣,富家子弟花天酒地的风流不羁扑面而来。
云亭没有座位,只能站在台下的幕布后面,成誉的松弛感让他的舞姿看起来张弛有度,他没有表演,而是融入角色享受舞台。
画面转变,华丽的灯光变为一束白光落下,男女主共舞,箫声加重分开前的不舍离愁,成誉单手抱起女生的腰,两具身体亲密贴在一处又立刻分开,轻盈的衣裙像一朵盛开的花,明艳的赤红不再夺目,成为花开殆尽的悲切。
音调一转,温水乡音变成滚滚马蹄,重鼓击锤,万箭齐发,身穿铠甲的群舞在激昂亢奋琴笛中,以飒爽强劲的舞姿调动出热血天性。
成誉的头发乱了,再上场时不再有面对心爱之人的柔情蜜意,那双含情眼被愤恨取代,迸发出咬牙切齿的恨意。
琴筝共鸣,随着一声空灵的音调,成誉挥舞起手中的长剑,剑花挽得漂亮凌厉,动作流畅潇洒,一个腾空而起的跳转,淬着寒光的剑身刺破虚空!
舞蹈本就和武术体操相互关联,学习一套专业的舞剑动作对舞者来说不是难事,同样的红衣,可不再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家国压过情爱,手中的酒杯变成利剑。
音乐越来越快,成誉的充满劲道的舞姿快得只剩虚影,泛着银光的剑宛如踏云梯,他踩着光芒乘风直上。
这场舞剧只有四十分钟,云亭站在下面看完全程,一直到所有人舞者上台鞠躬致谢,他才从成誉舞剑的身姿中抽离。
观众席响起掌声,帷幕从两边缓缓合拢,演出圆满结束。
成誉和其他舞者们聊天交谈,视线搜寻着云亭的身影。
他看到云亭站在走廊尽头像是在等自己,目光对视后转身走进拐角处。
成誉来不及回应晚上庆祝的提议脚步跟上,尽头长廊空空如也,没有云亭的身影。